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勤咽了口唾沫壮着狗胆说“哥,你能别跟审犯人似的吗,吓死我了。”
李天勤的脾气快被这个蠢弟弟磨没了,把仅剩的黄瓜塞进弟弟手里“这回能说了吧。”
“咔嚓”,李苟勤一口咬掉了小半根黄瓜“哎呦哥,这黄瓜真新鲜,像是刚摘的不比进口的差,这黄瓜,噗!”,李苟勤话没说完脑袋就挨了他哥一巴掌,嘴里没咽下去的黄瓜都蹦出来几块掉在桌子上。
李天勤怒火中烧的看着捂着脑袋直叫唤的蠢弟弟,一把拉起他急切的说“别给我东拉西扯!还美金,你不会是去赌了吧?”
正抱着脑袋伤心的李苟勤听到他哥竟然冤枉他立马不干了,挣开他哥的手大声反驳“怎么可能!虽然脱下警服了但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干那事!我是那种人吗!”,见弟弟理直气壮的样子李天勤松了一口气,没走歪路子就行。
李苟勤见他哥急的脸都红了,也不卖关子了说“哎呀哥,介绍人是我同学,人家在叶氏工作的老有钱了,能骗我吗!”,“你能认识叶氏的人?”李天勤怀疑的看着他老弟。
“我这同学当然不是学习好在叶氏当白领,他是给叶家当保镖的,他雇主家里有东西丢了,他想破案立功这才找上咱们,而且先给了两千美金定金!两千美金啊!”李苟勤觉得自己真是厉害坏了,能拉来美金的生意。
李天勤听弟弟说还算靠谱,放松下来问“美金,已经给了?钱呢?”,李苟勤赶紧把藏在衬衣里用皮带勒住的美金掏出来给他哥看,整整齐齐两千美金,绿油油的一分不少。
“哈哈哈!”李天勤这回彻底相信了一拍大腿“我就说咱两个系狗仔天才!走赶紧拍片去,拿最好的镜头!”,李苟勤颠颠的跑去柜子里找设备“哎好,还有啊哥,人家说事成之后再给咱们一万八美金尾款。”
“好,什么!多少!!”李天勤觉得今天是中六合彩了,还是头等大奖,整个人没站稳,一下瘫坐在破皮沙发上,消化完两万美金消息后,蹭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拎起来弟弟夺门而出“赶紧去盯梢,愣着做咩!”
李苟勤抱着相机敢怒不敢言,不是哥你高兴晕了吗,还说他慢。
湾仔一处茶楼二楼包间里,阿梅压抑又疯癫的说“他发现我了,我们必须马上处理他!”
昨晚上她去厨房想偷走大卫的花生油,可油不见了!她旁敲侧击了下大卫,打听出来是叶临拿走了,他肯定已经发现她做的事了!还有她昨天清晨去处理福老头,该死的阿辉竟然在晨练,他不是从来都睡到天大亮吗!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破坏她的计划,该死!他们都该死!
“还唔都系你,成事唔够败事有突!如果你好好做,现在我们早系富豪了!”季源平本就被债追的到处跑,今天还被中庭大厦赶了出来,员工纷纷要结算工资闹辞职,还有一大笔项目尾款没给米国那边结算,他跳楼的心都有了,看着疯癫的阿梅让他是又怕又烦!
阿梅被季源平刺激的差点没控制住,合着全怪她了,季源平这个敢做不敢当的东西!但钱还没到手只能先忍着阿梅说“你手里唔系有那样东西,事情已经这样,不如拿出来用咗,之后我们离开香江。”
季源平还有些顾虑,一时间没有接话。
第20章 流浪汉?
阿梅盯着季源平,像魔鬼一样引诱他“你继续留在香江没有好处,叶临已经发现了我们做的事,他唔会放过我们的,不如拿到大把钱,天高地远再也没有人可以发现我们。”
阿梅看他还在犹豫,不由加了把火,“难道你唔想过叶临的生活吗?他有咩本事!凭咩生来同我们不一样!他生来就在浅水湾,在罗马,佣人伺候,我们凭什么在贫民窟!伺候叶临!”
阿梅说到了季源平心底的痛处,贫民窟的出身是他永远的自卑,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叶临时,是他母亲带他去卖菜,那是他每天照顾却不舍的吃的青菜,一个穿着背带裤小皮鞋的洋娃娃到了他家的菜摊前,好奇的看着小青菜问他“Checos‘è(这是什么?)”他看了洋娃娃的小皮鞋一眼,再看自己开胶的布鞋,便不敢看小皮鞋了,那不是他能有的东西,他也听不懂洋娃娃在说什么,他母亲手足无措的看着叶临,生怕把他惹哭了,他们这种穷人在香江得罪不起外国人,那时他连英语和意语都分不清,“Angel,aspettami.(安赫尔,等等我。)”一个穿着亮面水蓝色连衣裙,白色珍珠边高跟鞋的金发贵妇人追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黑色女仆裙的洋姑娘“Maestro,corrimoltoveloce.(少爷,您跑的可真快!)”
回忆结束,季源平闭眼想想过去一年靠叶临体会过的富豪生活,那是他不曾接触过的世界,原来世上还有人这样生活,原来在他眼里几百尺的豪宅可以只放鞋子,原来有人会嫌弃上百万的表带着累赘!
再睁开眼,季源平的眼神变得和阿梅一样疯狂,只要能当大富豪,没点良心算什么!
他或许对叶临有那么一点真心,但在美金面前真心一文不值。
两人一拍即合,继续低头谋划。
茶馆一楼包间,“再抬高哋,低嘅右边,蠢材呀,高点!听不清了!”李天勤坐在他弟身上,李苟勤踩着凳子扒着墙壁,努力把他哥从窗户口往二楼窗口户举。
李天勤给摄像机搞了台支架,正好能从窗口伸到二楼包间窗边的芭蕉叶下边,窗外很吵,走街串巷的小贩和汽车遮掩住了镜头的拍摄声,李天勤一边拍着包间,一边指挥弟弟不要乱动,李苟勤是真担心他哥摔下去了,这高度怎么也得断条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