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诧异容予怎么会在这,方才他不是还在牢里审问犯人吗?
她匆匆与裴肆告别,走向马车!
她的暗卫和楹风都已在马车上等候多时。
容予骑着白马,立在马车边,倒是容颜如玉。
“容世子,这是?”
“公主,白日你刚遇袭,为确保安全,还是由下官护送您回宫。”
倒是合情合理,姜妧姎也未多说什么,“也好,有劳容世子。”
楹风扶着姜妧姎进了马车,正想一并进去,却被谢昀拉着坐在外面。
容予随即也下马,钻进了姜妧姎的马车。
楹风急得,“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于理不合!”
谢昀拉着她,说道,“圣上有意为你家主子和容世子指婚,不出意外,以后你也得陪嫁到容家。”
“你想拦就去拦吧,只要你不怕得罪世子!”
楹风想了想,嘟着嘴,坐到了车夫的位置!
谢昀看她如此机灵,夸奖道,“这就对了,人家小两口培养感情,你掺和什么劲儿啊!”
楹风不服气道,“皇后娘娘属意的是二表少爷,容世子能不能娶到我们公主还不一定呢!”
外界的纷纷扰扰,似乎与车厢内毫无关系!
姜妧姎看到容予坐了进来,挑了挑眉,虽有诧异,却并未开口撵人。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却又各自别开脸去!
毕竟先前二人有过那层关系,此刻同处一室,难免有些尴尬!
“本宫前日送世子的大礼,世子可还喜欢?”姜妧姎戏谑道。
终究是姜妧姎先开了口。
“公主的大礼,臣恐无福消受!”容予回道。
“怎么?可是观霜到了容府不守本分?”姜妧姎问道。
姜妧姎以为观霜到了容府,还一心只有宋敦儒,被容予发现了。
世家公子,即便只是个通房,也断不会容她三心二意,水性杨花。
“以世子之姿容,观霜能做您的通房,是她三世修来的福气!”
“如果观霜在容府,还是不能安分守己,容世子不必顾忌本宫的面子,大可以按容府家规处理!”
姜妧姎表明自己的立场。
容予气结,“公主,您把臣当什么人了!”
“臣虽不才,但还没有到饥不择食,来者不拒的地步。”
“横竖收下观霜姑娘也不过权宜之计。观霜姑娘守不守本分与臣何干?”
“待风声过了,臣就寻个借口,把观霜姑娘放出府去,让她与情郎团聚。”容予说道。
“不行!”姜妧姎想都不想地拒绝。
容予奇了,“观霜姑娘的情郎死了?”
“活着!”
“观霜姑娘与情郎已斩断情丝?”
“没有!”
“观霜姑娘…”
“都不是,本宫说不行就是不行,观霜本宫还有用,你即便再不想收,也得把她给本宫留着。”
容予越发好奇了,“您如果有用,自己留着不行么?”
“我留着不如放在世子这,更能验证人性!”
人在面对诱惑的时候,能坚守住底线,大多因诱惑不够大!
前世观霜和宋敦儒能走下去,不过是宋敦儒是她能抓住的最好的!
现在宋敦儒连容予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把观霜塞给容予,就是想看看观霜吃过满汉全席后,再回去吃清粥小菜,是不是还能与宋敦儒情比金坚!
第20章 真相
“公主,这是在利用臣?”容予后知后觉。
“算是吧!”姜妧姎狡黠一笑。
“公主倒是坦诚!”容予失笑。
“那世子答不答应让本宫利用!”
姜妧姎微微抬头,小鹿般灵动的眼睛,微微弯着,似笑非笑,眼波流转,俏丽生辉,倒叫人难以拒绝。
“臣有的选吗?”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容予收了回去!
罢了,谁让他夺了她的清白,利用就利用吧!
就连容予自己都没发现,他往日引以为傲的原则底线,轻而易举地就能被姜妧姎动摇。
“本宫是公主,不是不通人情的女罗刹!你若不愿,可以拒绝。”姜妧姎故作大度地说道。
嘴上说得大度,实际上容予真拒绝了,她也会想方设法让他答应!
容予想到在大牢时的她,强势独断,嗜血狂傲,肆意妄为;再看看现在的她,清新昳丽,娇俏可人,有商有量。
如此矛盾的两种气质居然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容予一时拿不准哪个是真实的她!
“如果不是臣今夜也在大牢里,看到了公主的说一不二,臣就信了公主的话!”
姜妧姎听出了他的揶揄,正色道,“世子也觉得本宫给的三日之期强人所难吗?”
“不,臣不觉得!臣觉得三日或者一个月没区别!”容予不以为意地说道。
“怎么说?”
容予从怀里拿出一罐药膏,“这是益宁膏,涂到伤处,第二日红肿就能消褪。”
说着,用他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挖出一大块,侧身就要往姜妧姎的脸上抹去!
看到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红肿的脸,姜妧姎惯性地往后缩,却被容予一句话定在那。
“别动!”
“臣观贤妃娘娘举动,似乎与今日之事脱不了干系,能让贤妃娘娘铤而走险的,无外乎淳王殿下和颢王殿下。”
“如果臣推断无误,不论是淳王殿下还是颢王殿下,亦或是贤妃娘娘,都不会让那伙贼人活着!”
“依臣看,最迟不出明日,大牢中必会有动作!”
容予边说边以不容拒绝的姿态给姜妧姎被姜予初打伤的侧脸上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