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这口气生生咽下,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笔账记在谢凌秋头上,等有机会,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谢震杰和向千灯两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知道,齐守兰这番话,虽然是说给霍威听的,但也是在敲打他们。
就在这时,谢凌秋轻轻地拉了拉齐守兰的衣袖,柔声说道:“祖母,别生气了,霍公子是姐姐的未婚夫,我岂会抢?”
她说着,眼波流转,斜睨了谢未晗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姐姐放心,我不喜欢癞蛤蟆,我害怕。”
这看似安慰的话语,却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谢未晗的心上。
她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当场发作,可又碍于众人在场,只能狠狠地瞪着谢凌秋,将满腔的怒火压抑在心底。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齐守兰看着谢凌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个孙女,虽然在乡下长大,却一点也不怯懦,反而机智勇敢,应对得体。
她拍了拍谢凌秋的手,柔声说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祖母一定会为你做主。”
齐守兰的手,轻柔地抚摸着谢凌秋的头发,目光中充满了慈爱,与看向谢未晗和霍威时的冰冷截然不同。
这强烈的对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拉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震杰,千灯,”齐守兰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我真是替你们感到羞耻!”
谢震杰和向千灯的头垂得更低了,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他们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在齐守兰的威压下,他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未晗,”齐守兰的目光转向谢未晗,语气更加严厉。
“你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心胸狭窄,嫉妒成性,连最基本的善良都没有了!”
谢未晗的肩膀微微颤抖,她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可她不甘心就这样输给谢凌秋。她
怨恨地看了一眼谢凌秋,眼中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至于你,”齐守兰的拐杖重重地戳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吓得霍威浑身一颤。
“我警告你,以后离我的孙女远一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霍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他想要反驳,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在齐守兰强大的气场面前,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到此为止,”齐守兰的声音渐渐缓和下来,但语气中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再让我听到类似的事情,我绝不轻饶!”
齐守兰的雷霆震怒,在谢家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往日里嚣张跋扈的谢未晗,此刻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连哭都不敢大声。
而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霍威,更是像个受惊的兔子,大气都不敢喘。
接下来的几天,谢家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中。
谢震杰和向千灯如同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侍奉着齐守兰,生怕再惹怒这位家族的掌权人。
第24章 虽迟但到
这段时间,向千灯暗中观察谢凌秋,发现她自从回到谢家后,一直安安静静,不争不抢。
甚至对谢未晗的挑衅也隐忍不发。这份与谢未晗截然不同的沉稳和内敛,渐渐赢得了向千灯的好感。
“凌秋啊,最近天气转凉了,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向千灯亲自给谢凌秋盛了一碗鸡汤,语气温和得不可思议。
谢凌秋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地接过汤碗:“谢谢妈妈。”
这一幕被谢震杰看在眼里,他心里五味杂陈。
母亲对谢凌秋的喜爱溢于言表,连带着他也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多了几分愧疚。
“凌秋啊,爸爸之前对你…是爸爸不对。”谢震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副卡递给谢凌秋。
“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谢凌秋没有拒绝,平静地接过副卡:“谢谢爸爸。”
谢未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父母对谢凌秋态度的转变,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凌秋夺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夜深人静,谢未晗的房间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她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洁白的信纸上写下了一行行娟秀的字迹。
写完信,谢未晗将信纸折好,放在了书桌上。
她环顾四周,目光中充满了不舍和决绝。
然后,她拿起一个简单的行李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谢家。
清晨,谢震杰推开谢未晗的房门,发现房间空空如也,只有书桌上那封信静静地躺着。
他拿起信,匆匆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未晗!未晗!”谢震杰的怒吼声响彻整个谢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向千灯闻声赶来,看到信上的内容,顿时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未晗,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为什么要走啊!”
谢凌秋接到谢震杰的电话时,正在图书馆翻阅一本古籍。
电话那头,谢震杰的声音压抑着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凌秋,你……你看到未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