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惜白有点奇怪,“少爷为什么不在琴房练琴,要来花房练习呢?”
陆遇筝的神色淡了下来,“这不是你该管的。”
迟惜白意识到自己又多嘴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乖乖闭上嘴,“对不起。”
陆遇筝缓了一下语气,说:“现在会了吗?”
迟惜白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陆遇筝在问她会不会浇花了。
迟惜白犹豫着说:“大概也许可能......会了吧?”
陆大少爷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擦了擦手,打开了琴盒。
等陆遇筝拿出了小提琴,见迟惜白还站在原地,微微皱眉:“还不走?”
迟惜白如梦初醒,“我马上走!”
原来大少爷练琴不喜欢被人在旁边看着,她得记下来,刷好感度才不会踩雷。
迟惜白跑出两步,又转过身来,朝陆遇筝笑:“少爷,谢谢你帮我浇花,也谢谢你的帕子,等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还有,谢谢你借我的书。”
迟惜白往回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摸出两颗草莓糖,放在琴盒旁边,“这是谢礼。”
迟惜白做完这些,又退回原位,朝陆遇筝挥了挥手,小跑着离开了花房。
两颗红色包装的草莓糖放在深褐色的琴盒旁边,看起来更显眼了。
他从来都不吃这种太甜的东西。
陆遇筝别过眼睛,架起小提琴,弓弦搭在琴弦上,却怎么都拉不起来。
陆遇筝深吸一口气,垂眸去看那两颗碍眼的草莓糖,无声叹了口气,放下琴弓,伸手把两颗草莓糖放进口袋里。
草莓糖还有余温。
【检测到好感度变化。】
【当前角色陆遇筝好感度为:-12。】
第3章 生日宴前
迟惜白回屋先把陆遇筝的手帕洗了挂起来,然后才把被水溅湿的衣服换下来。
陆遇筝真是个怪人,都这个时代了,还有谁用手帕?
而且,她到底又哪里得罪陆遇筝了,好感度竟然又下降了!!
搞不懂。
隔天,迟惜白同样去花房给花浇水,却见陆遇筝已经坐在里面的椅子上了。
昨天陆遇筝比她晚来,难道她今天来早了?
迟惜白走到陆遇筝身边,把昨天的手帕还给他,“少爷,你今天来得好早啊。”
“你是来浇水的?”陆遇筝把手帕收回去,抬眼问道。
迟惜白点了点头,“对啊,花匠阿姨还没回来,我还得来浇花。”
迟惜白捧了水壶去接水。
“今天会了?”陆遇筝问。
迟惜白转身,裙摆在空气里划一个圈,双手背在身后,“我可以学嘛,一直不做的话,不就永远不会?”
陆遇筝望进她的眼睛里,半晌无言。
水壶里装满了水,哗啦啦地溢出来,迟惜白手忙脚乱地关了水龙头,把水壶抱起来。
“那你做吧。”陆遇筝说。
迟惜白抱着满满的水壶,没办法转头去看陆遇筝,闻言只是笑,“好啊,那我来做咯。”
陆遇筝摸了摸琴盒,无意识地勾起唇角,慢慢地拉开琴盒拉链。
“哇!”
陆遇筝错眼去看,只见迟惜白怀里的水壶砰地一下倒了半瓶出来,洒了一迟惜白一身。
装太满了也不知道倒出来一点。
迟惜白也不生气,反而笑起来,穿着拖鞋的脚踩着地上形成的小水洼,“幸好今天穿的是裙子和拖鞋,水也凉凉的。”
陆遇筝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而后无法掩饰地无声笑了起来。
笑容一转而逝,陆遇筝合上琴盒,起身从迟惜白手里把水壶拿过来,重新接上水。
“不是说我来做吗?”迟惜白踩着水跑过去。
陆遇筝淡声说:“太久了。”
迟惜白:?
不到二十分钟,陆遇筝就把所有的花都浇完了,把水壶放回迟惜白手里。
“我要练琴了。”
迟惜白懵懵地看了手里的水壶一眼,“哦好,那我先走了。”
“少爷,再见。”迟惜白朝陆遇筝挥了挥手。
“等等。”
迟惜白转身,眼睛里透出疑惑,“怎么啦?”
陆遇筝说:“你不用叫我少爷。”
迟惜白眨眨眼,迟妈妈叫他少爷,她也跟着叫了,好像也没问题,但是陆遇筝不乐意,还是换一个吧,“那我应该要叫你什么?”
陆遇筝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迟惜白支着下巴思考一会儿,“那,不如叫你会长吧。”
陆遇筝心头一颤。
明明在莱顿公学每一个人都会这么称呼他,为什么从迟惜白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那么些微的不同?
迟惜白帮花匠阿姨浇了三天的花,当然了,可以说,基本上都是陆遇筝浇的。
陆遇筝在花房等了十分钟,频频看向花房门外,等来的人却不是迟惜白,而是回来工作的花匠阿姨。
花匠阿姨惊奇,“少爷今天这么早就来练琴了吗?”
陆遇筝愣了一瞬,眼神却略过花匠阿姨看向她身后,漫不经心地问:“阿姨回来了?”
花匠阿姨含笑点头,“是啊,这些日子还要谢谢惜惜帮我照顾花房。”
陆遇筝抿唇,“她今天不来了?”
花匠阿姨说:“惜惜好像很纠结选课的问题,在房间里查资料呢。”
陆遇筝摩挲着琴盒,垂下眼睛,“嗯。”
迟妈妈负责陆家的三餐,现在正在准备午饭。
迟惜白帮迟妈妈打下手。
“这几天有什么活动吗?我看大堂好像在布置?”迟惜白早上起来看见陆公馆好像大变样了,铺了红毯,摆了长桌,看起来很有西式宴会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