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失神,被她弄的面红耳赤,手上的动作才慢了一些。
好在她只是呓语。
梦中都是他吗?
他嘴角咧开,偷偷的笑着。
可惜没人看到。
怕她着凉,把她的腿放进锦被里,再往上拉了拉被子,把胸前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一张脸。
他才拍拍发烫的脸从窗翻越出去。
一日早起,白清欢依然浑身僵硬的难受。
紫烟真的以为她生病了:“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碧云和珍珠也紧张的不行。
碧云疾步往门口走去:“紫烟姐姐,我脚程快,我去吧。”
紫烟没有推拒,她确实没有碧云走的快。
白清欢拦住碧云,问珍珠:“珍珠,昨夜可听到什么动静?”
珍珠依然紧张,但是还是摇头:“没有。”
“是吗?”
“紫烟,把珍珠的卖身契给她。”
“你出府去吧。”
珍珠吓的噗通一声跪下:“姑娘,您不要奴婢了吗?”
“你武功好,人也好,我当然想要你,可是你另有主子,在我这里待着不安心,我也不安心。”
碧云收回脚步,惊愕的盯着珍珠。
“什么?你还有主子?你是别人派来害姑娘的?”
珍珠慌忙的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有...”
“是没有别的主子,还是不会害姑娘?枉我平日里那么信任你,你竟然骗我们。”
碧云愤怒的挡在白清欢的面前,生怕她对姑娘不利。
珍珠的功夫可是十个她也打不过的。
紫烟也是护着白清欢,生怕珍珠暴起。
白清欢把碧云拉开:“无事,要是对我不利,她早就动手了,只是在她的心里,我没有她真正的主子重要罢了。”
脸上更是闪过落寞,她是真心拿珍珠当自己人的。
可惜啊~
想来也是,会武功的丫头哪能那么容易找到,结果她们两天就找到了。
珍珠嘴唇哆嗦,泣不成声:“姑娘...”
她伤了姑娘的心了。
此刻,碧云不得不怀疑一些事情。
“她肯定是要害姑娘的,姑娘你想,之前您跌落山崖,是不是她干的?”
自从珍珠到姑娘身边,姑娘也就那次遇到的危险是最大的。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次动手。
“是不是郑姨娘?你说!”
白清欢自然知道那次确实是她自己脚滑了,不是珍珠动的手。
但是她也没有给珍珠解释。
“珍珠,你自己来说。”
珍珠心知自己撒谎被发现了。
姑娘也太厉害了,她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这就要被赶走了吗?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这些日子,姑娘对她是真好啊。
因为她说喜欢吃好吃的,姑娘每次有好吃的,都不会少了她的一份。
甚至每日的膳食,她跟姑娘还有碧云和紫烟吃的都是一样的。
这是她活了这些年,不可多得的温暖。
姑娘待她们,真的不是主子,反而像是姐妹。
她深深的磕头磕到地上:“姑娘,求求您不要赶我走。”
“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也不强求,紫烟,去取一百两银子,权当是我最后一点心意,你...出府去吧。”
珍珠心神俱震,神情木讷的接过银票,被碧云推搡着出了屋子。
在一只脚要迈出合欢院的时候,再也动不了了。
回身奔跑,狠狠的跪在白清欢的面前。
“姑娘,奴婢说,您不要赶奴婢走。”
白清欢风轻云淡,好像知道她会回来一样:
“说吧。”
“奴婢是摄政王府的人。”
“你竟不是郑姨娘的人?”
“不是,奴婢是摄政王府的暗卫。”
暗卫两个字,给碧云和紫烟极大的冲击。
她们知道官员尤其是皇室,都是豢养暗卫的。
只是没见过,珍珠看着脸蛋儿胖嘟嘟,可爱的不行,竟然是暗卫。
“还有女暗卫?”
“是,有些时候女子执行任务更加的方便。”
碧云的怒气都减了不少,应该是身份的加持。
慕强,是所有人的心里。
只是她们再心神巨震,也赶不上姑娘的话。
只听见姑娘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几日夜里偷偷闯进我房间的人是摄政王?”
碧云和紫烟腿都软了,姑娘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珍珠愕然抬头:“姑娘怎么知道?”
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的什么。
她这次是真傻了。
完蛋了!
王爷也被发现了!
碧云和紫烟恨不得撕了珍珠,压低了声音:“你竟然放摄政王进姑娘的房间?”
要是摄政王对姑娘不轨,姑娘还怎么活啊。
两人都焦急的不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姑娘,怎么办?您还好吧?”
白清欢听出她们的意思,给她们一个安抚的眼神:“我没事儿,放心。”
珍珠附和:“是的是的,王爷每次来,都是待上一刻钟左右就走了,不会对姑娘做什么的。”
碧云是个急脾气:“你还有理了是不?要是姑娘被欺负了,你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
白清欢:自从在摄政王府住过以后,我还有清誉吗?
“奴婢知罪,王爷每次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知道的。”
紫烟越想越不放心:“那也不行,你还是走吧,姑娘用不起摄政王府的人。”
白清欢眼神幽幽:“我知道有人来过,那你说我是神还是鬼?”
珍珠着急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姑娘不是神也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