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当场?”诸葛玄玉闻言,一向冷面的罗刹,忽得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意,他好似泠泠泉水般清冷又冷漠的声音传来,“李大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以血祭我的剑”
“李大人,”诸葛玄玉一瞬间收剑入剑鞘,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若是没有周身浑然自成的煞气与杀气,当真可以算一个翩然美男子。
“本官最不喜,旁人靠近。”
“尤其是李大人这般,与本官并不同路的,官吏。”
诸葛玄玉冷声笑道,“金乌卫奉旨,纠察监察百官,接百姓密报,京兆府衙擅闯百姓府邸,滥用权职抄家敛财,欺凌百姓。”
“金乌卫战士们,将所有京兆府衙衙役与涉事官兵通通缉拿,带回金乌卫衙门细细审问。”
“涉世百姓皆为人证,好生请回衙门,着人安排审问。”
诸葛玄玉朱口一启,声音洪亮,一呼百应。一队队明晃晃的身穿黄金铠甲,胸口佩戴黄金金乌护胸片,手持长枪,面容肃穆的战士们,将一众衙役制服,绑住双手,等候发落。
“诸葛大人!”李大人见此情景,怒不可遏,他伸手从怀中取出皇后的令牌,似乎有了底气般对着诸葛玄玉大声呵斥,“下官当真奉旨办案,大人这百般阻挠,是何用意?”
“莫不是,大人也准备坏了轩辕皇后的安排?”李大人冷声喝道,面无表情。
“李大人,”诸葛玄玉见状,面色清冷,轻笑出了声。
“李大人,前朝当朝,都有不成文的规定,后宫不得干政。”
“我当大人是奉陛下旨意行事,倒不知,皇后娘娘的手竟然越过了陛下,伸到了朝堂政治当中。”
“真有意思。”
诸葛玄玉伸手掳走了李大人握在手中的令牌,揣进怀中转身离开,冷声吩咐身边的金乌卫,“来啊,把这私自盗取皇后娘娘令牌之人,狐假虎威鱼肉百姓之人拿下,一同带入金乌卫,好生审问。”
两个金乌卫上前,便将李大人按在地上,按了个结结实实。
“诸葛玄玉!你胆敢对皇后娘娘不敬!”李大人声嘶力竭地喊,“诸葛玄玉,你可知,今日你如此作为,他日会面对怎么样的局面?”
“李大人,”诸葛玄玉弯腰俯首,冷声对着地上的李大人贴耳道,“你可知为何,今日是你被按在地上,而不是我吗?”
“因为你效忠的是皇后娘娘,而我,效忠的,是陛下与大盛。”
“我早说了,咱俩,道不同,不是一路人。”
“你注定,只能被本官,逮捕审问。”诸葛玄玉冷声道。
“捂了他的嘴,审的聒噪,带回府衙,单独关押,本官亲自审。”
诸葛玄玉收剑,便匆匆离去,几番寻找,终于找到贵妇面前,低头跪拜,语气恭顺,“母亲,可安好?”
贵妇见状,扶他起身,柔声道,“无碍。”
“那些欺凌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货色,可都抓了?”
贵妇见状,柔声询问。
“回母亲,都抓了带走了。”诸葛玄玉面对母亲,却是恭敬有礼,便连身上的肃杀之气都收敛了不少。低眉顺目,倒像个温顺的美男子。
“这些杂碎,欺压百姓,也敢在我面前叫嚣?”贵妇想起方才,冷声道,“我父亲乃是先帝的长兄,便是当今陛下,见我都得按辈分唤一声表姐。”
“想当年我跟随先夫在军营里带兵行军,浴血杀敌时,这些杂碎都还没穿上这身官皮!”
“如今倒好,穿了官皮就开始搜刮民脂民膏,欺凌百姓,这样的杂碎,就得剥了官皮,下了大狱才好。”
“母亲言之有理,阿一阿二,你们两个,护送母亲回府。”诸葛玄玉冷声道。
“不必如此麻烦,阿一阿二与我回府就好。”贵妇闻言,微微皱眉,“若不是当年打仗时被敌军一枪刺伤了手筋,以为娘的枪法,又何须阿一阿二出手对付这些杂碎?”
“说起来,南海仙姑的针灸术法与圣药,倒确实给为娘把手治好了不少。南海仙姑是个菩萨心的好人,救治百姓,你要厚待她。”
贵妇见状柔声叮嘱自己的儿子,得到儿子应允后,便在阿一阿二的护送下,上了诸葛将军府的马车。
金乌卫衙门,诸葛玄玉坐在主位上,这是金乌卫衙门的核心大殿,所有谍者的信息,最后会传入此处,这也是大盛王朝的心脏。
诸葛玄玉拿出怀中的那枚锦囊,今早这锦囊能悄无声息挂在他的床头,那便是有人将手伸向了将军府。
诸葛玄玉拿出锦囊中的密信,那上面娟秀的簪花小楷,应当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只是,是谁呢?
谁在幕后,悄然搅动大盛王朝的水?
第257章 陌云笙无比心疼地想要用自己的一腔孤勇,给她搏一搏。
“你去,彻查府中的,那些不干净的察子,确实得好好地查一查,”诸葛玄玉一身黄金铠甲,慵散地闭目坐在主位上,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此刻的诸葛玄玉,在金乌卫衙门的主殿中,明明坐在那是那么带些秀气又绝美的一个人,可身侧那把随手放置在桌案之上的佩剑与长枪,却是寒光冷冽。
“这次,那幕后人可以治手疾拉母亲入局,那么下一次,是否,那人还会设局引本官入局?”
“查!”诸葛玄玉睁开眼眸,眼眸中寒光四溢,带着无尽的绝情与冰冷,“不管是谁,揪出府中那些暗桩和察子,好生监视,本官要知晓,幕后之人是谁!”
“诺。”心腹跪地领命而去,徒留一个空荡荡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