狼狗变奶狗!让她一时还真无法适应这样的转变。
而周泽言的依赖和理所当然,就好似两人是多年老夫老妻那般亲密无间,本该如此。
许薏走过去,帮他挤好牙膏,接好水,将电动牙刷开关按开,递到他左手。
电动牙刷,不用亲自动手!
很明显的意思!
周泽言拖腔带调地“啧”了一声,老老实实漱完口,又单手扯了一张洗脸巾,故意在她面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脸。
“我上午有个视频会议,需要剃须!”
啊?
许薏刚要走,又领到了新的棘手任务。
镜面中,周泽言一脸白净,唯有下巴和两腮处露出淡淡的青色胡茬,所以,这种是需要天天打理的吗?
剃须这种太过于男性化的程序,她是一窍不通。
“我……不会这个!”
周泽言将许薏挤到镜前,长腿微屈,“我教你!”
他捉着许薏的手压下几泵泡沫剃须膏,均匀地涂抹在下巴处,触感细软柔滑。
然后,轻握着手背,轻轻滑动刀片,剃刀移动过的痕迹,清爽而干净,许薏慢慢掌握节奏以后,周泽言完全放手,站在那里慢慢享受。
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下,眼前的姑娘半踮脚尖,就着力道剃的认真而细致。
她皮肤是那种透感的白皙,明亮的浴室灯光之下,细密的白色绒毛清晰可见,唇瓣淡粉q弹,高挺小巧的鼻尖之上,一双清凌的眼睛犹如清泉般透彻见底。
浅浅呼吸时吐气如兰,周泽言一时有些失神,想到两人第一次接吻时,那股淡淡的清甜在心头弥漫。
“好了!”许薏剃完,用洗脸巾重新帮他擦干净,最后还不忘涂上一层薄薄的须后水,一双好看的眉眼里全是等待夸赞的自豪感。
“你看看可以吗?”
与她此时心无杂念的专注相比,周泽言都觉得自己脑海里的那些黄色废料格外龌龊不堪。
他喉结微滚,目光垂垂下压,灼着她的眼,细碎灯光流淌的眼底,是他依次递进的样子。
心跳在这一刻,重回先前失衡的节奏,他轻轻贴近,鼻息之间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时候,时间如同静止一般沉寂。
“可以吗?”
他犹豫着,却不敢吻下去,暗哑低沉的声线里浸染着浓郁的情与欲。
许薏睫毛垂垂,在他灼热的呼吸和体温的禁锢之下,如同跌入烈火深渊,炽烈的爱欲交织将一切杂念和原则燃为灰烬。
明明刚刚还在摇旗呐喊,下一秒,却又被周泽言“糖衣炮弹”弄的丢盔弃甲。
她手指紧紧抠着大理石台面,身子不自觉地像后倚靠,那道炙热的气息,却犹如天雷地火,勾的她无法自拔。
短暂的沉默让周泽言剧烈的心跳再次燃起熊熊光火,他追过去,唇瓣快要贴上去的一瞬,一串清越的门铃声瞬间将许薏迷乱的思绪拉回。
她别过头,柔软的手压在他贲张炙热的胸膛,推开两人的距离,然后顺势弯腰从他臂弯里溜了出去。
“早餐到了!我去开门!”
这破酒店的早餐,送的可真是时候!
周泽言半躬着身子,看着镜子里,那道倩丽身影逃离般地走远,忍不住括起无奈地轻笑。
他整了整睡袍的衣袋,迈着散漫的步子来到客厅,两杯澄黄的果汁搭配着松软的奶酪面包,还有一份蔬菜沙拉,已经摆放在桌面。
“凑合吃点,然后吃药!”许薏看出他胃口不佳,“其他的餐点太甜腻,你最近饮食要清淡一些!”
周泽言刚喝了口果汁,门铃再次响起,白慧珠带着两名保镖风尘仆仆地进门。
看到自己儿子精神奕奕地坐在那里吃着早餐,白慧珠瞬间对许薏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会照顾!这儿子长大了还得靠老婆管!
“伯母,您吃过吗?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白慧珠很有眼力见儿地朝周泽言挤挤眼,“我还不饿!”
周泽言眼皮撩了一下,“既然不饿,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真的是有了老婆忘了娘!白慧珠瞪他,“来跟周公子你说,事情办妥了!”
许薏不知道俩人打什么哑谜,却听白慧珠又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样?儿子,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嗯!”周泽言勾了勾唇角,这种刁钻的不吃亏的小手段,还得白女士亲自来,“替你老公夸夸你!”
白慧珠眉眼弯弯对上一脸疑问的许薏,抬手在她小脸上捏了捏,“薏薏,不能听!脏了耳朵就不好了!你们继续吃!”
许薏也没再继续追问,帮白慧珠倒了杯水,“伯母,我下午有个采访,你能不能……”
白慧珠一边仰头喝着水,一边观察着周泽言微微挑起的眉梢,立马摇头,“不能哦,薏薏,我约了闺蜜去米兰看秀,刚好下午的飞机!”
“那……汤医生……”
“怕是也不行!我刚问周泽言的病情,汤医生好想今天排了手术,还挺忙的!就他这点小伤,就别麻烦人家了!”
白慧珠说完,非常识趣地抬手看了眼时间,“我要去收拾行李啦,然后去给闺蜜买些伴手礼,薏薏,没事的,周泽言自己也是可以的!”
她说完,朝周泽言挤挤眼,站起身急匆匆地走了。
许薏无奈,只能开口问他,“我下午要出去,你自己……”
“可以!”周泽言非常懂事,“大不了伤口晚愈合几天,倒也不会残了!”
许薏被他这茶言茶语整无奈了。
右手手掌有伤口,左手手臂划伤,而且烧还没退,把他自己放这里,确实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