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他怎么会出现在栖雾阁?”
魏咎向来刚正不阿,不耽于声色,怎么也去了栖雾阁?
“难不成他也被人拉拢了?”
容予摇摇头,“为夫看不像,魏大人太耿直了,做戏也不做像,他不像是被人拉拢的,倒像是跟为夫一样,去查案了!”
容予想起他在栖雾阁撞见魏咎的模样,魏咎全程绷着脸,犀利的眸中带着审视的模样,就差把我来查栖雾阁六个字写在脸上。
也正是魏咎这副耿直的模样,让带他去栖雾阁的左军统领司徒增脸上颇为难看,栖雾阁的打手也虎视眈眈地盯着魏咎。
为了魏咎的安全着想,容予才厚着脸皮在他们那桌坐下,连拖带拽地让魏咎挤出了副笑模样,又各种猜拳行令地将这顿酒糊弄过去。
听到容予这么说,姜妧姎也没再追问下去。
她先前找魏莳萝谈过,若她肯说出栖雾阁背后的筹谋,出面指认栖雾阁,她愿意为她提供方便。
可过去了这么久,也不见魏莳萝找上门来,可见她心意已决,为了保全魏家,死都不愿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那便随她去吧。
佛度有缘人。
重活一世,即便姜妧姎再怎么想多管闲事,也明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这个道理。
至于被栖雾阁绑走的女子,她想,擒贼擒王,待淳王兄伏法之日,便是那些女子脱困之时。
就寝时,或许是酒劲上来,血气上涌,又或许是有了容晞的下落,容予格外兴奋。
他不顾天将破晓,也不顾姜妧姎的推拒,硬是扯掉了姜妧姎身上的小衣,将她压在身下做了个彻底。
做到最后,两人身上汗涔涔的,像被水打湿了一样。
姜妧姎像条溺水的鱼,渴望呼吸着空气,她窝在容予的颈窝里轻喘着。
容予则拨了拨她因被汗打湿而粘在额角的秀发,又按着她的腰窝往自己怀中按了按。
姜妧姎嗔怪道,“喝醉了酒的夫君,跟禽兽一样,怎么说也不听!日后夫君再喝醉酒,就自己去书房里睡!”
容予断然拒绝道,“为夫拒绝!照顾吃醉了酒的夫君,难道不是妻子的义务?姎儿休想偷懒!”
“况且,为夫今日很乖,姎儿说不让为夫多看旁的女子一眼,为夫就真的没有看她们一眼,为夫这么听姎儿的话,姎儿难道不该给为夫奖励吗?”
容予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般,求姜妧姎奖励。
姜妧姎想了想,方才为他脱衣服的时候,闻了闻,衣服上确实没有沾女子的脂粉气。
她抬起头,在容予的唇上碰了碰,“喏,奖励!”
这蜻蜓点水般的吻让容予颇为不满,他将翻身将姜妧姎压在身下,“姎儿太小气,为夫告诉你什么才叫奖励!”
说着恶狠狠地扑了上去,直把姜妧姎吻得喘不上来气。
“姎儿,记住了,这才叫奖励!”
——
翌日一大早
姜妧姎还在睡梦中,沈星洛便来了。
上次她让容予冒充沈星洛的笔迹给关沵写了封措辞激烈的信,迟迟没有得到下文。
算算日子,再有六七日,沈家军就该抵达上京了,届时关沵和程雪润也会一同回京。
难不成关沵被她那封信唬住了,愿意舍弃程雪润?
姜妧姎穿好衣服,行云为她上完妆,又打算用脂粉将她脖子上的欢好的痕迹盖住。
以往容予折腾得厉害时,行云都是这么做的。
今日姜妧姎对着镜子沉思了片刻,抬声道,“行云,就这样吧,不必遮了!”
行云迟疑了片刻,犹豫道,“公主,这不好吧!沈大姑娘毕竟还未出阁。”
“星洛姐姐迟早要面对这些的!”姜妧姎凝声道。
到时候她要面对的便是关沵在程雪润身上留下的。
这一世跟上一世不同。
上一世关沵同程雪润之间的事,沈星洛一直被瞒着,直到关沵返京,在御前以军功求娶程雪润为平妻,沈星洛才后知后觉。
也正因为她知道时,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才郁结在心,承受不住打击,香消玉殒。
这一世,她已经让沈星洛提前知道了一切,即便她还是执迷不悟,可有了心理准备,想来不至于像上一世般,郁结在心。
姜妧姎出来时,沈星洛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姜妧姎站在她身旁,她都没发现。
“星洛姐姐,想什么呢?”姜妧姎在沈星洛眼前挥了挥手。
沈星洛回过神,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却在看到姜妧姎脖颈上明显的红痕时,眸色明显黯然了许多。
“小别胜新婚,妧姎妹妹和容大人感情真好!”
姜妧姎顺势在她旁边坐下,似炫耀又似平淡地说道,“星洛姐姐净笑话我!我如今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子,太医交代过要节制的!”
“可夫君不愿碰别的女子,我也不愿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我又不想夫君憋得难受,如此只能委屈腹中的孩子了!”
听着姜妧姎状似埋怨实则甜蜜的话,沈星洛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曾几何时,她和关沵也有过两小无猜的甜蜜时光,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沈星洛忍不住道,“可妧姎妹妹有没有想过,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常态,感情又是变数最大的事情,你与容大人现在才在一起没多长时间,所以自然不能容忍有第三人插入你们。”
“可若是日后容大人对你的感情淡了呢?或者容大人变心了呢?妧姎妹妹当如何自处?”
沈星洛也知此时说出这些有点泼姜妧姎冷水的意思,可她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