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萱从头到脚,都黏上上了黑色油漆,瞬间变成了“黑泥人”
温羽萱哪里还敢再继续跪了,尖叫着跑了。
而温知梨站在二楼阳台上,将温羽萱狼狈模样看得一清二楚,笑得更加开心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白园是霍晟白的地盘,她担心白园会臭气熏天,她本来打算装粪土过来呢。
霍晟白看着温知梨,满眼宠溺目光,一脸纵容表情。
温知梨回头看到霍晟白。
她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她这次可是在霍晟白眼皮子底下干坏事。
温知梨试探道:“你觉得,我这样过分吗?”
她有点不安地揪着自己的旗袍边角。
霍晟白笑了笑,温柔道:“宝贝开心就好。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人……”
无论她想做什么,尽管大胆地去做。
别怕,有他给她兜底。
温知梨心里泛着一丝温暖。
好像一直孤军奋战在复仇道路上的她,此时有了一种支持和陪伴,不再孤独了。
温知梨轻声“嗯”了一声。
霍晟白拿起了一颗鲜艳欲滴的草莓,喂到温知梨的嘴边,“宝贝刚才干的不错,奖励你的。”
温知梨已经吃了不少了,不想吃了,摇了摇头。
谁料霍晟白却在她耳边轻笑道:“看来宝贝不想我用手喂你啊,是想让我用其他方式来喂你?”
温知梨瞬间就想到了那天在餐厅里,霍晟白当着霍城的面前,嘴对嘴喂她草莓……
晕红爬上了她白皙的脸颊。
大可不必了!
她立刻张嘴就咬住了霍晟白手指捏的草莓。
霍晟白眼眸里流露出笑意,“甜吗?”
温知梨捂住嘴,警惕点头:“甜。”
霍晟白眼眸里露出了然目光:“甜就好。”
……
那天后,温羽萱没有再来白园门口跪着了。
她似乎已经接受了她爸要继续坐牢的事实了,彻底消停了。
温知梨都觉得有些可惜呢,巴不得温羽萱再来跪跪。
几天后。
温知梨的脚铐终于被送来的钥匙打开了。
她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不用一辈子都戴着这个脚铐。
不然,她多像一只被霍晟白养在白园的“金丝雀”啊。
而此时此刻,光顾着高兴的温知梨没有注意到的是,霍晟白的手指摩挲着刚脱下来的脚铐,眼眸里闪烁着依依不舍和偏执目光。
真是可惜啊。
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将宝贝锁在家里。
但当霍晟白看到温知梨脚腕上还是落下了一圈红色痕迹时,他立刻心软又心疼了。
看来这个黄金脚铐还是得继续升级和改造。
当初,他就担心梨梨如果戴上这个脚铐,会留下什么痕迹,所以花重金特意设计和打造。
虽然梨梨脚腕上的伤痕并不严重,过几天就会消失,但他还是心疼。
他找来了白色软膏,温柔地涂抹着梨梨的脚腕。
温知梨看着低头,专注为自己涂抹药膏的男人面容时,不禁愣了几秒。
这个男人至于这么小心吗?
她受的不过是一点伤罢了。
前世,她可是被活活烧死的,临死前也被霍城命保姆折磨出了不少比这更严重的伤痕。
可是,在那时,从未给有人像现在这样对她温柔和体贴过。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泛出一丝苦涩,鼻子也酸酸的。
不过她最后还是强忍着泪水,脸上神色很快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温知梨要回学校上课了。
她本来还有担心自己这些天没有去上课,不好向学校老师交代,却没有想到霍晟白说,从第一天起,他就帮她报了一个国外文化交流活动。
因此大家只会以为,她这几天不在学校,其实是去国外参加文化交流活动了,不会有人怀疑的。
温知梨听后,也终于放心了。
A大,东校门口。
温知梨坐在车里,看着霍晟白往她背包里装各种各样的零食,已经见惯不怪了。
霍晟白温柔地摸摸温知梨的头,“你要是还想吃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送过来。”
温知梨点了点头,“好。”
她总觉得,霍晟白送她来的不是大学,而是幼儿园!
他怎么那么像舍不得和心疼上幼儿园的家长啊!
在温知梨下车时,霍晟白还不忘记叮嘱了一句:“离霍城远点,不要和他说话。”
温知梨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男人还真是小心眼啊,又爱吃醋。
她都告诉了霍晟白自己泼了霍城粪水的真相,表明自己对霍城死心了,他却还是会处处提防霍城。
罢了,可能男人就是这么小心眼吧,改不掉了。
就随他去吧。
霍晟白看着温知梨进入大学后,直到她的背影完全从他视线里消失后,这才让司机开车。
温知梨刚到教室,就看到了温羽萱和霍城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
不同于以往,温羽萱有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
但那头发怎么看都别扭。
温知梨嘴角处上扬。
她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温羽萱戴的是假发啊!
那次黑色油漆泼在她的身上,她头发也沾染上了。
那些油漆粘在身上极其难以清洗,所以温羽萱一定会剃光了头发。
现在,温羽萱就是个大!光!头!
一想到这里,温知梨就开心地笑了,就算温羽萱冲她瞪着了好几眼,她也越笑越灿烂。
温羽萱的手掌紧紧握住。
她看到温知梨的笑脸,就觉得愤怒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