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松涛猛然抬头,盯着他娘的后背:什么时候定下的婚事?我怎么不知道?
陈宽也是不满:你小子订亲了?竟然不告诉我!
两人对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也知道了,这是郡王妃编出来搪塞云语嫣的。
池松涛大大的松了口气,他现在还没有跟人定亲的想法呀。
郡王妃继续:“至于你,我们就不敢高攀了!”
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几个字,就是对云语嫣莫大的讽刺。
云语嫣对池松涛的无动于衷,由期望变成了恨。
“池松涛,之前每次出门,你都像个舔狗似的跟在我身后,不是喜欢我喜欢的要死要活的,现在却当起缩头乌龟了?”
“你不是个男人,我看不起你!”
郡王妃一口气憋在胸膛里,差点厥过去。
“你胡言乱语什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张口闭口的喜欢,真是不知羞耻!”
“云夫人,你还在呢,你女儿就要定下自己的婚事了,云家真是好家教呢。”
云夫人也是有口难言,她方才故意没有拦着就是想着池松涛万一答应了呢。
可惜男人的喜爱,都是建立在贞节之上的。
“世子,你这是始乱终弃吗?”
郡王妃上前一个耳光扇云夫人的脸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我呸,你不看看你女儿什么德行,也配。”
“摄政王,还是快将那个疯女人就地正法吧。”
她还往后退了几步,好像云语嫣就是个脏东西一样。
云夫人想要反击,可是侍卫们拦住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老爷啊,你快来救救我们啊,我们母女都要被欺负死了呀。”
“吵不过就撒泼,泼妇!”
清平郡王把郡王妃拉走,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消消气。
正在此时,查探给白清欢下药的侍卫们也回来了。
“王爷,查出来了,下药的小宫女叫秋香,已经招认了,说指使她的是延福宫掌事嬷嬷,也就是她的同乡。”
延福宫的掌事嬷嬷,等同于云妃。
“原来是云妃给荣安县主下的药。”
“传本王口谕,云妃降为云贵人,幽禁延福宫,终身不得出。”
云夫人头痛欲裂,为何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啊。
“摄政王,云贵妃是陛下的妃子,还孕育了三皇子,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慎言,她已经不是云贵妃了。”
池暝被云夫人叫唤的头疼:
“云语嫣,这个玷污太祖修建的假山,影响国运,打一百杖,流放三千里。”
云语嫣这次是真的承受不住,直直的向后躺去,云夫人愣是没接住,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冬日的青石板地面,比石头还硬。
云夫人当了肉垫子,腰差点给摔断了。
“啊...”
侍卫们无视她的惨叫声,把二人押走了。
不少人唏嘘的看着云语嫣,有名的才女,落得如此下场,该怎么说呢?
只能是自己活该。
多行不义必自毙!
竟然想在晚宴上给荣安县主下药,如果她得逞了,那么今日抓到的就是池翰青和白清欢了。
白清欢,一个丞相之女,可没有云语嫣的身份硬,绝对会被处死的。
她们都有些同情白清欢了,在长公主府的梅花宴上被误会跟人苟且,在禹王府的赏雪宴上被妹妹抢了未婚夫,皇宫的除夕夜宴上又差点被下药。
该说她是个倒霉蛋,老被人算计?
还是该说她运气好都躲过去了?
不少的当家主母都在心里默默的把白清欢排除在儿媳妇候选之外了。
姑娘是个好姑娘,奈何时运不济。
白清欢倒是没什么感觉,云语嫣亲口承认是她下的药,也让人知道了她的真面目。
从今日起,京城就在没有云语嫣这号人了。
李长乐也觉得神清气爽,宫里的空气都香甜了几分呢。
她们两个相视一笑,回到大殿上。
抬头看看高位上坐着的圣上和皇后,两人好不惬意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大舅舅跟皇后舅母这么琴瑟和鸣呀?
奇怪奇怪!
麟德殿门口,德胜小跑着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后面还跟着一个战战兢兢的书生。
众人才想起来还有白清悠作诗的事儿呢。
看来德胜总管是真的把诗集带回来了啊。
那白清悠...
咦,白清悠怎么还在?
不仅如此,还有三皇子妃和两位侧妃也在。
她们可真够心大的,三皇子都被罚回府思过了,她们还在参加宴会。
这真是一家人?
“陛下,诗集取来了。”
“呈上来。”
圣上拿起诗集,翻的很快,果然从里面找到了白清悠念的那首诗。
“下站何人?”
书生第一次面圣,心中惶恐不已。
听到问询后,噗通一下跪下来:
“学生柳元,柳州人士,见过陛下,万岁万万岁!”
“这本诗集是你的?”
“是,啊,不是...”
他着急的解释着,感觉怎么说都不对。
德胜甩了一下拂尘:“陛下问话,又不是降罪于你,仔细回话就是了,不用紧张。”
他说不紧张,可是柳元做不到啊。
声音依旧是磕磕绊绊的。
“是学生买的,诗是空山居士作的。”
圣上好奇:“空山居士是谁?如此让人惊艳的诗句,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啊。”
这人要是出世,绝对是学问界的泰斗般的存在。
可他没有听说过呀。
“池暝,你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