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太后何尝不是傻眼了,半晌在金俗的呼唤中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唤停,更示意宫人上去。
可是,宫人是上去了,平阳公主一眼瞥过,不怒而威,谁敢拦。
南宫公主瞧着那叫一个痛快,她早想打了金俗,可惜没敢!
“平阳。”王太后气得胸口阵阵起伏,不得不再出言唤一声。
这回平阳公主也打得有些累了,收了手甩了甩,有点麻了。
金俗的脸都肿了,而且嘴角都溢血了。
“母亲。”金俗全然没有还手的机会,因而在这个时候捂着脸往王太后身边凑,可怜兮兮的唤道:“母亲。”
瞧着金俗脸上的五指印,王太后看向平阳公主,平阳公主直视王太后问:“母亲,我打得打不得?”
一句打得打不得啊!王太后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终是不一样的。
“母亲。”金俗是等着王太后给她主持公道,眼前的王太后怎么样的反应?
“母亲,我哪里说得不对。你自己要跟一个骑奴厮混,满天下的人都在笑话你轻贱,你凭什么打我?”金俗不服气,这些事明明王太后也是听不得,生气得不行,为什么一个转身,王太后竟然让平阳公主打她!
“啪!”随金俗的话音落下,又是一记耳光落在金俗身上。
这回金俗可是挨着王太后,如此,平阳公主照打不误。
金俗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了,“母亲。”
“母亲。当年人人都笑母亲是再嫁之身时,有人敢在背地里议论母亲,我就是这样打的人。这些年过去了,莫不是母亲都忘记了?我和卫青,一个丧夫,一个独身,我们想如何,我能做,你不能说。你敢说我就敢打。还有,如果你想试试看,我会不会因为你一次次的出言不逊,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我会成全你。”平阳公主目不转睛的盯着金俗,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意,吓得金俗打了个寒颤。
可平阳公主当着王太后的面威胁人,还把王太后放在眼里吗?
“平阳。”王太后又一次斥唤。
平阳公主迎向王太后,“母亲,我一直顾念母亲,念着同母的情分,一再容她。母亲,有些话您想怎么骂我,我都可以接受。她,没有这个资格。大汉的公主,轮不到她说三道四。我打她这些耳光已经是给她留脸,换成别人,这些年母亲大抵以为我修身养性,成了好脾气的人了。”
眸底聚拢一阵阴冷,在平阳公主不错眼的盯着金俗,可见动怒了。
王太后岂不知道,平阳公主并非善类,胆敢算计她的人,有几个还能活着的?
不说远的,只说那些近的。议论平阳公主和卫青的人,闹到曹襄那儿,曹襄是跟人打了一架,之后那些人还把事情告到刘彻那儿,可这件事刘彻管了吗?
不仅没管,最后一家家闹出的丑闻全然不是别人愿意听的。
因而至于此,也让人想起来,平阳公主不是什么善类。
“母亲,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我要什么样的男子,由我做主。母亲,我能做这个主?我之前告诉过母亲,倘若母亲过不了这个坎,不妨把心思多放在她的身上,把人引正,您听不进。今天我代母亲教训她,日后她要是再学不乖,就不是几个耳光的事。”平阳公主看王太后的脸色稍缓,没有方才的强硬,也不得不再提醒上一句,好让王太后牢记在心。
王太后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平阳公主也不需要王太后说,福身道:“没有别的事都散了吧。母亲也早些回宴会上去。您出来这么久,宫中无后,难道要交给子夫代掌?”
提起卫子夫,其实也是在提醒王太后别把刘彻抛之脑后,那样一位皇帝还在。
王太后不可能把刘彻这个皇帝忘得一干二净,尤其这风|流韵事,当皇帝的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王太后从来想对付的只有平阳公主,思索的是如何让平阳公主能够把卫青放下。
这样的法子,一旦成了,平阳公主绝不会再看卫青一眼,可惜,功亏一篑。
不仅是功亏一篑,怕是这以后都不能再出手,平阳公主是说到做到的人。
“走。”王太后拿平阳公主半点办法都没有。能如何,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22章 警告 请母亲以后引以为戒
金俗不情愿,可再不情愿,触及平阳公主那锋利如同刀子一样的眼神,甚至那眼神落在她的嘴上,金俗不由的抿住唇,恐惧之心笼罩她,金俗急忙屏住气。
王太后领人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南宫公主朝平阳公主眨眼,再眨眼。解气,实在是解气之极。
不过吧,再解气,那什么,想到王太后的一番筹谋没成,她们多少也有些失望。
但,算了吧,平阳公主都打定主意,劝又劝不了,趁早死了这份心的好。
“阿姐悠着点。”隆虑公主倒是叮嘱一声,南宫公主一眼瞥过平阳公主身上的痕迹,也意味深长的道:“是要悠着点,实在不行还是传太医吧。”
平阳公主丝毫没当回事的道:“回吧你们。”
丢下这话转身回屋,两位公主耸耸肩,劝不住什么的,她们只能盼着平阳公主好吧。
而屋内的卫青依然浑身发烫,此刻的他,听到脚步,迷茫的扑着平阳公主而来,搜寻着平阳公主,甚至熟练的要褪|去平阳公主的衣裙,平阳公主道:“出宫,回府。再闹下去没法收场。”
卫青所有动作都停下了,乖巧的应声,甚至还能帮着平阳公主穿好衣裳,自己穿衣裳,平阳公主不禁怀疑,这药性是解了吧,毕竟卫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