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汕睁大眼睛猛地跳起来把江之北扑倒在地，“来人啊！老师，这儿有人要杀人了！”
很快实时监控的职工走了进来，把江之北带走了。
郑贺瑞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ID卡，递给罗最。
罗最低头看着，几秒后，还是接了过来。
“我只是一直想还你之前的恩情，别有负担。”郑贺瑞笑了，“刚开始一直跟着你也是，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
罗最这才认真地看了眼前人一次，她轻轻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算两清了，以后你也不用带着报恩的想法生活了。”
郑贺瑞抿嘴，最终点头。
走出垃圾场的时候，宁芙忍不住跟罗最说：“江之北最后拿的是真枪吧，他是真想杀了你。你呢？什么想法？”
罗最很认真地问：“在这儿杀人不犯法吗？不犯法的话，我可以试试。”
宁芙撇嘴，“那倒不是。只是我建议你，有机会的话还是早点下手为好。”
罗最垂眼。
既然光明正大杀江之北犯法，她会让他无声无息地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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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北淘汰之后毕测结束地很快，所有人要到计分处登记。
最终积分排名和录取结果会在一个月后公布。
罗最大概对自己和周围的人的积分有了一些了解，除了伍梵，从毕测开始之后，她就没有看到伍梵。
她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准备先回宿舍，学校限定在后天之前搬出宿舍，她还要去收拾行李。
一双跟泥地格格不入的白色皮鞋映入她眼帘。
她抬头往上看，入目是一张她在混沌时代很少见到的精致面容。
是瑟琳秘书长。
她优雅地推了推金丝框眼镜，温和地说：“罗最同学，你好。你刚才的表现我很欣赏，非常漂亮的行动。”
罗最点头，“谢谢。”
“我看了你的资料，你还辅修法学？”
“是的，秘书长。”
瑟琳从容地说：“是这样，假期你想去法院实习吗？我的朋友最近正缺帮手，法院的实习工资会比你的兼职工资高。”
罗最下意识地想拒绝，她去了不就暴露自己的法盲属性了吗？何况她根本不了解这儿的法律制度。
不过瑟琳的后半句话让她开始动摇，她试探地问：“大概会高多少？”
“至少两倍。”
罗最吸了一口气，露出笑容。
“麻烦您了。”
刚送走瑟琳，罗最就被背后一道声音给叫住了。
她转身，满眼都是那只张着嘴巴虎视眈眈的警犬，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江之雅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恐惧。
她眯着眼，“你怕狗？”
罗最强自镇定回答她：“江队长找我有事吗？”
江之雅用不屑的眼神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才慢慢开口：“我很好奇敢这样对江之北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罗最用同样的眼神看回去，“只管试试好了。”
第15章 Chapter 15
罗最把配发的装备放回武器室后才回到宿舍，进门后在书桌面前静站了五秒。
而后轻笑着，翻开那本日记。
被人动过了。
她游刃有余地翻到三年前的某一天，原本空白的地方多了一句话。
“今天在第七楼下面看到一只军犬，说实话我很害怕，但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这是她从海边小镇回来之后照常写日记的时候加进去的，为的就是防止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她可以有缺点，但她不能不是罗最。
罗最把日记本合起来，扔到了一边。
通讯器突然响起，是一条短讯。
宁芙发来的。
“说好毕测结束之后去地下城，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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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北街跟圣南街的温馨安宁比起来就像一个还未开荒的垃圾场，虽然笼罩在这个世界固有的暖色调中，但摇摇欲坠的楼房和布满脏臭水沟的路面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个不太安全的地方。
更何况走在路上的人大多凶神恶煞，屡屡朝她们投来不善的目光。
宁芙走在前面，转过头看见罗最四处张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在这里闹事是最容易被抓的，放心吧，他们不会怎么样的。”
罗最往右一望，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随意地跟三两个摊贩坐在一起，他虚着眼睛看了看桌上，得意地将手里的牌往上一扔。
“嗨呀，陈队长今天手气好啊。”
“来来来，抽根烟。”
罗最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一直走到圣北街的尽头，宁芙的脚步才缓了下来。
她熟悉地走到一块平地上，蹲下身用手指关节在上面敲了三下，地下突然传来低沉的询问声：“找谁？”
宁芙双手撑地俯下身子，“郁露，她今天跟您报备过了。”
闻言，地面开始小幅度地抖动起来，几秒后，宁芙双手的前面陡然出现一条裂缝，缓慢地打开成正好能容纳一个人的开口。
宁芙往后看罗最，“跟着我跳下去。”
说完宁芙轻快地对着那道裂缝一跳。
罗最凝视着那道开口，想到了电影院里的一句话——
现实世界被撕开了无数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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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最站在地下城的最高处。
这是一个巨大的城市，建筑恢宏，气势磅礴，无数蚂蚁般的小点是川流不息的人影和交通工具，霓虹灯宛如打地鼠游戏那样让人摸不到规律地在不同区域竞相闪烁着，发出刺眼的光。
一眼望去，看不到城市边际，耳边却不断传来嘈杂又多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