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有需求?什么叫她会给他安排?
安排什么?
安排通房还是宫女?
楚星沉觉得如鲠在喉,她把他想成什么样了?他眸色晦暗不明,但却并不说破。
或许今日,是他太激进了,吓坏了她。楚星沉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终是认命地替她擦干眼泪。
好容易哄好了她,楚星沉将她抱在床榻上放下,盖好被子,保持好安全距离。
“阿姊,”他嗓音沙哑,“今日之事,是星沉逾矩了,抱歉吓着阿姊了”
楚星沉柔声哄着她,眸光却是晦暗不明,他心中淡淡叹息,算了,来日方长。
苏樱雪,是你开的头招惹的孤。
那么,孤会慢慢筹划,既然你喜欢谦谦有礼温润如玉的君子,孤就成为你喜欢的样子。
来日方长,总有一日,孤要你用此生来偿还曾经对孤的伤害。
苏樱雪,你一定,会是孤的,掌中之物。
楚星沉望着眼前不知何时睡着的女子,冷冷的道。
今日他带人夜探了藏宝阁,那白衣和尚不想竟有如此武学境界,他与暗卫都有不轻的伤。
他们激战一场,他硬生生扛了那白衣和尚一掌,此人内力强劲,他当时便吐血,经脉受损。
暗卫看时机不对,带着他逃离。
虽是在外边甩了追逐的尾巴,但他确实还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练功休养。
因为他们一行人皆为男子,所以今夜的东厢房,必然不会太平。楚星沉在篁园凉亭顶上与几人冷冷地看着大批水波阁的侍卫正在东厢房搜查他们,便打算另辟蹊径,潜入西厢。
楚星沉身边的人悄悄迷晕了苏樱雪的暗卫们,将她们带到妥善的地方安置。他悄然潜入她房中。
原本他只想运功休养,不想翻窗入户却是惊扰了她。
如今既然她睡着了,他便运功疗伤。总归他曾救了苏樱雪的命,她曾说过要替曾经伤害他而赎罪,他便姑且,相信她一回
楚星沉运功疗伤结束,从怀中取出伤药,吞服之后,看了眼床榻上安睡的苏樱雪,自己则是转身睡在了门边的卧榻椅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苏樱雪醒来时,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衣物。还好还好,都在啊。苏樱雪轻轻叹了口气。
晨光明媚,踏雪不知所踪。她轻手轻脚起身,在中衣外面穿戴好外衣,也不曾梳妆,悄悄地起身,看见睡在卧榻椅上的楚星沉,打算从圆桌另一侧走过,先逃出厢房。
昨夜的楚星沉太过吓人,她可不愿与他共处一室。
哪知她刚走到一半,便听闻楚星沉的冷冽沙哑的声音传来,似乎还透着刚睡醒的慵懒,他道,“阿姊,昨夜这般折腾,今日怎起的这般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是一大早要去哪?”楚星沉冷冷地道,苏樱雪闻言,伸回走出一半的脚步站定。
她侧头,看见楚星沉已经不如刚刚那般躺在卧榻,而是半倚着墙壁坐定,一袭玄衣,眸色幽深,面色清冷的看着她,“这么着急,都未曾梳妆,可是要急着去见什么人?”
经历了昨夜,苏樱雪本就觉得极其尴尬,此刻她抬头望向他黝黑的眼眸,以及那冷冷地质问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怎么这么像一个丈夫在质问准备出去私会的妻子?
这也太奇怪了,她干笑了几声,挤出一句,“早呀,阿弟”
楚星沉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原来楚星沉已然比她高多了。
这数月来,在长公主殿好吃好喝的供养之下,又因为给他学文识礼,习武练骑射的缘故,他的身材不似以前那般瘦弱,反而变得结实,穿衣也因为有肌肉多了曲线感,更好看了。
此刻的楚星沉,一袭金色墨竹纹玄衣,玉容华发,倒是比初见时瘦瘦小小的初模样好了不少。
“阿姊这般模样出门,倒容易叫人笑话,还是唤踏雪来,好生给阿姊梳妆。”楚星沉拉着她的手,将她扶到梳妆镜前坐下,然后低声唤道,“照影,把踏雪带过来。”
直到楚星沉的声音刚落,便见一个玄色暗卫,抱着昏迷的踏雪入屋。
苏樱雪见状起身焦急地问,却被楚星沉拦腰拦下。
照影拿出银针,扎了踏雪几个穴位,踏雪便苏醒过来。
踏雪苏醒过来看见照影的瞬间,便提手就出招同照影缠斗在一起,只是终究还是棋差一招,被照影从背后锁住双手,制住无法动弹。
苏樱雪见踏雪落入劣势,着急地唤,“踏雪,放开踏雪。”
楚星沉的手拦在苏樱雪的细腰之上,将她锁在身侧,她想往前去靠近踏雪,却挣不开他铁臂禁锢的力道。
“让踏雪停止反抗,孤便让照影放开她。”楚星沉眸色冷冽,在她耳畔呵气如风。
“阿姊应当知道,昨夜星沉在阿姊面前暴露了能力,若是阿姊不能和星沉同心同营,那么孤只能除了阿姊身侧的人一个不留”
“再替阿姊找个替身留在那皇宫里,若阿姊不乖,星沉便将阿姊锁在宫外别院的一个金丝笼里或许也未尝不可”
第82章 阿姊这般年纪,不是死了夫君的寡妇,穿这般素净做什么?
楚星沉冷声凝眸威胁她,“阿姊想要同以前那般自由自在的生活,还是与孤作对,全在阿姊的一念之间”
苏樱雪闻言,只觉得脊背生寒。她想不明白,楚星沉不过区区数月时间竟有如此实力,他身边的暗卫可以打到踏雪毫无还手之力。
她原先知道,楚星沉非池中之物,可是如今,苏樱雪惊叹于楚星沉的城府与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