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档案被人销毁得非常彻底,仅保留了她与牧师的收养关系证明。
想要查明她的家世和亲人,几乎没可能;更无明显证据显示她与许绍魁有血缘关系,他们甚至不是出生和成长在同一个城市。
许绍魁是浙江人,最近几年才因为工作原因迁移到上海,二人的年龄差距明显,成长曲线也完全不同,苏漫漫接受的是教会女子中学的西式教育,能够说流利的英语.....
不知为什么,许绍魁突然想起了早川在站台对苏漫漫喊的那句日语,看苏漫漫的表情,应该是听懂了!日语!
有权利销毁苏漫漫档案的人,并非早川。
许绍魁发现档案失踪的时间是在8个月前,那时候,早川因为跟松岛斗法失败,正在坐冷板凳,他没那么能力做这件事。
正当许绍魁的调查陷入死胡同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页报纸,没留下任何寄信人的信息。
照片上是个穿粉色和服的小女孩,报纸很陈旧,看时间是十五年前的。
许绍魁明白,寄信人绝非一般人,能够无声无息地投递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洞悉自己的情绪。
他找到了报纸上的那则社会新闻:一名叫松岛清音的女孩落水,生死不明。警方正在全力营救。
后面有一条寻人启示,是女孩家人重金悬赏寻人的,落款的签名差点闪瞎了许绍魁的眼睛!
松岛辉一郎!是那位海军中将吗?!
他反复看这则新闻和那张年代久远的照片。为什么要寄给他这个?
他查的可不是松岛!他查的是苏漫漫,对呀!松岛?早川?松岛清音,松岛辉一郎!
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假设涌现出来:
假如那个苏漫漫就是十五年前与家人失散的松岛清音呢?
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啊,这么大的秘密,居然让他知道了!
剩下的工作就很明确了,但是请一个私家侦探去查十五年前早川和松岛在“花灯祭祀”仪式那天的行踪,听上去不可思议。
但实际上,他只要确定这两个人以及松岛清音都在那个庆典仪式上就好。
正常人不会花大价钱雇佣日本侦探去做,也没有这个资源。
但是,许绍魁在日本留学过,主修法律,他的同学中有人正在经营此类业务。
左右不过是花点小钱,但是如果查清楚了,可以拿捏两个大佬......非常值得了!
历史走到1939年春,汪精卫的“国民政府”在南京挂牌成立,对外自称“中央政府”。
上海各区亦举办盛大庆典,号召市民拥护“和平再生”。实际则更加助长日军统治。
“76号公馆”成为汪伪政权在上海的特务中心,与梅机关深度联动,镇压一切反对声音。风声更紧了,每天都有抓捕谍报传闻。
苏漫漫等人更须隐蔽。她与魏若来时常换住处,何星河、白勇游击式搞暗杀与破坏。
多次破坏小规模兽人运送,还炸毁几个兵器仓库。虽然辛苦,却也拖延日军兽人计划的扩张。
1939年的欧洲局势也波涛暗涌:欧战将起。西方列强对远东战事渐渐冷淡,聚焦自身安全。
米勒的报道虽在海外社群引发震撼,但无法撼动日本对华进攻。
第204章 陷阱
南京郊外。夜晚灯光下,英子正在给新抓到的俘虏注射多种兽血。
她狠厉地推进活体解剖进程,想制造“多头兽人”或融合变异体。
然而,不断失败与死亡让她频频暴躁。实验室气氛令人寒颤,每一次注射都伴随凄厉惨叫。
这种时候,她脑海里只浮现“阴阳师血统的黑猫/黑豹力量”,那是不用药物就能自然化身的至高形态,
英子越想越妒火中烧:“为什么我苦心经营的兽化,却在她天生的幻形面前显得卑微?!”
她把一支尖锥狠狠刺入俘虏血管,看着对方抽搐倒毙,冷笑道:
“既然老天不公,我会亲手毁了那血脉,彻底打破那猫幻形的神秘。
我要让她在我的实验台上——解剖开来,替我找出阴阳师奥秘,然后化她为傀儡兽人!”
1939年夏,梅机关拟在北郊厂举行“兽人新科技演示”,汪伪政府高层与大量记者官员到场观摩。
若能当场破坏,让国际记者或中立人士看到兽人暴行,或可将事件再度放大,引发更强国际谴责。
“这票要干大了!”何星河摩拳擦掌:“要搞就搞大,最好让那些兽人在众目睽睽下失控,让日军与汪伪丑态尽露。”
魏若来点头赞成:“就是这个意思,让他们出一次大丑,让全世界都震惊的级别!”
“小魏子,你说说,又冒啥坏水呢,说出来让我品品。”
河星河呵呵笑道,事实胜于雄辩,这小子是整个“猎人小队”的主心骨,坏主意最多。
“让它们当众发狂,虽然可能会对在场宾客造成伤害,但考虑到,有资格参加的人,主要皆为对方阵营的支持者,这个事情还是很有必要做的。”
苏漫漫插嘴道。“精神狂暴”这个病,好像很容易诱发吧?
“除非你能让它们远离媒体记者,否则的话,我保证受伤的,主要是对我们的国家和民众怀有热情的记者,而他们是我们迫切需要的人。”魏若来沉声说道。
“嗳,你说得对,那咋办?”苏漫漫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记者可不是就在前排吗?那就是最大概率被“屠”的牺牲品了,这种事儿咱可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