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能如从前“沈宴”那般心平气和和她说话,顾瑶也难得柔和下来,点头道:“嗯,记住了!”
燕驰野抬眸审视她一二,才缓缓将手中的缰绳和马鞭一并交还给了她。
望着顾瑶渐渐离去的背影,他不由眸色深深......
他和顾瑶的关系融洽起来好像还不错......
顾瑶接过缰绳和马鞭,看了一眼燕驰野,便拉紧缰绳,双腿轻夹马腹,慢慢骑行起来。
望着她尚且从容的后背,燕驰野不由勾了勾唇角,随即接过云州递给他的缰绳,也飞身上马,他执起马鞭狠狠甩了马屁股一鞭,马儿长嘶一声,迅速疾驰起来,很快便超过了顾瑶。
他飘起的衣袍刮过顾瑶的脸颊,如同一个耳刮子一般狠狠甩在顾瑶脸上,生疼生疼的,顾瑶不由破口大骂:“会骑个马了不起啊,早晚再把你狗腿给摔折......”
然燕驰野这会儿早已跑远了,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顾瑶揉了揉脸颊,也懒得再骂他,她调整好心态,沿着马场继续悠悠骑行起来。
别说骑马的感觉还真不错。
不远处的燕少阳揉完肩膀,便打马快速来到了顾瑶身边,望着她这游刃有余的飒爽英姿忍不住啧啧称叹:“哎呦,这有了四哥教学就是不一样,顾乡君这么快便出师了啊。”
顾瑶哼哼:“拿鞭子恐吓教的,能不快速出师吗?”随后,她目光扫视四周,不由开口问道:“师兄呢?你俩方才不一直在一起吗?”
提起这个,燕少阳就来气,他咬牙切齿道:“跑了,那该死的狗白子不知哪根筋又搭错了,方才本王好心出手相救,他竟出其不意给老子来了一掌,然后就逃之夭夭了,别让本王再瞧见他,否则,本王打断他狗腿!”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由再次揉了揉他的肩头,这会还隐隐作痛呢。
对于他们二人一言不合就开战的情形,顾瑶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习惯性站在莫白那边:“师兄是绝对不会无故打人的,肯定是您方才又主动招惹他了。”
这次燕少阳还真是没有,他将方才的情形原原本本讲给顾瑶听,说完之后,还非让顾瑶判个对错出来:“你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来说,这次是不是你那狗师兄的错吧?”
对着燕少阳一脸认真的模样,顾瑶还真就给出了意见:“怀王爷,您有没有觉得自从您上次对师兄偷鸡不成蚀把米后,师兄他对您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晚您真的没和师兄发生点什么?”
顾瑶在前世是个腐女,所以对于这种事她是见怪不怪的。
尤其是燕少阳,她发现他总是格外爱逗弄她师兄。
但燕少阳却是个直男,他身子莫名打个颤:“什么乱七八糟的?本王能对你那芝兰玉树、一身正气的师兄做什么?不就......咬了他一口吗?”
话说当时他真该用出吃奶劲来,让他对他见死不救,该给他脖子咬出个永久痕迹来才公平。
“您倒打一耙居然还要反咬师兄一口,活该师兄始终不肯原谅您,我奉劝您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您是高高在上的一王爷,而师兄乃治病救人的医者,还望您日后莫要再纠缠师兄了。”
人本来就有三六九等之分,亦如她和燕驰野之间,二人不平等的关系注定是无法和平共处的。
若燕驰野一直都是从前的“沈宴”,那该有多好啊。
想到此,顾瑶不由有些伤感起来。
别管前世还是今生,“沈宴”是她唯一爱上的男人......
从内心深处来说,她是极其不甘心的......
她一点一滴调教好的男朋友,在腿好之后,该她享受成果了,他竟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和四哥差距这般大,不也走在了一起?本王原本以为顾乡君是个超脱世俗的,不成想,你竟也这般庸俗,本王和你师兄身份差距大又如何?本王偏要缠着他,谁让他天天对本王甩脸子了!那么一件小事就过不去了是吧?真是长得娘,心眼也娘!”
燕少阳才不管这么多。
顾瑶无语了,燕少阳看似为人随和,但骨子里却也有一股偏执,但好在他不如燕驰野那般阴鸷,所以她和自己和解了:“您随意吧,您问心无愧即可,可千万不要再向上次那般连师兄发烧也不放过了,否则,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想起上次莫白发烧那次,燕少阳突然眼睛一闪:“那次你师兄是和你前后脚回去的吗?”
他记得那次,在他听见顾瑶声音时,他已经是忍受到了极限。
该是莫白和顾瑶说话之际,他扑向的清音姑娘。
所以,莫白该是和顾瑶差不多同时离去的才对。
但顾瑶却摇头道:“不是,师兄差不多是天亮那会儿,我们正要下地掰棒子时才回来的,当时他很是颓废,身子也莫名发起了高烧,还叫了药浴......”
说到这里,顾瑶突然停住,她望向燕少阳,紧拧秀眉,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该不会真是该屎的燕少阳趁体内情毒发作霍霍了她师兄吧?
这种念头也在燕少阳脑袋里面一闪,但转瞬便消失无虞了,怎么可能,男人和男人又怎么可能那样?
还有,当时衣衫不整躺在他身旁的不是清音姑娘吗?
就在二人所思所想中,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格外刺耳的声音:“哟,这不是怀王爷吗?竟带小美人前来皇家马场骑马,还真是情意绵绵呢,咋滴?府里貌美如花的玲珑姑娘这就彻底失宠了?”
二人回眸,见果然是那个无比令人讨厌的鲁国公小世子朱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