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容予,你们对朕的处理可有微词?”景帝问道。
容贵妃和容予对视一眼,齐齐起身跪下,“陛下圣明!臣(臣妾)不敢!”
容贵妃和容予想对付林氏和容齐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陛下帮他们动了手,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有怨言。
“容予,回去给容安带句话,此事根由在他治家不严,罚他禁足一月,罚俸一年,抄十遍大盛律!”
容予眼中划过笑意,他早就想治治他这个老爹了!
“臣遵旨!”
“父皇,幼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姜幼薇突然开口道。
景帝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讲!”
姜幼薇清清喉咙,凝声道,“夫君有错,当罚,公爹有错,亦当罚!既然父皇罚了夫君和公爹,那为何不把予初妹妹一起罚了。”
“此事予初妹妹也有份参与,只罚定国公府,却不罚予初妹妹,儿臣担心有人议论父皇处事不公!”
景帝眼中闪过诧异,他以为姜幼薇是对他打断容齐的腿有意见,没想到是对他不罚姜予初有意见。
景帝正在思索如何处置姜予初。
姜幼薇又说道,“予初妹妹被贤妃娘娘纵得无法无天,父皇让她落胎,她居然阳奉阴违,私自把孩子保了下来!如此胆大包天,不把父皇的话放在眼里,儿臣以为当罪加一等!”
既然容齐的双腿保不住了,那她以后只能靠自己在父皇面前挣些脸面了。
前次把姜妧姎和容予的事捅了出来,就让父皇对她另眼相看。
这次把姜予初的事捅到父皇面前,既能除掉姜予初肚子里的孩子,又能让父皇觉得自己大义灭亲,刚正不阿,何乐而不为!
听到姜予初违抗自己的命令,没有打掉孩子,景帝的脸上浮上一层阴云密布,贤妃教出来的好女儿!
朕的命令都不听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来人,去水月庵对三公主施杖刑一百杖!”
众人面面相觑,景帝这是要把姜予初肚子里的孩子用棍棒打下来啊!
回去的路上,没了容黛这个电灯泡,容予钻进马车挨着姜妧姎和她说话。
“姎儿,容黛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姜妧姎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地说,“我只是跟黛儿妹妹说父皇最喜欢清平调,其他什么都没做。”
容予薄唇勾起,“我竟没看出姎儿是扮猪吃老虎的。”
“你所谓的什么都没做不亚于亲手在容黛颈边放了把刀。”
清平调是兰槐先生的一首词,兰槐先生文采斐然,所作诗词朗朗上口。
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都以会背兰槐先生的词为荣。
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兰槐先生只是笔名。
他的真实身份是先太子。
先太子文采斐然,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在治国经事上却一窍不通,处理政事的能力很是平庸。
当年景帝功高盖主,在景阳门发动政变,夺得就是先太子的位!
这首清平调是先太子逃走后才在民间流传起来的。
景帝的幕僚分析的是,此词借景抒情,意在暗示景帝得位不正。
因为清平调已经在民间广为流传,即便景帝是皇帝,也不能把它禁掉。
但是他本人对这首词深恶痛绝!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天子近臣知道。
景帝疑心重,当年先太子逃亡后音讯全无,本就让景帝寝食难安。
再加上,近日淳王为了脱罪,急着把锅甩出去,竟想把豢养私兵一事甩到殿前司裴行俭和先太子身上,更让景帝怀疑先太子没死。
容黛这个时候当着景帝的面吟诵清平调,不是纯粹给景帝添堵吗?
“夫君,把容黛妹妹嫁给淳王兄做侧妃,如何?”姜妧姎又问道。
容予立即明白了姜妧姎的意图,他脸上笑意更盛,柔声道,“都听姎儿的!”
容黛吟诵了清平调,又嫁进了淳王府,以景帝的疑心,自然会把淳王和先太子联系在一起。
“既然夫君没意见,明日淳王兄设宴,机会合适,夫君可要做好准备!”
容予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为夫竟不知姎儿还会撒娇,为夫也想试试姎儿对为夫撒娇,为夫能不能扛得住?来吧。”
说着张开双臂,摆出一副任姜妧姎蹂躏的姿态。
姜妧姎脸唰地红了,她没好气地说道,“等夫君有女儿了,可以让你女儿给你撒娇。”
容予把手伸进了姜妧姎的衣衫内,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不怀好意地说道,“那为夫可要努力了,这样姎儿才能早日给为夫生个女儿!”
第76章 私情
她生么?
姜妧姎眼神暗了暗,前世因为那件事她不能生育,所以把林氏容齐抱来的“外室子”容羡当成亲子般教养。
不曾想养出容羡那个白眼狼。
想到容羡,姜妧姎的眼神又闪过一丝狠戾。
终究是“母子”一场,这一世总该去“送”容羡上路。
姜妧姎一掌打落容予在她衣襟内肆意作乱的手,恼道,“夫君若有公务可自行去办,我这会要去趟水月庵。”
看着骤然空落的手,手指上还残存着滑腻的触感,容予的瑞凤眸中满是欲求不满。
除了洞房那夜,就不曾与姎儿温存过,姎儿就不想么?
是不是那晚他还不够卖力,没有让姎儿食髓知味?
容予仔细回忆着那晚的细节,明明姎儿也很沉醉其中,他后背那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就是证据。
定是刚成婚,他就天天忙得不见人,没有好好陪姎儿,姎儿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