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也察觉出不对来，两个孩子出生时间相差的太短了些。
“你是想说平氏她……换了我的孩子？”
“只是猜测。”
“不，应该不会的，女人生完孩子得坐月子，平氏没有机会。”
“有的穷苦人家的妇人身子强壮，生了孩子就能下地走路。”
李夫人的腿有些发软，不想接受这个猜想。
镇国公还算冷静，“夫人，你仔细想想那平氏的长相。”
李夫人摇头。
“夫人啊！若羌儿真是被调换的，那她这十几年岂不是一直受苦？”
李夫人将话听了进去，她在脑子中对比着平氏和李姜雪的长相。
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
“公爷！”
李夫人低声嘶吼，看着要承受不住昏过去。
镇国公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猜测再一次被坐实。
“夫人，不要急，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等咱们回府后再审问平氏。”
“那羌儿怎么办……她万一是我们的亲骨肉……”
“不急于这一时，这种事必须证据确凿。”
李夫人点头，她还有另一层担忧。
“公爷你说，雪儿会不会知道她是平氏的孩子？”
镇国公宽慰道：“应该不会雪儿，她……是个好孩子，天真烂漫，藏不住事。”
“若是雪儿真不是咱们的孩子，我该如何面对她，又如何面对羌儿。”
镇国公沉默了。
如果真是平氏恶意调换，他也做不到心平气和，可雪儿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再说羌儿，她从小跟在雪儿身边，日日看着他们是如何对雪儿。
如果她知道自己才是公府千金，她会不会嫉恨雪儿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宠爱与人生？
特别是，毁掉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雪儿的亲生母亲，也是养她长大的人。
太棘手了。
两人沉默了良久。
李夫人终于开口，“如果雪儿不知道平氏是她的母亲，那就出一笔嫁妆，把她嫁个好人家，门庭不需多高，也算成全了母女情分。”
镇国公赞同，“是，两个孩子最好不要再多接触了。”
“羌儿也是个好孩子，如果真是那样，是咱们亏欠了她，咱们再多留她几年，好好补偿。羌儿做过下人的事能瞒就瞒吧。”
第49章 告状
皇帝营帐中，骊珠洗完澡，坐在床榻上正在想该怎么把谢家的事情告状给李晟渊。
骊珠左思右想，还是没个好办法。
【狗皇帝真不好糊弄啊！】
李晟渊一出来就听到这句心声。
“你坐在这儿想什么呢？”
李晟渊忽然说话，吓了骊珠一跳。
“皇上……”
“爱妃做了什么坏事？说话支支吾吾的。”
骊珠嗔了他一眼。
【我正在想办法拯救你的朝廷社稷，你居然怀疑我做了坏事！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皇上，嫔妾在您心目中竟然是如此形象，真是叫人伤心！”
李晟渊笑着揽过她，“朕与你玩笑呢。”
“哼哼。”
“好爱妃，说说你刚才想什么呢？”
“嫔妾昨日做了一个梦。”
李晟渊挑眉，“什么梦？”
“嫔妾梦到了谢丞相和他的儿子谢昂。”
“哦？”李晟渊适时地当起了捧哏。
“我梦到谢丞相利用职权在大隆各地或购置或强抢田地！达五万亩之多！”
“这么多！”
“是啊，他还不交足田税，五万亩地啊！嫔妾梦到他天天躺在银票上睡觉！”
“爱妃好像很羡慕。”
“确……，不对，皇上你不要打断我。”
“嗯嗯，你继续说。”
“不仅如此，谢丞相还私自种植罂粟！”
“罂粟？那不是药材吗？”
“是，罂粟确实是药材，但皇上不知，罂粟果实里的白色汁液凝结后变黑就成了鸦片，点燃吸食后成瘾性极大！”
“就和五石散一样？”
“比那还厉害，人吸食了鸦片就很难戒掉了，犹如行尸走肉，一旦停止，吸食成瘾者便会生不如死。”
李晟渊倒吸一口凉气，这罂粟居然如此厉害。
“你接着说。”
“在嫔妾的梦里，谢丞相将鸦片送给他想拉拢的官员吸食，官员们就会对他百依百顺。”
谢丞相的做法算是戳到李晟渊的底线了。
谢丞相贪银他早晚一锅端了，银子算是为他攒的，可是用罂粟来控制官员则真的是在挖大隆的地基了。
按骊珠所言，那罂粟若真那么可怕，若果流行开来，不仅是大隆的官员，士兵、百姓都得遭殃！
到那时，大隆的死期就不远了。
“爱妃这个梦做得好。”
骊珠惊讶，“皇上相信嫔妾的梦？”
“为何不信？爱妃这么美丽，说不定是上天的仙女，如今下凡拯救于朕，你做的梦也是上天托给你的。”
“嗯，是这样，没错了。”
骊珠迅速而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爱妃还做了其他的梦吗？”
“嗯，嫔妾还梦到谢丞相的儿子谢昂欺压民女，卖官赁爵，放印子钱，富的不得了！”
“朕会让人仔细查一查的。”
“好。”
“还有吗？”
“还有？嗯……嫔妾还梦到镇国公的女儿是假的。”
“哦？”
“皇上，嫔妾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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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瓜吃到半夜，骊珠醒来时李晟渊已经离开营帐了。
骊珠吃完早饭，正想出门去找小姐妹，李晟渊就回来了。
“收拾收拾，朕一会儿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