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壮汉来,裴衍,一个死断袖。
望着脸白的异常的谢淮安,燕驰野挑眉道:“但我可不会白证明给你看,看了,你便要付出代价来!”
虽然他说的轻飘飘,但不知为何,谢淮安竟感觉到一股渗人的杀意。
他纳闷抬眸望向燕驰野,不知为何,他觉得燕驰野身上的气场竟是全变了。
瞅着他右眼角下消失不见的泪痣,他不确定问道:“你不是惹了官司,得罪了贵人,怎还敢气焰如此嚣张?”
燕驰野习惯性摸向左拇指上的玉扳指,却是落了空,随即,他右手恰到好处负在身后,轻飘飘道:“哦?谢公子如何知晓?莫非当初是谢公子走漏的消息?”
这一消息,也确实得到证实。
叶伍赶紧俯首小声道:“王爷,此事属下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今早上暗卫才传来的消息,上次乃佳明郡主调查的王妃,原本在长留村什么都未调查出,是遇到了这个谢公子,佳明郡主才得知沈宴和您长得一般无二的,然后,豫王就率领暗卫来到长留村捉拿沈宴......”
他没有明说是上官柠告知的豫王此事,但很明显。
他家王爷再次被昔日青梅摆上一道,也不知道他家王爷会不会被气炸?
果然,他家王爷眸中迸发出一抹杀意:“很好......”顿了顿,燕驰野便将目光再次放在谢淮安身上,一字一句道,“不必再证实,既然谢公子曾出卖过我,那我自然是要还回来的......”
谢淮安心虚道:“有证据吗?就随意攀咬人,这位裴公子的姑母可是杨柳镇府衙的夫人,当心我让他把你抓进府衙吃板子去!”
裴衍也正馋谢淮安,所以,他此刻端的是一副给谢淮安撑腰的气势:“对,先是诬陷小谢盗马,现下又攀咬他告密,什么狗东西,还真当......”
然话尚未说完,他的身子就飞了起来。
叶伍一脚踢飞他,这一脚他用了三分力,叫裴衍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只趴在地上“呜呜”叫痛死老子了......
见气焰如此嚣张的燕驰野,此时谢淮安也不禁感觉到害怕,他松开马儿,故作镇定道:“不就一匹马儿吗?我只不过是要和我的瑶妹妹开个玩笑罢了,我的瑶妹妹和我青梅竹马长大,别说一个玩笑,就是我开口要这匹马儿,她也会拱手相送的......”
他不说这句话,燕驰野还能给他个痛快,但现下,燕驰野突然生了恶趣味,他笑道:“既然谢公子如此风度翩翩,左一个青梅竹马,右一个后庭勾当,那我便满足你,叶伍,割了谢公子男人的东西,将他送去伶人馆接客,待接足一千名,便将他赚得的银两尽数塞入他腹中......”
叶伍得令,他俯首:“是!”后,便抽出腰间短刃,径直朝谢淮安逼近。
谢淮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双腿打颤道:“沈宴,你敢!你这是公然违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行事,你也要被绳之以法的!”
面对着凛然杀气的叶伍,他一边喊,一边后退想跑。
但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能敌得叶伍一分,身下一凉,只见寒光一闪,身下就传来一阵剧痛,望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东西,他眼珠子一翻,就痛得昏厥过去。
叶伍淬了一声,他就着谢淮安的衣裳缓缓擦干匕首上面的血迹。
谢淮安非但和他家王妃乃青梅竹马,还伙同上官柠勾结豫王陷害他家王爷,无论哪一桩都是死罪。
他家王爷没将他凌迟都已是他如今心善。
叶伍拎着谢淮安去了伶人馆,并且派遣一暗卫专门看着他。
待一千个人后,便是他的死期......
顾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她丝毫未觉得有任何不妥,而是上前问道燕驰野:“这人打算如何处置?”
燕驰野见顾瑶并未怪罪他,甚至连问一声都未质问,他的心顿时柔软下来:“娘子决定就好......”
顾瑶心中有了盘算,她朝裴衍缓缓走去。
望着向他走来的顾瑶,裴衍此时也感觉到了浓浓的恐惧,他挣扎求饶道:“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未看到......”
然突然口中划过一粒药丸,随着那药丸的吞腹,他脖颈传来一阵剧痛,随之,他便不省人事了......
解决完这边后,燕驰野就抱着顾瑶一起上了马儿,他从后面紧紧抱着顾瑶道:“娘子可知我为何要如此待谢淮安?”
顾瑶道:“定是他出言挑衅了你。”
见顾瑶无条件信任自己,燕驰野嘴角的笑容更大:“不止如此,为夫可不是凶残之人,是他向佳明郡主走漏的消息,告发的沈宴......”
顾瑶恍然大悟:“那他确实该不得好死!”
完后,她又问:“某人如今可看清上官柠的嘴脸?”
第404章 疯魔的豫王
“娘子吃醋了?”燕驰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绚烂的笑容,他将下巴抵在顾瑶头上。
“吃个头!”顾瑶没好气晃了晃脑袋,但甩不掉狗皮膏药,她只能再次问,“回答!”
燕驰野不再逗弄她,收起得意,改为一本正经道:“我其实和她并不熟的,我不过是看在恩师面子上才会对她加以照拂一二的......”
顾瑶猛地扭头,超凶道:“你少顾左右而言其他,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燕驰野摸了摸无辜被磕到的下巴,才认真回道顾瑶:“娘子,我早就看清她了,在我醒来,不,回归宁王府后,父皇便将她和三哥苟且的事告知于我,事已至此,希望我可以成全他们二人。
其实,是父皇多虑了,就算他不告知我,我也不会做什么的,当初因为恩师的关系,造就上官柠对我生出无端的念想,我本就想与她说清的,谁知,她倒是先见我这边没了指望,转头就榜上三哥,完后,见我醒来又泫然泪下找我哭诉,我只觉厌恶的很,不过看在恩师的面子上,我并未与她计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