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惜白讪讪地摸了摸脑袋,咕喃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来找茬的啊。”
喻驰野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心里暗叹了口气,说:“现在知道了,就别乱走了。”
话音一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喻驰野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付云霄给她添水,“别担心,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干你的事,有人挑事而已,他们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在家族里耳濡目染的,也知道怎么处理。”
迟惜白见付云霄脸色平静,没有特别波动的情绪,话里话外又很相信喻驰野,不由得问道:“付姐姐,你和喻驰野认识很久了吗?”
付云霄摩挲着下巴,抬头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嗯,确实很久了,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了,他第一次开赛车,也是我带去的。”
这么说,付云霄算是领喻驰野进门的“师傅”了。
“付姐姐,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会处理好的?”
付云霄抻了一下腰,疏懒地笑了笑,“陆遇筝出身陆家,陆家存在太久了,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就是陆夫人现在压得住,才没有乱。”
“喻驰野嘛,喻首相可是只老狐狸,他一直和他爹斗智斗勇的,心里头的小九九那可多了去了。”
“说我什么坏话呢?”喻驰野挂了电话走进来,眉眼肆意张扬地挑了挑。
付云霄懒懒地撑着下巴,“你的坏话我怎么敢说,当然是夸奖你的话。”
喻驰野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坐到迟惜白旁边的沙发,把付云霄赶了出去。
“听说你给沈时泽画了幅画,还是用我送你的速写本,我都没收过你画的画,凭什么沈时泽比我先收到了?”喻驰野委屈地瘪了瘪嘴,头发都好像耷拉了下来。
迟惜白差点气笑了,这个时候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你接电话有什么事?”迟惜白问。
喻驰野挑了一下眉,“没什么。”
迟惜白鼓了鼓腮帮子,“是不是马术大赛的事情?”
喻驰野深吸了口气,“你干嘛这么在意,我都说了,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你只要乖乖待着,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了。”
迟惜白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就算你们不让我掺和,总得让我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吧?”
喻驰野看着迟惜白倔强的脸色,无奈地揉乱她的头发,“好了好了,告诉你就是了。”
迟惜白把被喻驰野揉乱的头发抚平,瞪了喻驰野一眼。
喻驰野不在意地往后一仰,神情轻松道:“刚刚沈时泽给我打电话了,他们找到幕后指使的人了,很快就有结果,你等他们的消息就行了。”
“他们现在在哪里?”迟惜白问。
“还在格勒特。”
“那那些记者,散了没有?”
“格勒特的安保也不是吃素的,已经弄走了。”
“我要回去。”迟惜白看着他说。
喻驰野愣了一下,随即否决了迟惜白的话:“不行,现在回去太危险了,人还在格勒特。”
“不行,这件事情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就不能躲在你们后面,看着你们帮我冲锋陷阵的。”迟惜白摇摇头说:“这样对你们来说不公平。”
喻驰野怔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迟惜白比喻驰野还迷茫,“什么为什么?”
喻驰野的眼睛如狼一般锋利,直直地盯着迟惜白看,“为什么不能躲在我们后面?”
“你只要躲在我们后面,不管是我还是陆遇筝,都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只要等着我们解决完,你就可以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完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迟惜白不明白喻驰野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她理所当然地说:“你们和我只是同学关系,当然,如果更进一步,你们愿意和我做朋友的话,我当然很高兴了,但是,无论是朋友还是同学,你们都没有义务为我做这些事情,我很感谢你们愿意为我付出时间和精力。”
“只不过,我也不能理所应当地认为你们必须为我做这些事情,毕竟是冲着我来的,应该我出面解决才对,是吧?”
喻驰野定定地看着迟惜白,眼睛里的火似乎要把她烧了。
然而刹那间又压下来了,他勾唇笑了,把刚刚扯下来的choker塞进迟惜白手里。
迟惜白歪头看他,“做什么?”
喻驰野挪动身体往她旁边坐了一个身位,微微抬起头露出脖子。
“你帮我戴上,我就带你过去。”
迟惜白:?
“什么?”迟惜白看着自己手里的choker,更不明白了,“这两件事情有关联吗?”
“你戴不戴?不戴的话,可就去不了了。”喻驰野耍赖似的往后撤了一步,连忙被迟惜白拉回来。
迟惜白无奈,“戴戴戴,我给你戴行了吧?”
喻驰野闻言唇角上翘,乖乖把头凑过去。
迟惜白手里拎着choker研究,翻来覆去看了几次,“这怎么戴啊?”
喻驰野抬手指了指choker上的扣子,“就这里,扣上就行。”
迟惜白捏住choker的两端,手臂绕过他的脖颈,伸到背后,摸索着把扣子两边扣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扣不上。
迟惜白又把choker拿下来研究,“怎么扣不上?”
喻驰野忍不住笑,“这么笨,连个choker都不回扣?”
迟惜白瞪了他一眼,“你转过去,我从后面戴。”
喻驰野无所谓地转身,背后对着迟惜白。
迟惜白把choker的前端从头顶绕过去搭在喻驰野的喉结下面,恰好卡住喉结的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