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晓玥没他那么赤裸坦诚,不知道该捂哪儿了,干脆捂着脸:“你领之前不会问一下吗。”
“我也没有那么、那么那个啦……拿到我就跑了……”陆平安有些磕巴。
上回沉晓玥说完以后,他就一个人偷摸进卫生所,等其他人都走了,才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孕。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去问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勇气,更别说接过时看到老李调侃的眼神,他拔腿就逃了。
不过下次去,他一定可以坦然的面对!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他现在是个有正常需求的已婚男青年。
老李还夸他是在响应生育政策呢。
两人头抵着头,低头研究了半天,汗都淌了一遍了,终于成功了。
该说不说不愧是年轻气盛吗,折腾了半天没有一点软化的痕迹。
沉晓玥难免分神地想。
下一秒唇瓣倏尔被啃了一口。
“媳妇儿,专心点。”
陆平安倾身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带了点濡湿,在她唇瓣上重重碾压了几下。
开胃菜冷了便加热一次,现在才是正餐。
沉晓玥双眸失神,手指攥紧了掌中的被子,揉出一层又一层的褶皱。
良久之后,屋内的声音渐渐消失。
陆平安起身烧了壶热水,拿小帕子给她抹了干净。
给两人换了身衣服,才钻回被窝抱着沉晓玥沉沉地睡去。
这个年纪的男人比火炉还要热上几分,几乎他一进来,沉晓玥就不由自主地顺着热源贴了过去。
……
就这么荒唐的过了两日,沉晓玥终于要重新开始上工了。
“媳妇儿,我去,你在家歇着。”
陆平安将她箍在怀里,结实的大腿夹着她不让她起身。
他媳妇儿这双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之前没结婚就算了,哪儿有结了婚还让她去的道理。
沉晓玥伸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陆小狗,再不起床我就要迟到了。”
一开始陆平安琢磨着她每天“陆平安”“陆平安”的叫,听起来跟叫魂似的、一点也不亲密,尤其是情到浓时,显得格外冷淡,就缠着她给自己取个。
沉晓玥觉得他抱着自己哼哼唧唧的样子和隔壁讨食的大白有点像,就打趣喊他“陆小狗”。
他当然不肯,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小狗听起来一点也不威风,还没有那条“刀疤黄”听起来霸气。
可是架不住沉晓玥喊一句就在他嘴上嘬一下,喊一遍便嘬一下,嘬着嘬着,他就不自觉地应了起来。
美色误人。
陆平安只能安慰自己,小狗就小狗吧,这个爱称独一无二,走村里都不带撞名的。
毕竟没有小狗真的叫小狗,它们都叫大黄、大白、小黑……
而且他媳妇儿疼他,只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喊,很顾着他的面子。
“我数到三———”
陆平安之前没听过,不懂数到三的威慑力,第一次听是前天他不小心扯破了沉晓玥的一件内衫。
当然也不是完全的不小心,毕竟沉晓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在坏心眼的扯着,还没有破。
等他听完,已经来不及了,迎面就是“邦邦”几拳。
沙包大的拳头砸进来,他搞不懂平时软绵绵的、他一手就能包住的手掌怎么变成了“武器”。
还挺疼的。
陆平安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幽怨地躺在床上摆造型,眼睛放着电,试图挽留这个马上要抽身离去的人。
倒不是沉晓玥有多勤快,只是她觉得实在没必要。
她对老师的位置势在必得,做这些事也就一两天的事儿了,让陆平安去,平白惹人说闲话。
“好了,我去了,亲亲。”
沉晓玥换好衣服,俯身在他脑袋上重重地印了一下,才往外走。
原本以为胡闹了三天她会憔悴,结果刚才看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眼睛水润明亮。
……除了嘴唇有点红肿。
难怪以前的奇闻逸事里爱写狐狸精吸食精气。
沉晓玥晃了晃头驱散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娘,我先去上工了。”
“诶,好,把这根玉米带上,别饿着了。”
沉晓玥抿嘴笑了笑,接过还散发着热气的玉米:“谢谢娘。”
其他人都比她更早一些,家里只剩下乌青云和陆平安。
乌青云见她出门,脸色一变,这臭小子,让媳妇儿出去上工,自己在家躺着,全村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懒的!
她找了根擀面杖冲着陆平安的房间走了过去。
陆平安自沉晓玥踏出房门就也屁颠颠地换上了衣服。
虽然媳妇儿心疼他不让他去,但是作为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他要去煮个绿豆水慰劳在外顶天立地养家糊口的媳妇儿。
顺便以丈夫的身份在知青点溜一圈,以防某位知青脑袋不清醒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一开门,一根擀面杖差点甩他脸上。
“???娘,你干啥!这儿子你是不想要了吗。”
乌青云呵呵一笑:“这么懒的儿子我是真要不起。”
“晓玥去上工了,你就这么在家躺着?怎么?你是要当大爷啊?”
陆平安一听,也没脾气了,昂起脑袋摇头晃脑地炫耀:“我媳妇儿心疼我,不让我去。”
乌青云:……
年轻人的世界我真不懂。
将绿豆淘干净放上灶台,陆平安出去了一趟。
之前在县城拍的照片他已经拿回来了,他最爱第一张,特地花钱让老板多冲了两张。
一张放进他放宝贝的小木盒里,一张贴身带着,另一张则找木匠做了个相框,想摆在两人的桌子上一眼可以看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