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把姜妧姎交给她的丫鬟。
姜妧姎开口了,“楹风,地上掉的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地面。
楹风捡起来,对公主说道,“公主,是支白玉簪!”
“这支玉簪好眼熟啊!”
蒋南烛也接话道,“这不是贤妃娘娘的簪子吗?”
姜妧姎虚弱道,“蒋姐姐,别乱说!贤妃娘娘的簪子怎么会在这?”
蒋南烛是个单纯认死理的人。
“我没有乱说,这就是贤妃娘娘的簪子!整个大盛朝,就这一支!太后想要,圣上都没给呢。”
今日的目的达到,姜妧姎就是让这句话出自蒋南烛之口。
只有这样,贤妃才会恨上蒋南烛,日后才不会再把主意打到蒋南烛身上!
这件事很快传到太后、景帝和沈后耳中,火速派了京兆尹带着官差来了现场,收押人犯,和收缴证物。
京兆尹和官差在问询时,姜妧姎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对了,是容齐!
本该出现的容齐怎么没出现!
总不能是容予和沈度来得太快,容齐收到风声,被吓得不敢出现了吧!
姜妧姎命楹风悄悄去找找容齐。
楹风出去后很快就回来了,并带回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楹风,本宫不舒服,想离开这里!”泪水还挂在姜妧姎长长的睫毛上。
美人落泪,见者心疼!
更何况这人还是长公主!
京兆尹赶紧派人送长公主离去,蒋南烛陪姜妧姎一起离开。
沈度和容予留下来,配合官差做供词。
姜妧姎一行人走出不过几步远,连着响起几声女子的尖叫。
随后有熙熙攘攘地吵闹。
众人赶紧过去看情况,却发现长公主一行人停在了一间宫室,宫室似乎是皇陵办公区。
“幼薇,你…你…”
能让长公主结巴的事,肯定是大事!
然后大家看到了宫室内衣衫散落一地,二公主姜幼薇和一男子赤身裸体,在行苟且之事。
这间宫室连张床都没有,二人看起来很急,在桌子上就开始了。
看到有人进来,姜幼薇死命地往男子身后躲去。
姜妧姎无奈了。
姜幼薇怎么和容齐搞在一起了?!
她脱下容予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准备给姜幼薇披上遮身。
容予从后面走进来,看到男子的脸,脸色一变。
又看到姜妧姎准备拿自己的外衫给二公主挡身体,脸都黑了。
他上前劈手抢过自己的外衫,重新给姜妧姎披上,并把她调转过去,不让她看如此污秽的现场。
又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衫扔到那偷情的二人头上!
“容齐,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说罢,带着姜妧姎和众人出了宫室。
听到容予的话,众人才知道,与二公主姜幼薇行苟且之事的原来是定国公三公子,容齐!
第14章 转移矛盾
景帝盛怒。
回到皇陵主殿,太后、景帝和沈后、容贵妃已经在殿中等待。
进门前姜妧姎特意酝酿了一下情绪。
因为是面见整个大盛朝皇权最高的几位,姜妧姎特意不让人搀扶。
刚一进门,姜妧姎腿脚一软,跌落在地,容予披在她身上的外袍顺势掉落。
露出来她原本的衣裙,月白色软烟罗软纱被撕得一片片的,堪堪贴在内衫上。
就连内衫也被撕开了,胳膊处,背处,小腿处堪堪可见肉。
领口也被敞开,露出姜妧姎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淡青色百褶裙上一个又一个的黑手印。
脸上一个又一个的巴掌印,可见指痕,红肿一片。
本就如同春水的含情眸此刻更是雾蒙蒙的,眼角泪痕清晰可见。
发髻也散了。
这副模样就是不相干的人看到,都会气愤,更何况本就宠姜妧姎的景帝。
“祖母,父皇,母后。”
“妧姎已无颜再见你们,不如死了算了!”
姜妧姎未语泪先流。
景帝一把上前扶起姜妧姎,“说什么傻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胆敢在我大盛朝的皇陵算计朕的女儿,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孙德胜!”
“奴才在!”
“传令长公主遇袭一事,着令三司会审!”
在等待的姜妧姎回来的路上,帝后已经知道,虽然姜妧姎模样凄惨,但因为容予和沈度来得及时,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要没有被实质性的侮辱,就不算损害皇家颜面。
相反,正是设计长公主未遂,更当严加惩处,否则天威何在。
沈后的脸色很差,她觉得今日出门前,她一定是没看黄历。
如果看了黄历,黄历一定会提醒她,今日不宜出门。
否则糟糕的事怎么会接踵而至!
先是因为长女的婚事,与圣上拌了几句嘴,被圣上斥责。
再是长女差点被人凌辱。
就连向来乖顺的养女,都被人发现在皇陵与人苟合。
传扬出去,让言官和百姓怎么看她,她沈皇后的女儿就这般饥渴?!
不过心情再怎么不好,还是要转移一下众人关注的焦点。
转移矛盾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把水搅浑以及拉出新的焦点。
“陛下,还是先让妧姎下去梳妆更衣,如今这般模样,被百官看见,成何体统。”
太后也说,“皇后说得对!”
太后说着剜了姜妧姎身后的蒋南烛一眼。
蒋南烛小脸一红,垂下了眼眸。
太后先前早就察觉了她和沈度的私情,今日这种时候,他俩在一起,太后肯定猜到了她溜出去和沈度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