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姜妧姎表示怀疑,魏咎不是个会公私不分之人。
容予没有接她的话,魏咎虽然耿直,从不站队,但先前在多个场合也表露出对淳王殿下的欣赏。
今日突然对淳王发难也着实令他意外。
“对了,魏莳萝被宁家退亲了。”容予又道。
姜妧姎吃惊地看着容予,杏眼瞪得圆圆的,“这…没想到宁家还是没有抵得过流言蜚语。”
栖雾阁她也去了,除了挽歌,也就是江听澜和宗樾之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如果说江听澜沦落风尘,有江家背后推波助澜。
魏莳萝为何会和栖雾阁扯上关系?以魏咎对女儿的宠爱程度,断不会让她沦落烟花之地。
自那日城门一别,还未曾见过魏莳萝。
想到这,姜妧姎觉得也是时候寻个由头和魏莳萝见上一面了。
“不知裴大人伤势如何了?”
想到魏莳萝,自然绕不开魏莳萝的救命恩人裴肆了。
那日他伤势颇重,将养了这些时日,也不知有没有好转?
“有邱寂之在,姎儿无需担心。”
听姜妧姎提起裴肆,明知姜妧姎和裴肆不过见过几次,没有过多接触,容予这心啊,还是止不住地冒酸水。
他没有告诉姎儿,他曾做过一个梦。
梦中姎儿不属于他,反而嫁给了容齐,还和裴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而他只能在姎儿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关注着姎儿的一举一动,姎儿的喜怒哀乐通通与他无关。
梦境很短,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看出几人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梦醒之后,他一身冷汗,心跳动得紊乱而又无序!
姎儿十二岁起,他就在等她长大。
不敢想,如果同梦里般姎儿最后不属于他,他会变得有多疯狂。
“夫君,待黛儿妹妹的事了,我想去看看裴大人。”
没有注意容予的脸色变得苍白惶惑,姜妧姎自顾自地说着她的打算。
半晌,没有听到容予的回复,姜妧姎探出头去看他,“夫君?夫君?”
听到姜妧姎唤他,容予回过神来,他不自然地开口道,“姎儿说什么?”
看到容予在她说话时走神,姜妧姎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去看看裴大人。”
听到姜妧姎的话,容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不许去!”
说完又觉得语气稍显生硬,补充道,“为夫是说为夫会替姎儿去探望裴大人,姎儿没必要多跑一趟?”
“可是夫君去是夫君的心意,我去是我的心意。这种事如何能替?”姜妧姎疑惑道。
先前只要裴肆出现,容予就会妒夫上身。
可是她明明和裴肆没有什么逾矩之处,容予为何对裴肆敌意这般大?姜妧姎想不明白。
“夫君到底是在介意裴大人?还是在怀疑我?”
被姜妧姎的质问问到语塞,容予挠挠头,他堂堂定国公世子,又如何能让姎儿知道,他只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就对她和裴肆的关系心生醋意。
“咳~姎儿想去也可以,必须让为夫陪你去!若是姎儿自己,索性别去了!”
有他在,即便他们有什么,他也要把它掐死在萌芽中!
容予这点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姜妧姎。她抿嘴笑了笑。
这男人,吃醋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定国公书房
定国公容安虽然还在禁足,但近几日家中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坐不住了。
他在他的禁足之地,召集了全家,讨论兰姨娘和容黛的事。
“啪~”
容安一巴掌打在容黛的脸上,“谁教你的不顾廉耻,自荐枕席的?你真是把我定国公府的脸丢尽了?!”
容黛捂着脸小声地嘤嘤哭着,“父亲,受委屈的是女儿,您不为女儿做主也就罢了,还打我?”
兰姨娘也跪着匍匐着上前,把容黛揽在怀里,哭诉道,“明明是淳王见色起意,又如何能赖到黛儿头上?老爷,你不能因为害怕天家威仪,就让黛儿一个女儿家扛下所有。”
姜妧姎坐在右下首的位置,端起杯子不紧不慢地品着茶。
今春新贡的雨前龙井新茶还真是醇厚甘甜,回味悠长。
有容安出马,加上今日朝中发生的事,兰姨娘和容黛再不能扯上她了。
“淳王见色起意?第二次是淳王让你们主动找上门去的?是淳王让你私放印子钱的?”容安恼火道。
陛下近来本就对他诸多不满,偏一个林氏,一个兰姨娘状况百出,让他颜面丢尽。
他真的后悔没有听老夫人的话,续娶一位世家嫡女主持中馈,而是把偌大的家业交到林氏和兰姨娘手上。
第122章 后悔
“可是第二次上门,明明是公主嫂嫂让我去的?”容黛抽抽噎噎道。
姜妧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她斜了容黛一眼,淡声道,“若不是兰姨娘和容黛妹妹求本宫为容黛妹妹谋划淳王正妃一位,本宫也不会出这种馊主意!况且本宫只是让你去找淳王兄探探口风,可没让你同他上床!”
“啪~”
又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容黛另一边脸上,容黛娇美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让人于心不忍!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外界传言我定国公府觊觎淳王正妃一位原来是你们搞出来的鬼!”
“我就是对你们太过纵容,才会让你们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来人,把容黛押到祠堂跪着,跪到淳王上门求亲为止。”
“兰姨娘,押下去禁足!待印子钱一事查清,她挪用了多少给公中补上多少,收了多少利息,全部上交户部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