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恨死了。
“季锦良,你不问我疼不疼,反而关心她手疼不疼?
你到底有没有心?”
顾海棠:“季锦良,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老婆对你儿子做了什么?
他竟然趁着宴礼奄奄一息的时候,跟他说他瘫了,是个废人了,还撒谎说彦心跑了,不要他了!
害得宴礼求生欲崩溃,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季锦良,你到底找了个什么祸害!”
白宁还想狡辩,泪眼婆娑地摇头。
“我没有,锦良,顾海棠在胡说八道,我是宴礼的后妈,怎么可能对他说那样的话!”
季锦良心头怒火翻腾,脸色十分难看,拳头已经握紧了。
要不是他不打女人,早就一拳头把白宁揍扁了。
白宁知道季锦良动起怒来有多可怕,撒丫子跑进了季老太太的病房。
“妈,救我!
向远,快保护我,你爸爸跟他前老婆勾搭上了,他俩合起伙来要置我于死地!”
季老太太见白宁鼻青脸肿的、头发凌乱,吓得跟丢了魂似的,也吃了一惊。
正要叫季锦良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锦良已经推开病房门进来了。
“锦良,再怎么着也不能打女人,白宁纵有万千错,她也给你生了向远。”
季向远:“爸爸,你对妈妈太过分了!”
季锦良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白宁道:“你还好意思找老太太和儿子告状!
你自己做的那是人事吗?”
接着又看向季老太太,“妈,白宁盼着宴礼死呢!”
于是把白宁摧残季宴礼的话又说了一遍。
听罢,季老太太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颤巍巍地指了指季锦良:“好你个季锦良,你太过分了……”
白宁以为季老太太在指责季锦良对她太凶残,毕竟季宴礼也没死,他又何必跟前妻搅在一起,闹得家宅不安?
于是乎,留着眼泪往季老太太身边凑了凑。
“妈,幸亏有你替我做主!”
“啪!”
白宁捂着脸说:“妈,你怎么也打我!”
季老太太甩了甩震麻了的手,气哼哼地看着季锦良。
“你真够窝囊的,白宁差点害死你儿子,你竟然不敢打她!”
骂完后,一把扯下胳膊上的吊针,麻溜地下床出了病房。
季老太太方才还头晕目眩的,发了一通脾气,竟然神清目明,头不晕,眼不花,走路都带着风。
季锦良忙跟了上去。
“妈,你风风火火地,这是要干什么去?”
“去看看我的宴礼!
我宴礼命苦,摊上你这没用的爸爸,我这老婆子能不多操点心吗?”
季锦良:“……”
白宁被人揍了一回又一回,整个人都麻了,委屈巴巴地去找季向远。
季向远推开她。
“妈,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害我哥呢!”
白宁更加委屈了。
“你傻啊?季宴礼死了,老太太和你爸爸的财产不都是你的了?
你不是喜欢乔彦心那小贱人吗?
如果季宴礼死了,还有谁跟你抢乔彦心?我这还不都是为你好!”
季向远:“疯了!
妈,如果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我竟然站在这里听你说这种疯话!”
他拉开病房门,也跑了。
第162章 谁让他当初拒绝了她呢!
白宁见所有人都不向着她,就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帮她说话,差点没气死。
她也不想在医院里待着了,直接去了季锦忠家里。
其实,季锦良在京市也有套小院子,只是常年空着,得收拾收拾才能住人。
白宁懒得动手,打算在季锦忠家里住两天就回云城。
季老太太看见浑身都是绷带的季宴礼后,顿时心疼不已。
当即让陈妈赶回季锦良那套宅子里,雇几个人先把卫生收拾一下,然后由陈妈亲自出马,给季宴礼炖煮各种有营养的汤汤水水。
顾海棠本来已经安排了顾家的保姆按时送来一日三餐,但是季宴礼更喜欢陈妈的手艺,顾海棠也就不再坚持。
当天晚上,季锦良便把季老太太和季向远送去京市的家里。
季老太太年纪大了,在医院熬不住。
再说了,有乔彦心在,医院里有护士,有医生,来再多的人也帮不上忙。
乔彦心索性让所有人都回家去,她独自留在医院里守着季宴礼。
季宴礼正巴不得人都走光,其他人在,反而影响他跟乔彦心甜蜜。
乔彦心洗漱后,又打了盆温水,帮季宴礼清洗了下身体。
季宴礼的病床旁边还有供家属休息的小床。
乔彦心刚坐到小床上,准备躺下睡觉,就看见季宴礼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小眼神还有点委屈。
“彦心……”
乔彦心只好重新坐到季宴礼的床边,俯身笑看着他。
“我怕压着你。”
季宴礼不说话,还是可怜兮兮地、带着点讨好、祈求地看着她。
看得乔彦心心疼不已,也心动不已,在他的薄唇上亲了好几下,笑着说:“挤得你伤口疼我可不管。”
季宴礼好看的桃花眼中一下子就盛满了笑意,忙要往旁边移,给乔彦心腾出位置。
“慢点,小心伤口。”
他的动作太大,果然牵动了伤口,疼得又是一额头的冷汗,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乔彦心一边拿纸巾给他擦汗,一边娇声责怪他。
“又没说不陪你睡,你着急什么。”
她小心地把季宴礼的手和脚摆好,免得压着他,然后轻轻地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