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早就想好的说辞，故意为之。”
烟雾下，沈寂嫌弃的扫他一眼。
“我不是你，想不出这么蠢的办法。”
顾老爷子语气强硬。
“你的私人物品出现在现场，不是你，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沈寂挑眉：“所以呢？你带人来，是想弄死我啊？”
“你……”扯到关键问题，顾老爷子却没法第一时间回答。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来的时候虽然悲愤交加，但也是理智考虑过后果的。
顾老爷子：“你说不是你，那就给我真凶。”
“想让我给你做小工？”沈寂乐了。
“那你还是叫楼下的人动手吧，看看我们俩谁命硬。”
“呵。”顾老爷子压着火冷笑一声。
“若真如你所说，你不查，对方也早晚会找到你。”
沈寂抽着烟，依旧不着调的浑身透着股懒劲。
“找呗，死的又不是我的人，我不急。”
顾老爷子气得拍桌。
“沈寂！现在你跟我合作，能让你站得更稳！”
沈寂拉开抽屉轻拿轻放。
“你再拍个试试。”
漆黑的手枪躺在他手边，黑洞洞的枪口无声指着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竖着眉头，放慢语速重复问。
“你当真要拒绝我，不跟我合作？”
沈寂出了名的目中无人，更何况是曾经有过节的人，想让他合作，比杀了他都难。
他戏谑的歪头：“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最近火大，抽完这根烟，可能还想找点其他方式泄火。”
顾老爷子拄着拐杖头的手不断收紧。
最终站起身：“沈寂，你这样一意孤行，早晚会后悔的。”
沈寂身子歪靠在沙发椅里，轻吐一个烟圈：“走慢了，你会在我前面先后悔。”
“哼！”顾老爷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
到了夜里，黎霜辗转反侧睡不着。
脑子里想着黎婉婉，想着那个像吃人魔窟的降蜜。
真就在凌晨给某人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裹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上扬的尾音。
“凌晨一点半，我没睡。”
黎霜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调侃的笑音，耳膜痒痒的，心莫名的宁静些。
她小声的贴着话筒：“你知道降蜜吗？”
沈寂自认没跟她放纵前，从没有那方面需求，那地方又是在南区，随口应道。
“听说过，怎么了？”
黎霜：“你知道庄园老板是谁吗？”
沈寂想到她之前心声的小盘算。
“不知道，怎么？你打上主意了？”
黎霜语气很认真：“我想进去看看。”
沈寂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你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吗？你这是想给我戴多少帽子？嗯？”
黎霜翻了个白眼：“不说了，挂了。”
沈寂笑着叫住她：“你煤气啊？一点就炸？”
“十五分钟后，你当我面说给我听。”
黎霜看了眼窗帘的方向。
【现在得有凌晨一点多吧？他住的地方，离这里最少也要四十分钟吧？】
沈寂似解释般调笑。
“我不早跟你说了？想你想到睡不着，在路上开车，想随机撞死一个不长眼的。”
黎霜一听而过。
沈寂不正经的尾音似带着钩子：“你出来让我撞一下？”
“你个啄木鸟还是去撞树吧！”
黎霜气鼓鼓的挂断电话。
“啄木鸟？”沈寂扫了眼挂断的界面。
踩重油门，唇角勾着一抹坏笑：“那也啄得深，啄得快。”
不到十五分钟，黎霜手机屏幕亮起。
未知号码：[下来]
黎霜明知道是他，但看到这两个字，心脏还是骤停一瞬。
他真的来了。
手机过了半分钟再次震动。
未知号码：[不下来，我就按喇叭了，怕吵醒的人多了，你又不好意思。]
黎霜：【我真服了这个老六】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那喇叭一按，黎家上下估计都得醒，还真不想再被黎婉婉抓住什么把柄了。
沈寂手机震动。
备注是一片雪花的表情图。
[来了。]
沈寂下了车，尽可能接近她的方向，回了条消息。
未知号码：[你阳台下面的见]
黎霜偷感很重的下了楼梯，看到消息皱了皱眉。
但还是顺着小路绕过去。
阳台后面也就一片空地，种着几颗高树，晚上背面没什么灯光，黎霜抹黑小步挪着。
“偷情呢？”
缠满笑意的嗓音从身后侧响起，下一秒，温热的气息带着低音落在耳侧。
“鬼鬼祟祟的。”
黎霜猝不及防的跌入他怀中，生气的向后砸了一肘击。
“嘶——”沈寂轻吸了口气，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少跟我装！”黎霜没好气的想挣脱开他的怀抱。
沈寂双手交叉她的胳膊固定在怀中。
“宝贝，我身上有伤。”
黎霜匿在黑暗中的眸，闪过点点亮光。
跟他的身高差，刚才的高度，好像确实是白天纱布的位置。
但她依旧没好气：“那也是你自找的。”
沈寂微微加重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那行，一人一次，你让我也来一下，公平。”
黎霜：“做梦！”
“我都快被你钓死了，狗女人。”沈寂似带着叹息，下巴用力压了下她的颈窝。
看到她就冲动，又光看吃不到，欲望值都快爆表了。
黎霜听到他暧昧不明的话，睫羽轻轻扇了下。
“你要死也是空死的，公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