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曦，人是不是你杀的？你最好如实交代！”
柳凝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向前一步，微微前倾着身子，像是已经抓住了宋云曦的把柄，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认罪的模样。
“娘娘这话问的，仅凭这小厮一句话，就要定本王女儿的罪吗？”
萧凛珩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扫过柳凝，身上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到底是我有罪，还是娘娘希望我有罪？”
宋云曦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柳凝，眼神中没有了以往的畏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和毫不退缩的质问。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在这空旷的大厅中回响，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你好大胆子，居然这样跟太后娘娘说话！”
柳凝的贴身宫女猛地站出来，手指着宋云曦，脸上满是愤怒与震惊。
“你算什么东西？这么跟我说话。”
宋云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得那宫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说汐儿是我，有何证据？就凭一张画像？”
宋云曦缓缓转身，看向那小厮，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骇人。
她的眼神如同寒潭，幽深而冰冷，小厮被她这么一盯，双腿忍不住开始哆嗦，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不敢再看她一眼。
“确实，仅凭这小厮片面之词，确实不可信。”
大理寺卿轻咳一声，收起折扇，缓缓开口，“不妨对一对字迹？看看是否一致—眼下写肯定是不成，依微臣之见，需得是郡主过往笔迹才可证明清白！”
说得是证明清白，但是谁都听得出他话中的恶意。
萧珣看着戏，似笑非笑，“此言有理，皇叔以为如何？”
“准。”
萧珣坐在上位，神色平静，轻轻吐出一个字。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快马加鞭，朝着摄政王府飞驰而去。
“不妨郡主说一说，昨晚在干什么，去了何处，见过何人。”
刑部尚书走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宋云曦，眼神中带着审视和压迫。
“昨晚回去之后，我就歇息了。”
宋云曦神色淡然，语气平静。
“没有去任何地方？见任何人？”
刑部尚书步步紧逼，往前又跨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
“没有。”宋云曦轻轻摇头，嘴角冷笑，“我哪里有那么大能耐，悄无声息杀死两名男子？”
“满京城谁不知你跋扈？一手鞭子耍得虎虎生风，说不定你就是用鞭子勒死的呢？然后再让你那个姘头帮忙砍下脑袋。”
刚才挑衅宋云曦的女子再次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像是找到了宋云曦的破绽。
“我以为你只是没长眼睛，没想到你连脑子都没长。”
宋云曦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先不说我的鞭子能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带进来，你是觉得我力气大到，能勒死两个男人吗？”
女子听到宋云曦的讥讽，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
“所以才会用到药物。”
大理寺卿冷不丁一开口，这话如同平地惊雷，让宋云曦都微微一怔。
“我对药物压根不了解，这是广安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大人可以去问宋宏业，总不见得他会帮我说好话吧？”
宋云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想到现在基本上废了的宋宏业，那笑容里多了几分恶劣。
“更何况，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请问有谁看到呢？我倒想问问，这人头是在哪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周遭可有什么可疑？”
宋云曦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般发出，让本来正幸灾乐祸的柳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宋云曦的气势压了回去。
“本王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太后娘娘，听说是你发现人头的？”
萧凛珩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不紧不慢地开口，又添了一把火。
“确实是在本宫的住处发现的，人头被吊在门口。”
柳凝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个凶手，要将人头挂在娘娘门口？”
宋云曦故作惊讶，脸上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难道这个人跟娘娘您，有什么过节？”
第157章 除非本郡主脑袋被驴踢了
刑部尚书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这桩案子，凶器不见踪影，线索又错综复杂，还牵扯进众多皇亲国戚，实在棘手。
他满脸愁容，苦着一张脸看向身旁的大理寺卿，却惊觉对方正死死盯着宋云曦，眼神中透着莫名的审视与探究。
“皇上，微臣请求搜宫！”
大理寺卿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声音洪亮而坚定。
“准奏。”
萧珣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等待的过程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曹、武二人像两头发怒的公牛，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宋云曦，那眼神中的仇恨仿佛能将人灼烧，他们已经笃定，宋云曦就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
而宋云曦神色淡定从容，丝毫不在意那如芒在背的目光。
她本就没打算栽赃他人，却也绝不会轻易承认罪行，她要的，就是让柳凝明知是她所为，却又无计可施，无法定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