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承宗在东曦的官场上立足,到现在云逸之,他们祖孙三代,云家俨然已经发展成为了庞然大物。
还有一点,云逸之让他的儿子去滇南做知府,可是已经很多年了。
“通知滇南的暗卫,继续查。”
“他把儿子派到那个地方,看来是早有深意。”
“还有,把云念召秘密押解回京。”
之前就派人把他控制了,现在想要制衡云逸之,把人押回来,才不会出岔子。
“云家的所有男丁,能抓来的全部抓来。”
“是。”
“云念召,念召,不就是对南诏念念不忘吗?”
池暝感觉这个名字也是大有深意的。
另外,他又招了一批暗卫:“给南诏和西戎的探子传信,多弄出些乱子来。”
这样牵制住南诏和西戎,东曦才不会背腹受敌。
白清欢越听越觉得心惊:“云家这盘棋,下的可真够大的。”
“想要颠覆东曦的朝纲,他们休想!”
南诏地处偏远,多山且气候炎热,想必对东曦这片幅员辽阔的土地早已觊觎已久。
池暝见白清欢沉思:“在想什么?”
给她递了一些热茶和点心,白清欢跟着她忙活到半夜,眉眼间的疲惫都遮不住。
他都要心疼死了,只是医术他不懂,只能让她受累了。
“云时薇。”
“想她做什么?”
“她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云家谋反是事实。”
“可以把她控制住,以后当证人,让云家辩无可辩。”
“她来王府的时候,云家二房已经在控制之中了。”
白清欢其实是很想知道云时薇的秘密的。
未来几年发生的大事儿,知道了也好提前筹谋。
“按理说,这都上百年了,云家不应该就这一个长相奇特的孩子呀。”
池暝凝眉思索,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小时候,记得云逸之的夫人在云语嫣之前是有一个孩子的,可是那个孩子生下来后就死了。”
“嗯?”
古代女人生孩子,一尸两命的,还有活一个的情况是很多的。
池暝提起这件事,一定不是随便说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发现长相怪异的,都被杀死了?”
“嗯,云逸之当年是皇兄的师父,我跟随皇兄去了云府,当时还听到那婴儿的哭声,很响亮的。”
他当时的内力已经很强了,确实听到了嘹亮的哭声,然后产婆慌张的来报,就说生下来的是个死胎。
“这也太...那可是他的亲孩子啊。”
云逸之真是个狠人呐。
池暝总结:“无毒不丈夫。”
而后反应过来,连忙跟白清欢解释:“我不毒的。”
“我狠辣也不是对你。”
白清欢对他的手腕是很佩服的:“我相信你。”
第二日,圣上才幽幽转醒,看到池暝和白清欢在这里守着,还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在这里?”
池暝一想到皇兄只剩下一年的寿命,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皇兄中毒了。”
“朕只记得心脏疼痛难忍,吐血了,原来是中毒了。”
“不用猜,也是清欢救的朕的吧,又麻烦你了。”
白清欢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圣上好好休息,药改成两个时辰喝一碗。”
“你快去歇着吧,朕和池暝说说话。”
白清欢知道兄弟二人有话说,她也实在是困的不行了,也没走,直接去偏殿休息了。
池暝把自己查到的还有自己的猜测给圣上说了一遍。
圣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果然是他。”
“这几日他必定会有动作,兵符都在你手里,东曦全部的兵将,任你调遣。”
“嗯,这个皇兄放心,只是为了早立国本,还是下旨立下储君吧。”
圣上深深的看了池暝一眼,唉声叹气的。
自己的身体状况,池暝想来是已经知道了。
还是没瞒住啊。
池暝在圣上面前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皇兄,把皇位传给卓睿如何?”
圣上反应很是激烈:“不行。”
“为何?你就两个儿子。”
“难不成皇兄要传给池卓煦?”
“当然不可能!”
“那皇兄想如何?”
“传给你。”
“皇兄,这于理不合,我也不想坐那把椅子。”
“不给你不行啊,难不成要给皇姐?”
“卓睿为何不行?他虽然是个武将,可是也是个可塑之才。”
他相信自己,是可以把他教出手的。
圣上心里都纠结死了,到底说不说啊。
他的心虚,池暝看的一清二楚。
皇兄心虚的时候,他的眼角总是会抖。
这不,又开始了。
“皇兄现在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
“唉...”
说了吧,早说早超生不是?
也给池暝一个心理准备。
“池卓睿不是我的儿子。”
“那是谁的?”
圣上闭口不言了。
“卓睿知道吗?”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去边关之前。”
池暝都气笑了:“你这是拿皇位开玩笑!”
“池卓煦呢?”
圣上不敢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的:“也...也不是。”
“你...池曜,你真是好样的!”
手边的茶盏一瞬间变的粉碎。
这皇位是赖上他了是吧?
“你真行,搞出两个不是亲生的儿子来,还让池卓煦滋生了野心,现在自己中毒,躺床上不动了,把烂摊子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