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姑娘啊!前段时间赵爷派人来这里,特意来告知我东家你快回来了...”
“那人说主家是新册封的侯爷。”
“赵爷---”
刘婶的语气忽然就小心翼翼起来:
“他不会就是跟着皇上一路从东北打过来的那位大将军吧?”
现在街头巷尾把皇上身边的三人夸得天花乱坠。
一位是如战神下凡;一位是智多近妖;还有位能观星、用兵如神。
如今新朝初定不过两个月。
民间听到的很多消息都是街头巷尾传的各种离谱版本的。
三人正坐在木凳上,楚阿娇对刘婶笑得狡黠:
“是赵大哥。他现在是大将军,还有个爵位,定国侯。”
刺啦--
刘婶猛地站了起来,一拍双手:“真的呀!老天!”
“赵爷一看就不是...那个书上怎么说来着,哦,池中之物!”
刘婶又拉起楚阿娇的手,一脸兴奋:
“哎呦,楚姑娘你现在可是侯爷夫人了!”
“对了,姑娘今年都十九了,赵爷,哦不,侯爷说什么时候摆喜酒了没?”
楚阿娇摇摇头,笑得很甜:
“赵大哥说要多准备些时日,婶儿到时候和李小莲、钱安都来喝喜酒...”
刘婶激动地手在围裙上来回擦,“哎哎哎!”
话题一开,小店内顿时欢声一片。
草长莺飞的春日里,楚阿娇的嘴角一直噙着笑意。
等店铺外的人逐渐少去后,她干脆叫钱安关了门,大家重新互相认识下。
聊了一会儿后,楚阿娇提到了再开一家食肆的事。
选地址的事交给了细心又熟悉望京的李小莲。
至于后期装修、招工等事就交给了钱安。
这对二人来说既是楚阿娇对他们的信任,又是自己表现的一次好机会。
自从不久前猜到楚阿娇的丈夫赵爷就是那位大将军后,两人是亢奋又紧张。
如果能一辈子跟着侯爷夫人做事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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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阿娇的笑容一直持续到傍晚回了家。
下人们一个个低头行礼唤她“夫人”时,楚阿娇的笑容才收敛了些。
可是一见赵听寒在她之前回家了,楚阿娇的笑容再次放大。
如同乳燕归林,笑着扑进了他的怀中。
“赵大哥--”
赵听寒眉眼间积压的郁色立刻消散,张开双臂抱了个满怀。
他屈身抱起阿娇在怀里,轻松地像拎一件包裹往内室走去。
“怎么耽误这么晚?”
“下次带点人跟着,回来也别走路了,我给你配了轿子怎么不坐?”
“早春还是冷的,冷了没?喝点热汤。”
或许是生活安定下来了,赵听寒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把阿娇当女儿养的男人。
抱着阿娇在腿上喂食,连她嘴边的水渍也要亲手擦去。
而后又一勺接着一勺地伺候着。
楚阿娇早就习惯了赵大哥私下里占有欲十足的样子,一点也不反感。
她晃荡着小腿说起今天的事,赵听寒一边喂她喝甜汤,一边安静地听着。
不时回应一句:“嗯,好”
“听你的。”
“你想怎么玩都好。”
并不觉得自己在玩的楚阿娇:“....”
说完自己的事后,楚阿娇问他:“你今天做了什么呀?”
赵听寒想了下,一板一眼地回:
“上完早朝就去了军机处,除了军务外,还有营房修缮等事都需要我审批签字,又去了趟工部。”
他们从小培养的死士不止要会杀人。
还得会制毒,用毒、解毒。
甚至在特殊时候还要戴着人皮面具模仿他人。
所以皇室会叫夫子来给他们授简单的课。
因此死士绝不是外界传闻的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
当然,一个死士也不可能和寒窗苦读的文人那样博学多才,才华横溢。
而赵听寒如今成了大将军,不得不开始写奏折、写审批、与六部打交道。
这就必须要重新开始看书、学诗书、礼仪...
他很累。
学的东西太多,心累;
走在阳光下、用真正的身份与人打交道累;
他曾是前太子手下的死士,这一身份一夜之间不胫而走。
朝中大小文臣都避他如蛇蝎。
武官虽然略好些,但大多数是畏惧的多。
毕竟朝中多少人的隐秘都曾被死士窥探过。
更何况还是死士营的头领,出手的下场就是死亡。
这些事赵听寒都不会对阿娇说。
无论多累多烦躁,只要想到家里有心爱的妻子在等着,所有疲惫都化作了云烟消散。
赵听寒说完便吻住了怀中人,将她囫囵个亲了一通解解馋。
而后才说起正事:
“阿娇,店铺的事先缓缓。我们府上的各种账单,明早管家会拿过来移交给你。”
“以后便是你掌着中馈....皇上的册封中包括了三个庄子,二十几家店铺...我还买的一个别院,一处温泉庄…”
“阿娇,这几日十几个管事的会一一过来见礼...”
“如今我们名下的这些,包括我的俸禄,还有额外的赏赐...初步算了下,每年三千多两收入不止。”
“所以…这样的衣服别再穿了。”
“我的娇娇本就肉嫩,以后就穿绸缎或者绫罗,听说时下流行云锦,五两一匹,过几日叫人送来几匹给你挑...”
赵听寒看着楚阿娇,伸手抚摸她的发髻。
“这里也素了些,阿娇怎么不戴我买的那盒首饰?今早没看见么?”
说着又去亲她额角的短绒毛,凤眼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