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止住了,指着季锦忠和陈蕊破口大骂起来。
“好一对儿混账东西!
你女儿拿枪指着自己亲妈的脑袋,你们不说自己养了个白眼狼,反而怪宴礼和彦心!
真是糊涂到家了!
万一宴礼出手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微微,你们是不是又要找宴礼给你们赔命?
哼!我老婆子也是吃多了撑的,平白无故地来管你们的家事!陈妈,回家!”
吓得大气都不敢吭的陈妈连忙应了声:“老太太,您走慢点,我扶着您。”
季锦忠一肚子的气没出撒,语气也很不好。
“老太太,难道只有季宴礼才是您的亲孙子吗?”
恰在这时,一阵沉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陈妈连忙开了门。季宴礼和乔彦心来了。
陈妈怕他俩的到来会激化两家人的矛盾,忙道:“宴礼,彦心,你俩是来接老太太回去的吧?
老太太,宴礼和彦心来接您了,咱们这就走吧。”
季宴礼对陈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牵着乔彦心走进屋里,对季老太太道:“奶奶,您稍等一下,我跟二叔二婶说几句话,一会儿我送您回去。”
乔彦心松开季宴礼,挽住季老太太胳膊,季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道:“彦心,你跟宴礼来的正好,你二叔二婶对你俩可是有一肚子的怨言,
今天咱们就坐下来把话说清楚,这亲戚呢有的做就做,如果没得做,那就算了!”
第255章 好好给宴礼补一补
季老太太这番话的分量很重,好像一块儿石头砸中了季锦良的心窝子。
季锦忠苦着脸说:“妈,宴礼是我的亲侄子,您这么说,不是让我叔侄二人反目为仇吗?”
季宴礼背靠顾家,前途无量,季锦忠可不想跟季宴礼翻脸。
陈蕊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忍着泪意道:“妈,您咋这么说呢?您真的误会我们了。”
季老太太:“哼!”
陈蕊又对着季宴礼和乔彦心赔起笑脸:“宴礼,你跟彦心喝点啥,让陈妈去拿。”
陈妈手脚勤快,早就跑进厨房倒水去了。
季宴礼黑眸中怒火沉降,俊美的面庞上罩着层寒气,声音冷得跟冰渣子似的。
“二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二叔。
从今天起,我跟你断亲了!”
“断亲?”
季锦忠跟陈蕊对视一眼,皆是震惊不已。
季锦忠火气也上来了,怒道:“季宴礼,你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跟我断亲?
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别以为靠着你舅舅,你就能上天!”
季老太太听到“断亲”二字,也吃了一惊。
作为家中的老人,她自然不愿意看到儿孙分崩离析,弄得跟仇人似的。
可是她知道季宴礼是个有分寸、懂孝道的人,如果季锦忠不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绝不会说出“断亲”这样的话。
同样的,季宴礼言出必行,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乔彦心也一脸惊愕的看向季宴礼,她本来碍于季宴礼的情面,只想质问季锦忠和陈蕊几句,没想到季宴礼为了她,竟然直接跟季锦忠两口子断亲了。
“宴礼!”
乔彦心轻呼一声。
季宴礼大手握住了乔彦心的小手,继续看着季锦忠,眼神坚定,语气冷硬。
“彦心是我的妻子,你们存了害她的心思,已然触碰了我的逆鳞!
这笔账我给你们记下了,以后你们再敢做出任何对不起我或者彦心的事情,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陈蕊扯着嗓子向季老太太告状:“妈,您听听宴礼说的是什么话?
我跟他二叔一直拿他当自己的孩子疼,自从彦心进门后,我有哪一点对不起她?
我不知道宴礼受了谁的挑唆,竟然在我们家最苦最难的时候,跑到家里来要跟我们断亲,
妈,宴礼这么做是不是太冷血了?”
季老太太从鼻孔中喷出两道冷气,厉声反驳:“宴礼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心性如何我最了解不过,宴礼跟彦心是善良宽厚了些,但这不代表他俩没有自己的脾气,更不代表可以任由别人欺负!
我倒想问问你们两口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蠢事,逼得宴礼不得不和你们断亲。”
乔彦心回握着季宴礼的手,潋滟唇边勾着冷笑。
“二婶,大家都是明眼人,你就不要再跟我们演戏了。
你那天当真是让我陪你去买镯子吗?”
季老太太一脸疑惑。
“什么镯子?什么演戏不演戏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蕊的脸色“唰”一下白了,心里咯噔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彦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怀疑我跟你二叔故意害你?
你误会我们了!
我真的不知道宋云庭就藏在老街上的铺子里,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选对镯子而已……”
乔彦心冷声打断了她:“二婶,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多说无益。
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陈蕊:“……”
她还想再狡辩一下。
“宴礼,彦心,你们真的误会我跟你二叔了,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宋云庭就藏在老街呢?
如果我们知道的话,就不会带着微微一起去冒险……”
季宴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稿纸,摔在季锦忠面前。
季锦忠拿起稿纸展开看了,只见上面写着个人名。
而这个人正是他雇佣绑架、劫杀宋云庭的黑帮头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