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官职容予与宗樾平级,只是论身份,就长公主驸马这一条,容予都是宗樾得罪不起的人!
不过眼下容予抱着这小厮的模样,是不是亲密了些?
难道驸马和他一样,好龙阳?
看到宗樾变来变去的神情,姜妧姎心知他是误会了!
她一把推开容予,敛了神色,恭恭敬敬地冲容予躬身行礼,“世子爷,奴才不该乱跑,误了世子爷的事,奴才知错!”
看姜妧姎一本正经的认错模样,容予眼中划过笑意。
世子爷和奴才?
姎儿这伏低做小的小模样还挺勾人,以后在床上可以和姎儿试试这个角色扮演。
听到这清秀小厮竟是长公主驸马的奴仆,宗樾登时酒醒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
而他不仅调戏了长公主驸马的奴仆,还想对他动手?
宗樾磕磕巴巴地说道,“容大人,我…我方才酒喝多了,不知这是你身边的人,是我…我…我唐突了!”
“还请容大人莫怪!”
听到宗樾的声音,容予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方才他看得清楚,他的脏手放在姎儿的下巴上,还想打姎儿!
手要是不想要了,他不介意帮他剁了!
看出容予的怒意,姜妧姎冲容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今日不要和宗樾起冲突!
容予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他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道,“无妨,不过是个奴仆,别说宗大人还没打,即便真打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听到容予这么说,姜妧姎脸抽了抽。
虽然是她的意思,只是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不顺耳!
宗樾如释重负,幸亏容予不计较。
否则若是得罪了容予,只怕日后他吃不了兜着走!
外人只道容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世家公子之楷模!
可能在二十二岁就坐上正四品的位置,容予本身绝不是纸老虎。
景帝疑心重,最忌讳外戚势大和后宫干政,容予能上位靠得可不是家族助力和容贵妃的裙带关系。
他私下听同僚议论过这位世家公子光风霁月的背后手黑着呢!
现在他又娶了长公主,听闻陛下有意让他挂名京兆府牧,不过在等一个机会宣布。
那可是正二品的肥缺,非皇亲国戚,陛下亲信不能担任,历来都是由亲王兼任,现在陛下给了他,可见对他和长公主的重视!
得罪了他,只怕日后没好日子过!
第101章 挽歌
宗樾舔着张油腻的脸,谄媚道,“容大人,为表歉意,不如今夜我做东,请您和这位小郎君喝一杯?”
容予冷声道,“宗大人,改日吧!今日容某已经与人有约了!”
宗樾笑得讪讪。
容予和姜妧姎回到雅间时,崔家长子崔蘅和薛怀安已经到了。
栖雾阁只接待四品以上高官和家产在大盛朝排名前五百的富户。
容予今日就是靠着崔蘅的引荐进来的。
崔蘅是栖雾阁的常客,他在栖雾阁包下了个花娘,近半年来每个月倒有大半个月都是宿在栖雾阁他的相好处。
栖雾阁一夜五千两,一个月就是十五万两,半年就花出去近一百万两
容予每每想起,都感慨他是个败家玩意。
若不是崔家是大盛朝首富,富可敌国,哪里能禁得起他这种败法。
“你可以啊!这才成婚几日,就敢背着长公主来勾栏瓦肆了?也不怕惹恼了你那捧在手心的小媳妇?”崔蘅口无遮拦道。
若不是亲眼看到容予大婚那日抛下一众兄弟,跑去洞房看他那公主老婆。
饭局那夜,容予将摔伤了脚的公主老婆抱进抱出,席间夹菜倒水等事亲力亲为。
他也不敢相信一贯清心寡欲的容予表弟竟暗中对长公主动了心思,还把人娶回了家!
难怪往日他想帮其他女子同容予牵线搭桥时,总会被祖母和姑母斥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看来她们早都知道了,独独瞒着自己!
容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姜妧姎,漫不经心道,“无妨,公主大度着呢。昨夜还贴心地给我房里安排了通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容予此话一出,正饮了口酒含在嘴里的薛怀安,“噗~”地一声,把酒全喷了出来。
崔蘅边嫌弃地把他往一边推了推,边啧啧称赞道,“往日我们还在背后议论,你娶了长公主,日后怕是以公主为尊,夫纲难振,竟没想到长公主如此贤惠!”
说不清他此时是羡慕还是嫉妒,只盼他未来的夫人也能像长公主般大度,容得下挽歌才好!
薛怀安并未插话,但看向容予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若是旁人得此贤妻,做梦都能笑醒!
但是崔蘅不知,他却早已知晓容予自四年前在金陵薛家别院与长公主做了段时间的邻居,就对长公主动了心思。
初时,他不知永兴湖畔荷花巷那位小字念念的小娘子是长公主,只当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待容予离开金陵回到上京后,还托他给母亲送信,嘱咐母亲务必照顾好荷花巷的那位念念姑娘。
母亲得了他的嘱托,每隔几日便去荷花巷看看。
也因念念还小,容予怕吓着她,并不敢做得明目张胆,只敢让母亲帮忙暗中照料。
半年后母亲得了信,荷花巷念念的住处突然从上京来了一伙衣着考究的人,要把念念带走。
母亲带了府衙衙役赶去,才知念念竟是流落民间的长公主!
虽容予从未提过他知道念念是长公主时的心情,但想来定是伤了一番脑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