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倏然,宁婉珍又想起那枚男士衬衣袖口。
“Z”。
止的拼音首字母。
行止。
容止。
宁婉珍心下大骇,浑身冰冷。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有力气开口,“掉头。回清荷苑。”
“是。老夫人。”
司机正要打转方向盘,她又怒声开口,“去医院。”
一路上,宁婉珍面带愠怒,心沉沉地往下坠。
如果桑榆晚真和容止做了不耻之事,她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开快点。”
宁婉珍急于证实心中的怀疑,厉声道。
司机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后背浮出了一层冷汗。
抵达医院。
宁婉珍径直去往容止的病房。
黑衣人见到她,伸手阻拦。
“老夫人,二爷不方便见客。您请回吧。”
宁婉珍怒斥,“让开。”
黑衣人毫不畏惧,脸上毫无情绪变化,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老夫人,二爷命令,我不敢违抗。”
“敢拦薄家老夫人,你也太放肆了。”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第49章 她和容止,不能越轨
宁婉珍呼吸一滞,掉头看了过去。随后,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大嫂。”薄誉衡走到她面前,态度十分恭敬。
宁婉珍眼底浮出一抹厌恶,语气冷淡,“你怎么来了?”
薄誉衡神色未变,“我来看看容止。”
宁婉珍想起那日他支持容止上位,心里窝火,嘲讽道,“你和他走得倒是挺近。”
薄誉衡眯了眯眸,笑意狡诈,“再近,也近不过大嫂,他可是你的儿子。”
一句话,挑动了宁婉珍敏感的神经,愤怒的火焰在她的血管里燃烧,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
薄誉衡捻了捻手上的佛珠,语气平缓,“大嫂,容止将你拒之门外,确实不对。我进去替你教训他。”
亲疏立现。
宁婉珍气得脖子涨红,转身,呵斥黑衣人,“让开。”
黑衣人看了薄誉衡一眼,迟疑了几秒,移开脚步。
宁婉珍见状,心里愈发来气,血气上涌,推开了病房的门。
“啊!”惊慌失措的女声。
宁婉珍心头一惊,看了过去。瞬而,瞳孔骤缩,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病床上,男人和女人,正做着不可描述的运动。
“出去。”男人扯过被子,将女人包裹住,背对着病房门。
宁婉珍脑袋木地发胀,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薄誉衡走近,看到这一幕,眼底掠过一丝惊愕。转瞬又恢复平静,玩笑着说了一句,“年轻人果然血气方刚。”
“二爷……”娇滴滴的女声,起了颤音。似有一种被捉奸的恐慌。
病床上的男人温声安慰,“阿媚,别怕。”
宁婉珍目瞪口呆,睁大了双眼。
薄誉衡视线落在病床上,眼中射出的,是算计的精光,“大嫂,看来容止身体恢复得不错,你可以放心了。”
末尾一句,意味深长。
宁婉珍呼吸喘了喘,心里那抹疑云没有完全散去,太阳穴凸凸地跳。深深呼吸了两口,朝着病床迈步。
薄誉衡急忙叫住她,“大嫂,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年轻人的兴致了。”
宁婉珍心里越发生疑,咬牙,一口气冲到病床前,作势就要扯开被子。
“二爷……”女人娇媚婉约的一声,令人心疼。
男人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入自己怀里。抬眸,看向宁婉珍。
幽深狭长的眼睛,寒冰四溢。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低声质问,沉染了滔天的怒意。
宁婉珍脸色一白,指着他怀里的女人问,“容止,她是谁?”
容止轻勾了一下唇角,眸光寒冽,“母亲以为是谁?”
薄誉衡眼底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狠意,快步走到宁婉珍面前,淡笑着开口,“是谁不重要……”
“你给我闭嘴。”宁婉珍脸色转青,呵斥。
薄誉衡并未生气,微微扬起的嘴角藏着狐狸一般的狡猾,“大嫂,我知道你担心容止,但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很清楚。”
宁婉珍拧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薄誉衡字字句句都在维护容止,她愈发肯定,他们是一路人。
她看着容止怀里的女人,眼神如刀,“我今天一定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薄誉衡再次阻拦,“大嫂,小姑娘面子浅,我看算了。”
宁婉珍的情绪彻底引爆,面目微微有些扭曲。她一把抓住被子,就要往上扯。
“二爷……”被子下的女人起了哭音。
容止抿唇,无声拽紧被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凉浸浸的,让人不寒而栗。
“母亲,一定要弄得这么难堪吗?”
薄誉衡附和,“大嫂,男未婚,女未嫁,有些过火的行为,很正常。”
宁婉珍唇角快要咬出血来,双眸圆瞪,“谁知道有没有结过婚?”
薄誉衡惊愕,“容止,你……她……”
容止目光一沉,注视着他们,凉凉勾唇,“二叔,请你出去。”
薄誉衡笑了笑,“好。”
他走了出去,还体贴地把病房大门带上了。
容止睨着宁婉珍,眼中掀起惊涛骇浪,眉峰冷锐如刀,“母亲真想知道她是谁?”
宁婉珍的心脏像是冷珠滚过,又硬又痛。
她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不敢完全肯定。
“二爷……”
容止怀里的女人忽然钻出头来,一张俏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