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底气,云稚也不可能养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江淮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那求云大小姐疼我。”
云稚很受用地拍拍他的肩,“看你表现了,小江。”
发现父母刚刚转头看了他俩一眼,云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推开江淮的脑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看着两人的互动,白洛宜欣慰地笑了笑。
云老夫人早在客厅等着,几人一一拜见了云老夫人。
寒暄过后,黎枕眠和祁斯砚单独去书房和云老夫人商量手札之事。
“外婆,姜家已经没了,这手札留在手里只会招来祸患。”
黎枕眠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觉得,不如直接毁掉。”
黎枕眠和祁斯砚把商量好的计划告诉云老夫人,紧张地等着她开口。
云老夫人听后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道:“这手札牵扯太多,若真毁了,也算一种解脱。”
话落她起身去拿手札,黎枕眠上前搀扶着她,祁斯砚也跟着站起身。
云老夫人从书柜下方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黄花梨匣子,打开,里面放着完整的手札,她将匣子一起交到黎枕眠手上。
“这东西,就交给你们了。”
祁斯砚:“外婆放心,我们会安排妥当。”
“好,你们安排就好,我就不过问了。”
云老夫人拍拍黎枕眠的手问道:“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已经好了,让您担心了。”
云老夫人疼惜地摸摸她的头,“没事了就好。”
想到什么的云老夫人继续说道:“记忆都恢复了?”
“嗯。”
云老夫人感慨道:“当初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我自作主张让人改掉了你的记忆,希望你们不要怪外婆。”
黎枕眠表情认真,“我知道您这么做是为了我,为了云家。”
云老夫人看看外孙女又看看祁斯砚,感叹道:“你们两个的缘分不浅,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闻言祁斯砚与黎枕眠相视一笑,祁斯砚更是直接站起身,他先是深深看了黎枕眠一眼,随即对着云老夫人正色道:
“外婆,我很爱她,她比我的命还重要”
“所以,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黎枕眠看着男人认真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院子里,阳光穿过树梢,落在女人肩上,她朝水中撒了一把鱼食。
波光粼粼的水面跃出几条锦鲤,晕开的波纹缓缓推着池中的落花。
云老夫人伸手摸了摸黎枕眠的头发,“每次坐在这里,我都会想起你妈妈,曾经她最喜欢坐在这里陪我喝茶下棋。”
黎枕眠静静地听着。
云老夫人眼底都是怀念,“如果没有云姜两家的恩怨,她……”
她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老太太苍老的眼睛里闪过泪光,她牵过黎枕眠的手,嘱咐道:“不管你打算怎么处理那本手札,一定要注意安全。”
“阿眠,无论你想做什么,你的背后永远都有云家。”
黎枕眠依偎在云老夫人身旁,轻声道:“我知道了,外婆。”
“您也要保重身体。”
云老夫人眼里带着慈爱,“好。”
第104章 聘礼
第二天早上,黎枕眠悠悠转醒,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发现已经没了什么温度。
下一秒,房门被人拍响。
云稚大声地在门口喊道:“姐,你醒了吗?”
黎枕眠有些不解,大早上的,云稚要做什么?
她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就见一脸复杂的云稚欲言又止的样子。
黎枕眠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云稚往楼下一指,黎枕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
只见一楼浩浩荡荡地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祁斯砚的外公。
陆振耀身后跟着祁正筠,以及西装革履,穿的十分正式的祁斯砚,他身姿挺括地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虽然祁斯砚不待见祁正筠,但陆振耀觉得他毕竟是祁斯砚的父亲,也为了尽显尊重和礼数,下聘的事祁正筠还是要来的。
祁正筠此刻心情十分复杂,当初他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直到姜栀死后,他差点失去这个儿子,那时他才幡然醒悟。如果祁斯砚出了什么事,他死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妻子。
以前他确实错了,他忽视了祁斯砚太多,导致他想要弥补都无从下手。
至少现在他还能看到祁斯砚幸福。
刚睡醒看到这么多人,黎枕眠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直到云稚晃了晃她的身子,“别发呆了,姐!”
保镖还在忙碌地往里面搬东西,而云老夫人正在和陆振耀寒暄。
祁斯砚似有感应的望向二楼,两人遥遥相望,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他快步上楼。
云稚识趣地后退一步,把黎枕眠让到男人面前。
男人嗓音低沉,“阿眠。”
黎枕眠虽然刚睡醒还有些懵,但她也明白了这阵仗是什么,但她还是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啊?”
祁斯砚先是揉了揉她的脸,然后揽着她回卧室,“先去洗漱,换衣服。”
黎枕眠就这么被他揽着重新回了卧室。
十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黎枕眠这才看见,黎家人居然也在,祁斯砚想的还真是周到。
看着几乎被堆满的客厅,还有挤在客厅的一群人,场面也是十分壮观。
黎枕眠不禁好笑地看向祁斯砚:“你把陆宅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