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竟一无所知。
还是皇城司的探子给陛下汇报时,他才知道。
谢昀向陛下禀告完,还不忘扎他的心,“这么大的事,公主都没想着派人知会你一声!容予,你这家庭地位着实有些低。”
他忘不了谢昀嘲讽他的眼神。
姜妧姎不以为然地道,“夫君事务繁多,横竖已经解决了,就不想为这点小事分了夫君的心神。”
明知容予陪在父皇身边,中途不可能离场,又是这种小事,她何必多此一举呢?
还是说容予在怀疑她的能力?
看姜妧姎这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容予冷了张脸,他抿了抿唇角,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待姜妧姎从他身前走过时,他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大力按在自己身上,然后抬起大手重重地挥了下去。
“这叫小事?”
“为夫也不要求姎儿夫为妻纲,但是家中有事第一时间知会为夫一声不难吧?”
“为夫等了整整一日,姎儿生生连句话都没有!
“姎儿到底有没有做人妻子的自觉?”
……
容予边打边责怪她。
直到容予打完了,把姜妧姎正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
姜妧姎才反应过来,容予居然打她屁股。
她都是大姑娘了!
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屁股!
竟然成婚被容予打了,还是因为这种小事!
她实在搞不清楚容予生气的点在哪里?!
难道男人心,海底针?
姜妧姎恨恨地瞪了容予一眼,然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只见她轻启朱唇,露出米粒般的牙齿,然后重重地咬在了容予的脖子上!
第117章 丝帕
“唔~”
颈间传来阵痛,容予喉结滚动,鼻腔发出闷哼。
看着怀中的软玉,他低低地笑了,骨节分明的大手还贴心地把姜妧姎的头往自己颈间按了按。
自觉咬得差不多了,姜妧姎放开容予的脖颈。
看着容予光洁如玉的颈间多出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还往外渗着血丝,姜妧姎心满意足。
这么显眼的位置,看你明日怎么见人!
姜妧姎恶作剧般地想着。
似乎是做贼心虚,她还贴心地用舌尖拭去容予伤口处的血迹。
颈间传来酥麻的痒意,容予的墨瞳逐渐加深,抱着姜妧姎的手也开始逐渐不老实。
感受到容予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点火,姜妧姎杏眼中蕴满促狭。
“谢小将军还在风眠居等着夫君呢,夫君莫要唐突了贵客!”
听到姜妧姎的话,容予原本幽暗隐晦的眸子顿时恢复清明,他咬牙道,“姎儿故意的是不是?”
姜妧姎站起身,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裙,她啐道,“夫君莫要赖我,我怎么知道夫君随时随地能发情?!”
随时随地?发情?
听到姜妧姎的指控,容予挑了挑眉,这小丫头,是忘了火是她挑起来的?
只挑火,不灭火,她做梦!
容予也站起身,他附在姜妧姎耳边,低声道,“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迈着大步出了念挽居。
容予步子大,姜妧姎一路小跑才跟上他。
“夫君打算怎么处置谢临?”
谢临整这一出,着实棘手!
原本此事只是淳王、容黛和谢鹿竹三人之间的事。
谢家和定国公府同为受害者,只需把矛头对准淳王府,没必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谢临这一闹,直接把谢家和定国公府放在对立面,淳王反而成了隔岸观火的。
处理不好,谢家和定国公府这仇就结下了。
和谢家结仇倒没什么,谢家虽势大,跟国公府比,根基还是浅了点。
只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她原本打算借着这个机会离间淳王和谢家,搞垮淳王和谢家的同盟。
如今变成定国公府和谢家结仇,怕是会把谢家彻底推向淳王那边。
“处置?姎儿说笑了。谢小将军有官位在身,哪里轮得到为夫处置?”
看到姜妧姎追了上来,额间微微出汗。
容予从怀中掏出一块粉色丝帕替她擦了擦汗。
容予身上怎么会有粉色丝帕?而且这丝帕怎么有些眼熟?
姜妧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容予要把丝帕揣回怀里的手。
她拿过丝帕,抓住帕子的两角展开,丝帕是用云锦所制,上面绣着荷花纹样,帕子一角还有个姎字。
姜妧姎刺绣有个小习惯,她喜欢在她的绣品上绣上自己的名字,在民间喜欢绣念字,回宫后喜欢绣姎字。
“这不是我的帕子吗?”
她的帕子怎么会在容予手里?她不记得她有送过容予丝帕。
看她一脸迷茫的模样,容予拿过丝帕,重新塞进怀里,他不自然地道,“为夫捡的。”
捡的???
云锦只有宫中贵人会用,而且那帕子上那么明显的姎字。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是她姜妧姎的东西。
她记得一年前登科宴上,她确实丢了块帕子,一块帕子而已,于她而言不过是件小物什,丢了便丢了,她也未放在心上。
若是那时是容予捡了她的帕子,为什么他不拿来还她?或者直接丢掉?还要自己私藏起来?
她记得他们那时并无过多接触!
“既是捡的,夫君为何不拿来还我?”姜妧姎问道。
容予撇过头去,脖颈处微微泛红,他艰难道,“没有寻到机会。”
姜妧姎奇道,“可以托贵妃娘娘转交,或者直接丢掉。夫君为何要私藏起来?”
若是被外人发现容予身上有她的帕子,他们十张嘴都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