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虞清欢坐到长孙焘身边,紧紧地挨着他,见他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虞清欢双指捏住他的衣袖,一脸讨好地道:“淇王王,你生气了?”
长孙焘不着痕迹地抽出衣袖,不理她。
虞清欢索性抱住长孙焘的手臂:“淇王王,夫君君,相公公?啊呸!相公……不要气了好不好?”
长孙焘的眉头,终于跳了跳。
虞清欢对这个发现很是欣喜,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长孙焘的腰,整个人八爪鱼似的粘在长孙焘的身上:“夫君君,你生气的样子也好好看。”
长孙焘依旧没有理会她。
虞清欢认为力度可能还不够,于是她钻到长孙焘的怀里,在他胸口处仰起小脑袋瓜,笑吟吟地看着他:“夫君君?”
长孙焘的目光,慢慢地移到了车顶,就是不看她。
虞清欢觉得这时得姿势太别扭,又花了会儿时间换了一个她认为比较舒服的姿势,却浑然不知,她整个人已经骑到了长孙焘的双腿之上,而她的双手,正搭在长孙焘的肩上,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
“夫君君,今晚想吃什么?”
长孙焘喉结动了动,目光从虞清欢的头顶慢慢往下移,脸颊,颈项,身子……最后是两人密切接触的地方。
虞清欢的目光,也跟着他往下移,最后,一张脸“腾”的就红了。
“啊——你变态!”虞清欢连忙把长孙焘推开,往后弹去,坐在原先的位置急促地呼吸着。
长孙焘凝着她,以一种复杂的目光,那目光难以言喻,似嘲弄,似惊讶,似幸灾乐祸,但又似逗趣。
虞清欢再也无法忍受他这样的目光,起身掀开帘子跑了出去。
“王妃?”
“王爷,王妃跑远了,怎么办?”外头,苍梧问道。
“别管她。”长孙焘两手放于膝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若是细心,便可以发现他微微握紧的手,以及那已经红透了的耳根。
虞清欢气呼呼地冲到街上,想要进茶馆喝口茶去去火气,结果因为心神不宁,反而进错了酒馆,索性就要了壶酒,在雅间里灌了几口。
微醺状态下,袖底的明珠不安地动来动去,这明珠体型虽然比老鼠大,但都是因为毛比较蓬松的缘故,真正的肉却没有多少,放在袖底没有什么存在感,虞清欢都险些忘了它的存在。
明珠如此躁动,说明虞老狗的人就在不远处。
虞清欢的酒意,一下子醒了许多,只是瞬刻,那男子便到得她的桌对面坐下。
瘦高个,一双又细又长的眼睛,隐在黑衣黑面之下。
“王妃,好久不见。”他开口,声音沙哑。
虞清欢不动声色地按住明珠,笑道:“是你啊,祖父带了什么口信给我?”
第204章 真相,突如其来
黑衣人道:“主子对王妃近期的表现十分满意,他格外开恩,让属下把楚姨娘的信转交给王妃。”
虞清欢心头一跳,手不可抑制地颤抖,明珠因为她的情绪变动,有些不安地蹿来蹿去。
黑衣人明显发现了明珠的存在,他目光危险地看向坐在桌前的虞清欢。
底牌,不一定藏着才有用。既然被发现了,虞清欢也不准备再遮遮掩掩,双袖一甩,两件东西同时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的剑很快,冷光一闪,瓷瓶已被拦腰斩断,掉到地上才断成两节。
然而,他还是快不过珍珠,等他回过神来,珍珠的前爪,已经按住了他的脖颈。
“开恩?”虞清欢唇角挑起,“你说错了,我和祖父只是交易,平等的交易,为了我娘,我愿意给他办事,但他若是敢伤害我娘半分,我会竭尽全力给他办丧事!所以,注意你的说辞,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黑衣人把剑收回去,一双细长的眼里,没有半分惧意,他收剑,不代表妥协,虞清欢很清楚这一点。
有了明珠限制他的行动,虞清欢把信拆开,面无表情地阅读:
晏晏,听说淇王对你很好,为娘为你高兴。你手工不好,近来为娘闲着没事,做了几顶虎头帽,还有一些小衣裳小鞋子,给你以后用。瞧为娘这记性,天气冷了,也没给你做几身衣裳,等过几天,为娘便给你捎过去。为娘一切都好,晏晏勿要挂念……
说到后来,都是楚氏在闲话家常,把自己每日在做什么写上去。
整整十几页纸,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虞清欢望着那娟秀的字迹,想象娘亲在担着惊,受着怕,却担心她会着急,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下这十几页信的情景,一颗心好像被千军万马踏过般难受。
最后,她沉默地收下了信,淡漠地道:“告诉我,信笺上的毒是什么时候有的?”
“你识得此毒?”黑衣人眸色微惊。
虞清欢很平静,正因为平静,才让人不敢小觑半分:“我问你,信笺上的毒,什么时候有的?”
黑衣人从袖底掏出一个小纸包扔在桌上,道:“方才放的。”
“我不信你!”虞清欢道,“告诉祖父,我要与娘亲见一面。”
黑衣人道:“主子也正有此打算,他担心王妃见不着楚姨娘,心里不踏实,所以这才命属下前来告知王妃主子要安排你与楚姨娘见面之事。”
虞清欢幽幽地笑了起来:“祖父他有这么好心?把话一次性说完,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黑衣人道:“主子说了,太后喜欢王妃,不管王妃惹出什么乱子,太后她老人家都会站在王妃这边,做人不可忘恩负义,王妃要多进宫陪太后她老人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