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挑眉回:“那是自然!不是我吹,除了腿废些,论外在,我相公就不可能会有输的地儿!”
燕少阳撇嘴:“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这时,莫白从屋内出来,也附和一声:“关于这点,在下可以作证,师弟确实乃少有的俊逸!”
燕少阳脱口而出:“难不成比小白子你还要美?”
听他用的是“美”,莫白就没回他话。
见莫白又高傲地甩给他一个后脑勺,燕少阳不由翻个白眼,不就说他一个“美”吗?至于就对他甩脸子吗?
还真是和女人一般小心眼呢。
他切了一声,又突然扬声道:“哟,顾瑶你还真是区别对待呢,咋给小白子的衣裳这般显气质呢?”
顾瑶不由抬眸望去。
只见莫白穿上沈宴那件浅灰色的衣裳,恰好衬托出他温润如玉的气质,这种淡色就是很适合莫白。
而燕少阳则是一件深灰色的衣裳,就是寻常百姓中最常见的那种耐脏颜色,虽然燕少阳穿上俊朗依旧,但确实显得有些平凡了。
但这是能说的吗?
“阳公子,您误会了,我不过随手给您二位的,并无刻意区分,但现下看来,随机的很有道理啊,师兄他超凡脱俗,浅灰色衣裳更显其淡雅,而您......深灰色衣裳更显您阳刚之气啊!”
说完,她又不由怀疑地望向燕少阳。
这分明就是一幼稚的青少年,她来找找阳刚之气在哪?
不知是她睹物思人还是咋滴,她仿佛从燕少阳身上看到了沈宴影子,只不过一个跳脱,一个清冷......
见顾瑶突然望自己望得出神,燕少阳赶紧摩挲着下巴,故作一副深沉之貌:“不要痴迷小爷,小爷我可是洁身自好得很,从不觊觎人妻的,当然,你若执意如此,小爷我也不是不可以勉强一下......”
就问问,他是不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其实是他怕被暴揍!
但这是能说的吗?
顾瑶被这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拉回神来,她没眼看,她是怎么把性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的?
这边,莫白怕燕少阳再出言挑逗顾瑶,赶紧扯着他衣襟离去了。
一旁的张国秀这才收回自己的八百米长刀:“瑶瑶从哪结识的性子这么张扬之人?咋和王寡妇一般随意,居然调戏良家妇女呢?”
她儿子现在不在家,她生怕顾瑶再被这红衣小子给勾跑了!
沈长江摇头:“不是说京城认识的朋友吗?大抵京城人都这般不注重小节吧!”
张国秀回道:“屁,小莫公子为人就很是谦逊有礼啊,日后这小子再敢出言挑逗咱家瑶瑶,我可是不能忍了!”
顾凡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大娘,我劝您三思而后行......”
沈长江也道:“咱家瑶瑶心里有谱,而且,小阳公子并无恶意,就是说话直了些......”
张国秀乃一传统古代女性,真是听不得燕少阳那如青楼老鸨一般的肆意语言,她摆手道:“你们别管,反正我得看着咱家儿媳妇可千万别被这混小子给带坏了,我现在就警告他一二去!”
见沈长江拉都拉不住,顾凡赶紧小声说出了实情。
别说张国秀惊出了鹅叫声,沈长江也惊得顿住了。
他们滴个乖乖。
他们竟能见到身份这般高贵的人了?
竟是当朝六皇子?
皇帝的儿子?
张国秀吓得没了原则:“......这皇帝的儿子咋脾气这般随和、这般亲民呢?”
如此想着,她突然惊出一身冷汗来:“娘啊,他该不会真瞧上咱家瑶瑶了吧?”
那她家阿宴可咋办啊?
她愁的不行。
但她也不敢去警告燕少阳了,她瞧着莫白好像和燕少阳挺熟的,她要不让莫白帮忙盯着些吧?
这边顾瑶不知她所想,正要出家门的时候,周卫明驾着骡子车载着顾母和吴月回来了。
吴月看到顾瑶,就迫不及待从骡子车上跳了下来,然后激动地拉住她的手:“瑶瑶,真是太谢谢你了......”
卤肉店的活比她想得还要美。
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不说,而且,今一日,就把她这辈子的肉都吃上了。
早上吃的是饼卷肉、中午吃的是卤肉饭,还能这样吃肉吗?
她都怀疑人生了。
就冲这两顿饭,她都觉得不该发她工钱,而且还那么高!
顾母习以为常道:“瑶瑶,月月真是个能干的孩子,这一上午把娘要干的活都抢着干了,而且收摊后,还把桌子和地板擦得锃明瓦亮呢,闪爆眼球的那种!”
顾瑶拍了拍吴月的手,然后笑着回道:“娘,您回屋歇着去吧,待会儿就不要去摘玉米了。”
顾母摇头道:“那哪行?有周大郎和月月在,我这一上午就卤了卤肉、收了收银子,一点儿重活没干,一点都不累。
而且,娘盼了这么久的玉米终于收获了,不摘那多遗憾啊,你和月月聊,娘进屋喝口水,就和你们一块摘玉米去。”
顾瑶笑着回道:“行,那您待会儿悠着劲儿些摘。”随后,她又对周卫明道,“周大哥,今日辛苦您了,这是您今日的工钱,您收好。”
她递给了周卫明三十文钱。
想着周卫明刚开始给她干,先日结给他吧,待日后干长了再周结或者月结。
周卫明却摆手道:“弟妹,不急,还是待凡凡身子恢复后,再一块结吧。”
他吃了人家那么多肉,再收人家钱,感觉好臊得慌。
他才不想每日都这般臊。
还是最后臊那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