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确实是瞪她一眼。
那还不因为她,让他夜不能寐。
梦里都是她跌落汤池,裙摆翻飞的样子。
被一个小女人搅动心思,他能不生气嘛。
只是生气归生气,本来应该明日回来的,可是总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他快马加鞭的回来,结果她走了。
呵~
“她可知道本王何时回来?”
“奴才以为您明日回,没想到您连夜赶回了。”
连等他一日都做不到,看来对他确实只有利用,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
“明日把后门堵了。”
“啊?为何?”
“让你堵你就堵,废什么话!”
喜顺应下,但是脑子明显没有跟上摄政王的思路。
还沉浸在白姑娘伤心这件事情上。
“王爷,白姑娘明显是伤心了,如何是好啊?”
摄政王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没说什么。
良久,才吐出几个字:
“鱼缸呢?”
喜顺幽幽的说道:“王爷,您前几日让奴才扔了呀。”
摄政王他眉毛一挑,不怒自威,冰冷的气息直冲喜顺的天灵盖而来。
“本王让你扔你就扔?”
喜顺的膝盖都软了:“王爷,奴才有罪,没有遵循您的命令扔掉,没有扔啊,在书房隔壁的厢房养着呢。”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啊...”
疏风也在旁边听着呢,不满的看着他:“还不去把鱼缸拿来,瞎叫唤什么?”
“我...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这几日忘了喂鱼了...”
说完就往外跑,不敢看自家主子一眼。
摄政王周身的气息更加的冰冷,疏风也跟着喜顺跑了。
明明生了火盆的,为何这么冷?
到了厢房,疏风发现除了忘了喂鱼,还忘了生火盆。
眼见那小小的凤尾鱼飘在水面上,就差翻肚子了。
要知道鱼一旦翻肚子,那就是死翘翘了。
喜顺哀嚎一声,抱着鱼缸就往药房跑:“寒大夫,救命啊!”
数九寒冬,从被窝里被捞出来,是一件不可忍受的事情。
寒大夫没好气的踹了喜顺几脚:“老子只会治人,不会治鱼。”
“那也得救啊,救不活,王爷会杀了我的。”
寒大夫无奈,鱼又不能把脉,听喜顺说的,这鱼应该是饥寒交迫。
要不是鱼缸下面有青草,早死了。
他也是头疼的很,往鱼缸里面撒了一些吊气的药粉。
“生死有命吧。”
喜顺捧着鱼缸回到冥夜院,把屋子里烧的暖暖的,一整夜都没敢合眼,紧紧的盯着鱼缸。
好在它没有翻肚子。
第二日一大早,他颤颤巍巍的捧着鱼缸站在摄政王的床前:“王爷,活了。”
摄政王接过鱼缸,见凤尾鱼游的欢快,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发愣,也没计较喜顺差点把鱼饿死的事情。
喜顺脚底抹油溜出去,补觉去了。
疏风则是神秘一笑,悄悄的找珍珠去了。
......
这厢,翡翠一大早就进府了。
“姑娘,奴婢一共盘下两间铺子,一间卖上品的胭脂水粉,起名叫凝香阁,一间卖普通胭脂水粉的桃花坊,三日前已经开张。”
“按照姑娘的配方,做出来的胭脂成色都很好,未来,我们的盈利会相当的可观。”
姑娘的方子做出来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护肤的凝脂香膏,香味儿独特,很受欢迎,她们不愁回头客。
“辛苦你了,先在京城站稳脚跟,把名声打响,以后我们还可以再往南开分店。”
“是,奴婢有个想法,就是我们以后要做大,需要有自己的作坊,还有自己掌握原料是最保险的。”
翡翠野心勃勃,她一定会把姑娘的店铺开到东曦的各个城池。
“你说的很对,这是我的计划书,你看看。”
娘的嫁妆里面也是有庄子的,可以种植鲜花,再租个院子做作坊,用的人全部都签死契,而且每个人只掌握其中的一部分配方,也不怕配方的泄露。
翡翠对她的计划大为惊叹。
“姑娘真是经商奇才啊,要不是困于后宅,姑娘一定能大有作为的。”
“只是,冬日京城附近的鲜花怕是种不活的。”
这个情况白清欢也想到了,京城位置偏北,一年四季分明,冬日种植鲜花确实有些困难。
“在江南也是有庄子的,也吩咐下去种植鲜花。”
当年安宁侯府给陆婉凝的嫁妆可真真是十里红妆,估计把半副身家都给她当做嫁妆了。
可惜,这些年白昌浩不喜陆婉凝亲近娘家,陆婉凝一心扑在白昌浩身上,跟安宁侯府有些生疏了。
好在前些日子,陆婉凝主动上门认错,关系缓和了不少,还让白墨轩去安宁侯府的族学读书。
要是有机会,她也想回报安宁侯府一二。
她有条不紊的把事情安排下去,另外交给翡翠一个重大的任务,就是收集信息。
别看买胭脂水粉的都是女子,她们知道的消息有时候往往是意想不到的。
然后继续回到书案前继续写写画画。
她会的东西,慢慢的都会展露出来,不想让人把她当做妖孽,那么,这些东西就必须有出处。
找来厚厚的空白书页,她变换字体,用一种男人常用的楷体把脑子里会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写下来。
在书页的末尾,写上一个署名叫空山居士,还用白萝卜雕了一个飞机的样子,作为印章蘸了红印泥盖上去。
要是白清悠看见的话,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