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周白薇打得如意算盘便会落空,周薛两家的婚事仍能如期举行。
姜妧姎犹豫了,容予为什么同她假和离,她也是猜的,真实原因还未从容予口中得到确认,还不知能不能同薛怀安讲。
“比起问本宫,薛大人何不去问他?”姜妧姎斟酌道。
薛怀安同容予是表兄弟,关系比起她来,自然更为亲厚。
薛怀安拧着眉,“我得能见到他人。”
这几日容予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他派人去请了,可都被以各种理由推拒了。他实在无人可问,才打起了长公主的主意。
恰逢宜昌公主为长公主选亲,他便毫不犹豫地来了。
姜妧姎想了想,“本宫对此不便多言,薛大人还是请回吧!”
容予的事还是容予去回答吧,多说多错,她不想破坏了容予的计划。
薛怀安不死心,“竟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
转圜的余地?
姜妧姎皱眉,转圜的余地可太大了,可又如何能同薛怀安说起。
“比起本宫同容予之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本宫更好奇周姑娘出尔反尔,三心二意。已经同薛大人定了亲,有了夫妻之实,心中仍对容予念念不忘,薛大人就不怨?”
容予是个醋坛子。
莫说她心里惦记着别的男子,就是她同别的男子多说几句话,他都能想出一出勾勾搭搭的大戏来!
可男女之间,容予这样的反应反而是正常反应。
薛怀安被周白薇这般对待,他仍能不怒不怨,究竟是太爱了还是没有脾气?
薛怀安脸色凝重,他叹了口气,“下官非泥人,怎能不怨?”
“下官第一次见到白薇,便对她一见钟情!可她心中只有容予,这么多年从未正视过下官对她的心意。”
“如果没有裴府那夜之事,下官原打算放下这段无望的感情,开始相看亲事,毕竟下官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跟下官同龄的男子,有些孩子都会跑了。”
“可偏偏在这时,又重新给了下官希望!”
“但自从和白薇定亲后,她对我的态度同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冷淡,不正眼瞧下官。”
“不怕公主笑话,下官虽不才,但自认为家世品貌也算拿得出手,不论是上京,还是金陵,想与下官结亲的世家不在少数。”
“若不是为了白薇,下官也不至于蹉跎至今。而今她的清白已给了下官,她不嫁下官再嫁旁人,难保对方的家族不会介意。”
“下官是男人,理应负责,可下官也已经决定了,这是最后一次!成婚之前,再为这段缘分做最后的努力。”
“若是她执意退婚,下官也不再强求,大不了我薛家丢些颜面。比起娶一个心里没我的女子来说,丢得这点颜面又算得了什么?”
“届时我与白薇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薛怀安走后,姜妧姎细细品着他的话,不由觉得若是错过了他,周白薇将会失去一个把她放心尖上的人。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此事因容予而起,还是得让他同他们说清楚!
正想着姜妧姎远远看见园子那边的小院中闪过一个白色身影,看起来有些眼熟。
姜妧姎拦住一个下人问道,“方才过去的那个是谁?”
下人恭敬道,“是南风馆的头牌男倌兰溪公子。”
颜羲和?
“他是你家公主请来的还是收进府的?”
“近来公主很是宠他,有意把他收进府做第二十三房面首。”
姜妧姎咋舌。
所以颜羲和不来找她,是搭上了宜昌姑母那条线吗?
第251章 机密
谢昀来得时候,姜妧姎第一句话便是,“今日之事,不准告诉容予!”
谢昀和容予是从小一起长大得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
虽然她是个“前妻”,可姜妧姎才不信谢昀会对她有意。
毕竟他以往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个木头桩子没什么区别。
谢昀在皇城司任职,不同于薛怀安主要负责军中情报搜集,谢昀在皇城司负责的可是上京的官情民事。
也就是说姜妧姎和容予每日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也在谢昀的情报搜集范围。
比起让姜妧姎相信谢昀今日是为了她而来,她更相信谢昀来宜昌公主府是为了搜集情报。
而且以他和容予的交情,他回去后今日的宜昌公主府发生的一切恐怕会一式两份,父皇一份,容予一份。
只要堵住了谢昀的口,容予那边她自有办法遮掩过去。
谢昀转转手中的折扇,一副果然如他所料的表情,“长公主这么怕容予知道今日之事,看来下官猜得没错,容予和长公主是假和离。”
“咳咳…”姜妧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扬眉道,“本宫可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让谢昀不要把今日之事告诉容予,他怎么就联想到她和容予是假和离了?
姜妧姎内心直犯嘀咕。
“哗~”谢昀打开手中的折扇,边摇着手中的折扇便笑得怡然自得,“公主还用说吗?就您这副做贼心虚的表情,此处无声胜有声!”
“谁做贼心虚了?”姜妧姎嘴硬道。
你才做贼心虚,你全家都做贼心虚!
谢昀长腿一迈,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水。
“长公主不必不好意思承认!下官本就不信容予肯主动与长公主和离一事。今日见长公主这副模样,心中猜想得到证实罢了。”
姜妧姎好奇道,“你为何不信容予会主动和本宫和离?”
怎么谢昀一副比她还了解容予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