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后一步,两人几乎亲密无间。
白清欢被吻得身上青青红红,倦意袭来,裹着棉被沉沉睡去。
心里还在暗暗想着:池瞑,你给姐等着,早晚有一天姐要报复回来。
池暝欲求不满的搂着她,念着清心咒,而后也睡了过去。
这一夜,再无言语,只余一室静谧。
......
白昌浩从陆云清走后,在书房中彻夜踱步,满心的烦躁与愁绪如乱麻般纠缠,越理越乱。
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官位。
可是苦思冥想都想不出破解之法。
直至破晓,他便匆匆前往松鹤院,打算向母亲倾诉心中的苦闷。
踏入松鹤院,里面跟其他的院子差不多,瓦片都不剩几个了。
里面更不用说,平日里的摆设全部都不见了,留下的是一片片的狼藉。
四下一片寂静,竟不见一个下人。
唯有母亲在床上痛苦挣扎,那扭曲的面容,写满了难以言说的痛楚。
“娘,您怎么了?是不是想喝水?”
白昌浩焦急地大喊,“来人!都死到哪儿去了?”
闻声,几个丫头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看到他来,赶紧跪下战战兢兢地解释:“相爷,是郑姨娘吩咐我们,不得打扰老夫人休息,我们才退下的。”
郑姨娘一大早就来了,把她们都打发出去了。
“还不快给老夫人倒茶!要是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统统别想好过!”
“是,奴婢这就去。”
一个丫头眼疾手快的去烧水煮茶,还有另外一个跪在原地,恨自己动作慢了。
白昌浩怒目圆睁,质问道:“怎么连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老夫人说不出话,要是叫人你们能听见?”
“还有,这屋里多久了还没有收拾好,气味如此难闻,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这熏香也是郑姨娘说撤下的,还有每日贴身伺候老夫人,换衣服什么的,都是郑姨娘亲自做的,不让奴婢们插手的。”
“她会伺候人?相府养你们是吃白饭的?”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的给老夫人换上崭新的被褥。”
他冰冷的注视下,丫头哆哆嗦嗦地掀开老夫人的被子,刹那间,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只见被子下满是屎尿,也不知积攒了多少时日。
还有老夫人竟然没有穿裤子,光着屁股在屎尿里打腻子。
腿上的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粪便还是腐肉。
老夫人羞涩的往里缩着,被儿子看到自己这番样子,实在是不成体统啊。
随即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看着两个丫头。
“啊...啊...啊...”
白昌浩被熏得几近窒息,紧接着,怒火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吞没。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老夫人的?来人,把这两个丫头拖下去,杖毙!”
正好,去端茶的丫头也进来了,听见后,茶水都洒了。
她们哭天喊地,拼命求饶:“相爷,不关奴婢们的事啊!都是郑姨娘指使的!郑姨娘天天虐待老夫人,还不许我们近身伺候!”
“奴婢们不敢不听啊,要是不听,会被发卖到窑子里的。”
白昌浩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郑娇!”
她一个妾室,当初说来给母亲侍疾,他还觉得她体贴孝道。
她就是这么伺候的?
老夫人待她可不薄啊。
这个贱人!
“你们也罪责难逃,拉下去,给本相打一百大板!”
小厮们不敢违抗,只得将两个丫头拖了下去。
老夫人泪流满面,低着头呜呜呜的叫着。
她既羞涩,又生气。
拼尽全身力气,朝着佛堂的方向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想要告诉儿子郑娇的恶行。
看着满室狼藉,母亲下身赤裸,周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白昌浩满心的嫌弃瞬间涌起。
“叫来新的丫头,还不给老夫人快快收拾干净!”
被调来的丫头直呼倒霉,但是也不得不干。
她们把沾满屎尿的被褥撤走,白昌浩才上前急忙握住母亲的手:“娘,您想说什么?”
老夫人拼了命,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泼泼泼”的声音,一心想让儿子知道佛堂里的丑事。
“什么?”
老夫人冲着佛堂的方向使劲儿的叫唤,白昌浩还是不明所以。
猜测道:“您是不是想烧香了?儿子替您去。”
他松开老夫人的手便大步朝着佛堂走去。
只想赶紧逃离这尴尬又恶心的地方。
小佛堂里,有一尊一人高的佛像,在巨大的佛龛里供奉着。
只是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上面都是灰尘。
佛龛的后面,是一个小的暗室,老夫人会在里面放一些珍贵的东西。
因为佛龛的阻挡,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
此时的佛龛后面,郑姨娘正娇弱地窝在陈耀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诉说着自己苦命的孩子就那样被白昌浩给踹没了。
陈耀祖也是满脸愤恨,跟着骂骂咧咧,要是郑娇生下他的孩子,有这孩子作为依仗,往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两人说得入神,完全没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更没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第206章 老夫人气死
白昌浩到了佛龛前面,听到里面的动静,怒火中烧,猛地一脚踹开佛像后面暗室的门。
“贱人,你果然背叛本相,竟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郑姨娘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起身就想跑,她心里清楚,一旦被抓住,必死无疑。
陈耀祖也慌了神,连滚带爬地从暗室里钻出来,衣衫凌乱,模样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