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泽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奴婢讨好看向宋长泽,“二少爷,老夫人正在跟侯爷谈正事,不能进!”
“有什么不能进?我有很重要的事找祖母!”
“不能进啊二少爷!”
奴婢们一拥而上也拦不住气急攻心的宋长泽,只能追在他身后喊着。
隔老远,老夫人就听见这动静了。
“你这孩子,闹腾什么?”
宋长泽跑过来,猛地扑到了老夫人脚下,“祖母,不能给宋云曦钱,这贱人如此嚣张跋扈,竟敢跑到家里打人,如何还要遂了她的意?”
听见他的话,老夫人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哪个长舌的东西跟你说的?拿这些去扰你清静,祖母饶不了她!”
宋长泽闻言一滞,“此事、此事家里都传开了,我母亲挨打是事实!”
听他避开“给钱”的事,老夫人心知他肯定是从薛姨娘那听来的,却也懒得再多提。
“好了,这事你就不要掺和了——还有,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
宿醉的酒气和脂粉气混在一起,熏得老夫人头晕。
宋宏业闻言,凑上来嗅了嗅鼻子。
他也曾在宋长泽这个年纪。
况且这些年虽说是在家里专宠薛姨娘,可是也没耽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一闻便怒了!
“今日没见你人,我还当你在家好好读书,你却是出去鬼混去了!”
说着,他一巴掌打到了宋长泽脑袋上。
宋长泽身形不稳朝后踉跄好几步才停下来,站稳后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捂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夫人也被宋宏业吓了一跳,“怎么打长泽……”
宋宏业打完,自己也愣了一下,但仍黑着脸,“家中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要紧的是好好读书,将来做朝廷的栋梁,往后我再听说你出去鬼混,你就别想踏出侯府一步!”
听闻父亲的话,宋长泽委屈极了。
“你不去收拾那宋云曦,收拾我做什么?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就这般对我?母亲说,她挨打你就眼睁睁看着,父亲,你变得我不认识了!”
一天之内,先是名义上的女儿嚣张跋扈勒索二十万两白银,后是这个一向让他感到安慰的儿子叛逆控诉。
宋宏业气得脸红脖子粗,“反了你了!老子还没死,你就想做老子的主了?!”
老夫人见状有些心疼唯一的孙子,还是起身试图将他揽在怀里安慰,“宏业,你也少说几句吧……”
然而话音未落,她却被宋长泽一把挣开了。
“二十万白银,凭什么给宋云曦?我不服!”
宋宏业一把扯掉鞋,冲上去对着宋长泽就是穷追猛打。
“你不服?老子打到你服!”
宋长泽挨了不少鞋底子,憋了满肚子气跌跌撞撞逃走了。
回了屋里,娇美的丫鬟替他上好药,他便卷着被子难过的躺在床上,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一晃,天色就暗下来了。
小厮敲门,小心翼翼道:“少爷……”
“滚,都说了我不吃!”
“是、是您的朋友们来了,正在厅里等您,说是今晚约好了……”
宋长泽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保住这二十万两白银,约好什么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说我不舒服,请他们走!”
仍是满带怒气的声音。
小厮连声答应,然而刚走出没几步,却听身后传来门打开的嘎吱声。
“站住!”
闻声,小厮赶紧止步转身。
就看见宋长泽满脸兴奋,“请他们过来!”
“少爷,不、不请走了?”
“狗东西,本少爷说得哪个字你听不懂?赶紧滚去办事!”
……
一行人三人在宋长泽的房间待到半夜,这才鬼鬼祟祟出门。
宋长泽不安的小声低问:“确定了迷魂烟有用?”
“你放心吧,我都试过的,绝对有效!”黑暗中一人猥琐笑着回应道。
另一道声音说:“你真把你姐给我们玩儿?”
听见这话,宋长泽磨牙冷笑,“不止,等会儿我也一起玩!”
“够刺激!!”
几个臭味相投的男人心中都有些激动。
有人本来心中还有些担心的,可是一听宋长泽这话,便彻底放心了,连他这个亲弟弟都玩,那就更不怕出事了!
宋长泽的身子隐隐发热出汗,心跳也逐渐加快。
宋云曦!
叫你此前羞辱我,现如今又抢我的家产!
今日,我一定把你玩得半死,好好羞辱羞辱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小姐,二少爷房里有人出来了,我、我没敢走近了看。”
宋云卉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问:“往哪走?”
“好像、好像是往大小姐院里去的……”
听到这话,宋云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她才不会去拦宋长泽。
若这蠢材办成了,她正好搞臭了宋云曦,叫她没法跟自己抢皇后之位!
“小姐,我还要去盯着吗?”
“今日之事,你胆敢透露出去一个字,我就将你全家都发卖了,你听清楚没有?”
奴婢颤抖着回话,“听听听清楚了!”
“退下吧。”
宋云卉的屋里再次寂静起来。
她躺在床上,双拳紧握。
今日宋云曦的出现,实在是让她狠狠受挫!
但好在她还有机会,下一次,她会亲眼看着宋云曦死……
窗突然开了。
宋云卉拧着眉——死丫头,窗都没关好。
还没来及起身,却突然被捂住了嘴,随即脖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