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和她,不,是她和卫青之间,本来也是要分开一些的。刘彻不见得乐意看到平阳公主和刘家的人走得太近。
因此,应该继续保持距离。
平阳公主想得清楚,聪明如卫青也是如此。
郑军明显一愣,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平阳公主不见人有不见的好,否则就两家的关系,其实挺让人头痛的。
平阳公主交代好事情,郑军也终于反应过来道:“在下马上去安排。”
人,最后是见不着的,连同卫家的其他人,想要登门的平阳公主也一贯不见。
以至于长安内也传出不少难听的话,无非是平阳公主看不上卫家的人。
听着这样的风言风语,平阳公主不以为然。
看得上看不上的,哪里是谁一句半句说来就准的。
况且,所谓的关系,还要考虑国事,朝事。
刘彻那里,他要笼络卫青,可绝不会希望卫青继续发展势大,对大汉,对他这个皇帝造成影响。
卫青再回来,已然是一个月后的事,平阳公主看着他一脸的风霜,能做的无非是让他补补,吃好喝好。
卫青环住平阳公主道:“入汉的匈奴人,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归顺大汉,要攻打匈奴,这些人会是最好的棋子,如何让这些棋子为我们所用,用好,不容易。”
“好。长平侯,大将军辛苦了。回来了别再想国事。累了,睡吧。”平阳公主抚过卫青,不曾错过他神色间的疲惫。外面的事平阳公主帮不上忙的很多,而唯一可以为卫青做到的是让他好好歇歇。
“公主陪卫青可好?”卫青向平阳公主提出要求。
平阳公主自无不应。
休息,卫青是真休息。抱着平阳公主在怀,睡得安谧。
平阳公主一开始是不困的,可最后还是撑不住。再醒来时,卫青已然褪|去她身上的衣裳,正在点火。
“公主。”睡足的卫青想念平阳公主,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反应过来,他的公主,他想她了呢。
平阳公主并没有制止,回应着卫青,耳鬓厮磨,鸳鸯交颈......
“此战关系重大,陛下让卫青准备准备,这几日便往朔方城去。也正好带人前去看看情况。”只是,卫青回来休息后,也将这一个消息告诉平阳公主,平阳公主应一声,“料到了。既然陛下有所准备,想来定是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你们往朔方城去,也可以随时查明匈奴的动静。”
不用解释,一语便道破了其中的关键,卫青没能忍住又亲了亲平阳公主,“公主等我回来。长平侯府里的事,公主不必管。卫青都已经交给郑先生打理。人,公主也不必见。”
这样的一番话,其中的意思各自都清楚。
“我也无意管。”平阳公主如实而答。
“公主管管卫青。卫青希望公主管管卫青。”别的卫青绝不强求,卫青自己,总是希望平阳公主可以管一管他。
“我现在不是在管着吗?”平阳公主指向一旁早准备好的包袱,路上带着,都是一些用得上的东西。“身上莫要再添新伤。”
便只有这样的一句,落在卫青的耳中,卫青道:“公主,战场上刀剑无眼,卫青不能后退,因为只有卫青不后退,大汉才会免受匈奴的欺压,世人才会觉得,卫青不负陛下所托,也配得上公主。”
这番话,平阳公主听在耳中,长长一叹,明白他说得在理。
在理,平阳公主也还是叮嘱道:“万事小心。”
“好。卫青定会和公主共携白首。”他一定会和平阳公主白头到老的呢。卫青想到自己为了这一天等了这些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好不容易终于如愿的娶到平阳公主,他是绝对不会愿意这样战死沙场。
匈奴,他要灭。
他,也要活着回来。
卫青离开长安的消息,却是机密,因而平阳公主留在上林苑,并没有回长安。
甚至,新年的宴会上,为了避免卫青的不出现,让人猜测到卫青去向,平阳公主对外宣称自己病了,因而卫青留在家中照顾,这宫宴就不去参加了。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也并不过分,毕竟平阳公主病了嘛。
况且,上座的刘彻丝毫不认为两人不出现有什么问题,又怎么敢有人道所谓的不是?
只不过随平阳公主一病,上门想探病的人不少。
没有病的平阳公主如何?一概不见,其中也包括南宫公主和隆虑公主。
连这两位妹妹平阳公主都不见了,她不想见别的人还有什么问题?
卫家的人也好,或者各怀心思想要探听卫青行踪的人也罢,都只能偃旗息鼓。
直到卫青领十万大军横扫匈奴的消息再一次传来,卫青分领六路大军,自定襄出发,北进数百里,“斩首数千级而还”。战后全军返回定襄休整。
好的,这下平阳公主病了多日的病可算是好了。
平阳公主在上林苑住了几个月,尤其是装病的这些日子,为免露馅,平阳公主可是连门都没有出,如何不让平阳公主闷得慌,当下平阳公主赶回长安,第一件事便是听曲看舞。
卫公主登平阳公主府门时,平阳公主还不忘招呼卫公主一道欣赏。
卫公主坐在一侧,欣赏歌舞的同时也道:“母亲病了的消息,郎君一直都在忧心,之前不知母亲是装病,如今母亲病好,母亲给郎君写封信吧,郎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