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惜白被陆遇筝说教一通,已经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确实有问题,垂头道歉说:“对不起。”
喻驰野眼神怔忪,唇边拉扯出一抹讽刺的笑,语气却显得卑微:“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在问你,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
迟惜白不太明白喻驰野的意思,他衣食无缺挥金如土,而她无父无母靠打工度日,到底应该是谁可怜谁啊?
迟惜白有点站不住了,腿脚不由得打颤,下意识扶住喻驰野的肩膀稳住身体。
喻驰野愣了一瞬,大手挪到她的腰间扶住帮她站稳,微凉的掌心透过夏天薄薄的衣服贴在迟惜白的腰间。
迟惜白顿时觉得腰上有点痒痒的。
她忍住些微酥麻的感觉,认真地看着喻驰野的眼睛说:“喻驰野,我不知道你和苏姣姣以前的故事,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说到底,你才是我的朋友,我永远都在站在你这边的。”
“你不喜欢苏姣姣,我以后一定不会带她出现在你面前,就算是她围追堵截你,我也会帮你拦着她,好不好?”
迟惜白这话说得幼稚得像小学生,可是喻驰野却无端地觉得好笑,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
“好啊,你拿什么保证?”喻驰野的手掌压着她的腰,逼着她朝他身边又靠近了一点。
“我、我给你写保证书?”
迟惜白这傻愣愣的样子逗笑了喻驰野,他说:“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写,以后但凡苏姣姣出现在我面前,你就要负责把她赶走,保护好我,好不好?”
“行行行,我答应你。”迟惜白觉得脸热身体也热,连忙推了喻驰野一下,“我腿麻了,你、你能不能放开我?”
喻驰野一挑眉,缓缓松开了手。
迟惜白揉了揉发麻的小腿,站在原地跳了两下。
喻驰野把长藤椅上的树叶扫干净了,拍了拍椅子,“坐吧。”
迟惜白侧身坐了下来,一转头,看见喻驰野伸手去拿刚刚放下去的酒瓶,连忙拽住他的手,“诶,你别再喝了。”
“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管我喝酒?”喻驰野眉眼带笑,慢悠悠地问着。
迟惜白语塞,鼓了鼓腮帮子,“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待会儿喝醉了,我可搬不动你回去。”
喻驰野顺势靠在她肩头,说:“我不用你搬,就这点酒,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待会儿还能背你回去呢。”
迟惜白不信,翻了个白眼,“少说大话了。”
喻驰野收回手,却暴露了手心里一条浅浅的疤痕。
迟惜白疑惑地看过去,“之前我就看到你手里有伤,怎么这么久疤痕还在?”
喻驰野瞥了一眼手心里只剩下印子的疤,饶有兴趣地问:“你很好奇?”
迟惜白之前就想问了,“你不会去跟人打架吧?”
喻驰野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我看起来很想会跟人打架的人吗?”
迟惜白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那你这里的疤?”
喻驰野哼了一声,手肘架在椅背上,“你真的想知道?”
迟惜白点了点头,“真的呀,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喻驰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出来之后,你可不要太崇拜我了。”
迟惜白被他的自恋油到了,“说不说呀?”
喻驰野低头看了眼手掌心,说:“你以为你是神算子,从陆家三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绑了一条绳就能安然无恙?”
迟惜白被喻驰野这话里透出来的意思震惊到了,脑子转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你、那个时候,你......你在陆家?”
“嗯哼,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特别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喻驰野凑近她,眨眨眼说:“我要求不高,以身相许就好了。”
迟惜白瞪了他一眼,“别乱开玩笑。”
喻驰野不置可否地收回手,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把手踹进兜里,“走吧,我送你回去。”
-
由于不少同学提议想进岛上内部的丛林里看看,学生会安排了岛上的原住民带着一群人进丛林走走。
只是陆遇筝似乎要去考察红霞岛开发的可能性,没有跟着来;沈时泽花粉过敏,也没有来。
迟惜白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也跟着进去了。
苏姣姣和喻驰野被一个电话叫回家里,似乎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了。
赵微澜亦步亦趋跟在迟惜白身后,捉住她的手臂,“惜惜,你进了丛林要记得跟紧我,千万别走丢了。”
迟惜白看了看赵微澜紧张的脸色,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有那么多人呢,而且这些原住民都是很熟悉林子里的路的,肯定会没事的。”
赵微澜咽了咽喉咙,“真的吗?如果等一下有什么老虎、狮子什么的跑出来,你记得要保护我。”
迟惜白提醒道:“赵大小姐,你可是柔道冠军,到底谁保护谁比较合理?”
赵微澜突然反应过来,“对哦。”
迟惜白揉了揉手腕,“不过,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赵微澜虽然还是紧张得东张西望,但是比起刚刚害怕得走不动路的样子还是好很多了,“你说呗。”
迟惜白说:“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陆公馆,你把我关进储物间那次,喻驰野也在,对吗?”
听迟惜白提起以前的黑历史,赵微澜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心虚地说:“额......这件事情都过了多久了,你怎么还带翻旧账的呀?”
“我不是翻旧账,我就是想知道,喻驰野那个时候在那里吗?”
赵微澜捏了捏脖子,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你自己挂了条绳子就跳下去了,可把我吓死了,幸好喻驰野冲了进来,拉住了你下坠的绳子,不然的话,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