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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骂骂咧咧地没完,用词之肮脏,旁边的大臣都小心得看着姜妧姎的脸色。
姜妧姎安安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
突然,她上前狠狠给了那人一巴掌!
那人被她打了,还在哈哈大笑,知道这娇滴滴的小公主恼了,自己的话让她情绪波动了。
他本就要死的人了,戏耍戏耍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不枉此生!
可惜,死之前,没玩过她!
他看向姜妧姎的眼神里充满了邪恶的欲念。
这欲念,姜妧姎太过于熟悉!
时光流转,当时的细节已不再记得。
但多少次午夜梦回,她被噩梦惊醒,梦中那人的邪欲都如同毒蛇般滑腻腻冷冰冰地紧紧缠绕在她心头!
姜妧姎打了那人一巴掌后,又拿起烙铁挨个在其他四人脸上用刑。
她要“罪”这个字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脸上,烙印在他们的骨血里,今生今世都洗脱不掉!
死了也要把他们的罪恶带进土里!
天道不公,人心难辨,那她就自己为自己讨回个公义!
用完炮烙刑,她又命衙役给他们每人施五十鞭的鞭刑,鞭子上还要蘸盐水!
这是他们上辈子欠她的!
一时间,牢房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原本只有一个人在咒骂,现在变成五个人在骂骂咧咧!
姜妧姎都不为所动,除了刚刚打那贼人一巴掌能让人看出她很生气。
其余时候都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许久,那群人骂够了,骂累了,终于安静下来!
然后,他们听到如同鬼魅般的声音飘荡在牢房中!
“钱长达,上京人士,家住上京永安巷,妻子吴氏,与妻育有一儿一女!”
“方宜昌,金陵人士,现住上京荷园斋,家中做丝帛生意,金陵还有三十七口人!”
“吴荣发,琅琊人士,现住上京怀宁巷,未成婚,家中尚有七十岁老母!”
“赵承德,上京人士,父亲是宁县县尉,家中共有一十三口人!”
“孙世友,遂宁人士,现住上京阜康巷,无父无母,但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你,你怎么知道?”
那五个地痞流氓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害怕得神色!
他们几人浪荡成性,在外无恶不作,为了避免仇家寻仇,伤害到家人,所以在外面用的都是假名字!
第18章 限期
姜妧姎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们,往日如水的眼眸如今绽放着嗜血的光芒!
看得那五人心惊胆战,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这一刻,他们再也不敢小瞧这个看起来并不大的小姑娘。
她的身上有种狠劲儿,随时想把他们抄家灭族的狠戾。
就仿佛如果不是有大盛律在这挡着,她能马上把他们碎尸万段,尸体丢去乱葬岗喂狗的狠劲!
“二表哥,传本宫口谕,张贴悬赏通告,面向整个大盛境内,征集此五人为非作歹线索,如提供线索,经查证属实,可得赏银百两!这个钱从本宫私库里出!”姜妧姎对沈度说道。
姜妧姎并不缺钱,她有封地,虽然现在未及笄,封地由沈后代为打理。
但自她还朝后,每年封地送来的汤沐邑沈后都交给她自己保管!
她生活并不奢靡,宫中给的长公主俸禄和太后景帝沈后给的赏赐已足够她开销,还用不完!
所以封地送来的部分全部在她私库里存着!
前世,她成婚后,封地的税赋,田租沈后自然交给驸马容齐代为打理。
在沈后手中封地的赋税,田租收成一向稳定,送来的汤沐邑每年都有一定比例的增收。
到了容齐手里,就开始有各种问题。
要么洪涝、地震、大旱、饥荒等自然灾害导致欠收,要么盗匪抢夺事件频发,没灾没难的年景,好端端送上京的汤沐邑也能在途中被劫,以至于她临死前,封地送来的汤沐邑约等于无。
现在想来,只怕这钱都被容齐中饱私囊了!
“下官遵命!”沈度答道。
虽然是表兄妹,但公是公,私是私,这种场合还是当守臣子本分的,沈度有这个觉悟!
“如果他们嘴还硬,不肯开口,他们五人家眷中女眷全部没入教坊司,永生永世不得除籍,男丁不论年纪,一律凌迟!”
“至于他们五个,阉了,送到宫中,本宫不介意陪他们玩玩!”
“等本宫玩腻了,拖去喂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一不变了脸色。
那五个贼人没想到他们的身份暴露了。
后果严重到灭族的程度!
接到凌辱长公主的命令时,他们原本心里也犯嘀咕。
是送信的人说他们上头的人比长公主身份高贵!
即便真的事发,只要他们抵死不认,死后也会护他们全家周全。
还给他们五人换了身份文碟,在府衙备了案!
理论上他们五人在官府那里都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光棍!
那人还给他们送来了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财宝,所以他们才愿意铤而走险!
现在有钱没命花就算了,家眷也保不住,他们要钱还有何用!
“妧姎,万万不可,这有违大盛律!”沈度忍不住开口劝阻。
刑部李文良也觉得长公主过于胡闹,“长公主,此案事实不明,幕后主使未问出,口供未录,证据未齐,未升堂审理,草草结案只怕会引人非议!”
都察院刑怀义也道,“是啊,长公主!圣上已责令三司会审,如今您越过三司,直接结案,我御史台也很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