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便俯身携顾瑶告退。
远离宁王房间,他才俯首小声对顾瑶道:“主子,您不要在意,宁王爷的性子就是这样的,像他这样的权贵哪是咱能随意接触的?此事欲速则不达,还需徐徐缓之......”
顾瑶此时已从过往情形之中清醒过来,她淡淡一笑:“我哪里想结识他,还不是怀王爷闹的......走吧,咱回房间好好叙叙旧。”
望着顾瑶淡然的脸庞,肖羽这才长吁一口气,也笑道:“好,我正好也有许多事要汇报给主子!”
说着,二人便一同回了房间。
这边,燕少阳对燕驰野一脸嬉笑道:“四哥,人家顾乡君可才是这家瑶台宴幕后真正的老板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您说您也不给人家姑娘留个面子,让人家情何以堪啊?”
燕驰野冷笑一声,薄唇轻启:“本王还得顾着一个乡君的面子?”
燕少阳摸了摸鼻子,讪笑一声:“四哥,哪里敢让您顾着一乡君的面子,只是人家顾乡君一直仰慕四哥您的天人之姿,人家眼巴巴求见您一面,您好歹也正眼瞧人家一眼啊,瞧您方才都把人家给委屈地哭了呢。
您别看顾乡君表面风光,其实命苦着哩,年纪轻轻就丧了夫,您不也痛失......”
然话尚未说完,燕少阳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掌风朝他袭来,然后,他就水灵灵地被摔出了房间。
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被亲侍扶起来,抚着发痛的胸口好不狼狈控诉道:“四哥,我说什么了,您就这么直接辣手无情将我一掌给打飞出来?”
这时,屋内传出冷如寒冰的声音:“既然六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么本王不介意帮你好好回想一番!”
燕少阳瞬间醒悟:“不必!四哥,我错了,您好好吃饭,我再也不打扰您了,我立马走得远远的......”
说完,他便一溜烟跑回了原来的房间。
开玩笑,让他四哥帮他回想,还不是他单方面被完虐。
又不是没被他四哥虐过。
虽然他也很能打,但对上他四哥,那完全不够揍。
四个兄弟中,虽然他三哥也不够揍,但因打不过他,倒也是相安无事。
只有他四哥,哥武功最高、手段最狠。
打不过、打不过、根本就打不过!
先跑为敬!
不过虽然他四哥辣手无情,但好在他四哥对他从来都是有仇当场报,不像他三哥总是和他玩阴的。
他四哥只是脾气差了些,哪像他三哥,良心是坏的。
那个更惹不起,随随时时都能给你背后捅一刀子。
所以,相比较起来,他还是更喜欢他四哥。
他讪讪跑回了顾瑶房间,揉了一把仍在隐隐发痛的胸口,才开口抱怨道:“顾乡君,本王方才可是因为你而被我四哥给一掌劈了出来,你可得对本王负责......”
顾瑶冷哼一声:“谁让您自作聪明拉我去见他了?这锅我可不背!”
燕少阳不服道:“你就说你见到本王四哥真容没有?若没有本王,等到皇祖母寿宴那日,你也不一定能见到!你说到底是本王四哥帅还是你那死去的相公......”
说到这里,燕少阳又突然停了下来,他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呃......肉熟了......大家快吃肉......”
他都被他四哥给打懵了,他怎么能如此拿刀子戳人家顾瑶的心窝子呢。
果然,他见顾瑶再次陷入了沉思。
燕驰野真的就是从前那个“沈宴”吗?
顾瑶想起那人冷峻的眉眼,不由冷笑一声:“你四哥如何能比得上我相公......”
她不想再去理会燕驰野。
不是她不想揭晓谜底,而是有心无力......
再者,即便弄清楚了又如何?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沈宴”了......
用完膳,特意送走燕少阳后,顾瑶才告别肖羽出了瑶台宴。
她该去拜见莫白了。
谁知经过一条小巷时,却被一个“故人”给盯上了。
“哟,这不是燕少阳那小子的相好吗?”朱逸一看到顾瑶就立刻停住了脚步。
望着顾瑶越发明艳的小脸,他生了恶好,他低声交代身边的小厮:“找几个脸生的,好好招待一番咱们怀王爷的这位心头好......”
想到燕少阳知道自己外室被人玷污后而抓肝挠心的一幕,朱逸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顾瑶这边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等她觉察到,已经被四个男人给团团围在了小巷墙角。
这会儿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加之小巷的幽深,故而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四个男人不要太嚣张:“哟,这是谁家娇滴滴的小娘子啊,一个人走夜路可不安全啊,不如让我们兄弟几个来保护你吧?”
领头的一个,身材魁梧,嘴角挂着猥琐的笑,说着话,他就迫不及待动起手来。
顾瑶躲开,却是被其他三人钳制住,她沉着道:“我乃朝廷亲封的乡君,识相的就立马走人,我权当今日没发生这件事,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见她被钳制地动弹不得还敢大言不惭,四个男人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哎呦,小娘子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哥哥我们都等不及了呢,快、快、快让我们好看,今日你若不让我们好看,哥哥我们可是会让你好看的哟,不但会让你面如桃花,还千娇百嫩、婉转歌唱呢......”
这时,宁王府的马车正好经过这个路口,侍卫云州和叶伍武功都是一等一的,自然眼睛也都毒,远远瞧见是顾瑶,于是便启禀他们王爷:“王爷,是顾乡君,要不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