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说,“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或许这就是二妹妹的命!”
“那你呢?公主,你对自己的姻缘可有打算?”
其实容予想问的是我娶你可好?
偏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只得旁敲侧击的打探。
姜妧姎以为容予是对景帝要为她和他指婚一事烦恼。
遂笑道,“世子是担心父皇为你我指婚吗?”
“本宫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本宫知道世子不愿娶妧姎,妧姎也不想嫁世子。”
“明日,妧姎便会去求父皇打消了这个念头。”
“容世子不必把指婚一事放在心上!”
她往日便听说,容予对未来夫人期待很高,不容许别人胡乱给他塞人。
前世若不是姜予初…
不对,如果按容予的说法,那夜他是将计就计,没打算和姜予初发生什么,那为何前世容予却和姜予初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并且娶了她?
即便重生,大的走向应是不会改变的!
还有,那夜与容予亲密接触时,她曾触到容予身上那结实有力的肌肉,可见是没荒废了锻炼。
这般强健的身体,怎会在成婚不足一年就突然身患重疾,不足两载就撒手人寰。
难道?
她想起前世,自己在身患沉疴,卧病在床时,才发现观霜一直在自己的吃食里下满天星的毒。
而前世,她身为容予的弟妹,姜予初的姐姐,也曾在容予病重,积重难返之际,前去探病。
那个症状似乎和自己临死前有些相似!
难道容予也是被人下了毒?
想到这,姜妧姎有些震惊于自己的猜想。
容予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气结。
谁告诉她,他不愿意娶的?
还她也不想嫁!
她的清白都给了自己,不嫁自己还想嫁谁?
容予想到沈度约她在皇陵偏殿私会一事,虽然是说正事,但毕竟孤男寡女,私下相约,若没旁的心思…
转而又想到她方才在大牢门口与裴肆相谈甚欢的模样。
难道她想嫁的是沈度或者裴肆?
一想到她清白都给了他,还不愿嫁他这个事实,就让容予怄得要死。
人一生气,说起来话来就没轻没重的。
“即便公主再不想嫁给臣,臣也不得不顾念公主的名节,娶了公主。”
姜妧姎还在心里琢磨容予前世的死因,所以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冷淡,也没发现他听到她不远嫁他时脸色就变得难看。
她自顾自地说道,“名节不过是男子强加到女子身上的一道枷锁!若太过于在乎,便会把自己陷进这层束缚里。”
“婚姻之事是大事,断没有因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轻易地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交付出去。”
姜妧姎想到前世,就是因为名节,才匆匆忙忙答应了容齐的求娶,最终落得那般下场,此刻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更何况本宫方才得知世子也是为了救本宫才…世子与本宫有救命之恩。”
“如果本宫因名节就强迫世子对本宫负责,便是对世子救命之恩的亵渎,此为不义!”
“本宫是公主,父皇是天子,若我们靠着皇权的威势胁迫世子做世子不愿之事,此为不仁。”
“此等不仁不义之举,本宫虽为女子,也断做不出来!”
“世子不必太把那夜之事放在心上!”
见她说得大义凛然,容予那句“我心甘情愿”被生生咽了回去。
容予还想说些什么,此刻却敏锐地发现马车外有异动。
“嗖~”
“小心!”
他手比心快地用身体把姜妧姎扑倒,把姜妧姎压在身下。
一支箭堪堪射在姜妧姎方才所坐的位置。
第22章 都要
“公主,你没事吧?”楹风慌忙掀开马车帘。
方才那支箭太快,他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陵游,叫人!”容予吩咐道。
“是,世子!”
随后陵游从怀里掏出一根信号弹,发射出去。
“无妨!”
姜妧姎坐起来,她拔出那支箭,细细地观察,容予也凑过来看。
那支箭倒是与寻常弓箭无甚区别!
“公主,让那黑衣人跑了!”姜妧姎的暗卫白术在马车外说道。
“可看清来了几个人?”姜妧姎问道。
“只有一个。”
方才公主遇袭,他确认公主无事后,便顺着那箭射的方向去追,果然看到了一个黑衣人。
“只来了一个,可见并不想取本宫性命!”姜妧姎分析道。
“公主,这还不是为取你性命啊?”楹风皱着小脸说道。
那箭不偏不倚从她和谢昀中间穿过,直冲姜妧姎的主位而去。
“箭头有锈迹,是钝的,可见已许久未磨。射来的方向虽是冲着本宫,却略有偏移,未朝本宫要害方向。”
“即便射中本宫,也不会致命,只是想给本宫一个警告。”
容予看她遭此横祸,还能分析得头头是道,更是对她刮目相看。
他已经忘了方才的不快,由衷地赞道,“素闻公主临危不惧,有大将之风!今此一遭,可见传言不虚!”
姜妧姎笑道,“多亏了世子机敏,妧姎才能全身而退。”
未自称本宫,这是已经把容予当自己人了。
两度舍身相救,姜妧姎已把容予当成了朋友。
既是朋友,她断不能看到容予今生再如前世般,被人所害!
只是她还需要时间验证自己的猜测,暂时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容予,姜妧姎心中暗暗做下决定!
“他们急了,明日必将有动作臣现在就回去部署。此次定将他们一网打尽!”容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