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粗所料,保安的眼神从狠厉变成懵逼,再到谄媚,他的声音都开始阿谀逢迎起来:“哦豁,原来是希少的朋友,真是有失远迎。”
柳清曜和容长风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赌对了,只不过这个希少究竟是何方神圣,还要继续探究。
“没事的话,我们能走了吗?再晚一会儿就赶不上了。”虽然保安相信了他们的谎话,但是此地还是不宜久留,待得越久,谎话越容易被识破
“当然可以,您请您请!就是……”
“就是什么?你还有别的事?说来听听。”柳清曜本以为还能得到一些额外的线索。
不料那个保安,突然挤眉弄眼地一笑,说:“刚才的事,你们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千万不要和希少说,我怕他怪罪下来。”
“就这?”这句话是容长风发自肺腑说的。
“对对对,就这一点点小请求,麻烦各位少爷了。”
“行。我答应你。”管他希少是谁,先答应下来再说。
保安没再跟着了,任由他们走到后门。
随着距离的拉开,柳清曜小声问道:“他真的看不出来我们的年纪吗?此事不会有蹊跷吧?”
“先暂且放心吧。我觉得不能作假,我们长得这么年轻,怎么会露馅呢?”
“真的吗?……”
柳清曜虽然有些狐疑,但也没再和容长风争辩,他们拉开后门,小心翼翼地从后门走到后面的巷子。
在楼与楼直接的小巷中,没有什么光亮。最深处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甚至它还不太灵敏,总是一闪一闪的,似乎马上就能报废。
小巷里阴暗逼仄,潮湿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墙边的墙皮被泡的起皮,角落里褪下一堆墙皮,墙壁上还长满了苔藓和乌黑的脏污。
柳清曜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轻轻咳嗽着,吐槽问道:“这就是基地最好军事演练处的环境吗?”
“我也没想到,表面光鲜亮丽的宿舍楼,深处的巷子居然是这样的。”
两人本来是正常说话的,可突然两人侧耳望向巷子深处。
就算是耳朵没有那么灵敏的容长风,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是痛苦的呻吟,是泪如雨下的求饶。
这些都是希少搞的鬼吗?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柳清曜握紧腰间的佩剑,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声,步如疾风朝着巷子深处探去,容长风也马不停蹄地跟上。
随着不断往里走,破旧的墙壁上也出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类似于孩童随手的涂鸦,怪诞诡奇,让人毛孔悚然。
或许是要到小巷深处了,求饶的声音越发清晰。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希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一身穿白色衬衣的少年跪在地上,他的双手被人禁锢起来绑在背后。前胸处的白色衣服沾满了泥土,甚至还有数不清的鞋印。背后的衣服破烂并且透着血痕,好像是被鞭子抽打过。
被称作希哥的少年,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希哥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则微微弯腰凑近,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颊。
“早说不就得了,还能少遭罪。”希哥声音故作温柔,低声耳语道:“现在才求饶?我可不答应。”
他抚摸轻拍的动作一顿,整只手高高举起,毫不留情地扇了他几个嘴巴子。接着,踩着肩膀上的脚,向下滑到那人的前胸,猛地一脚将人踢了出去。
希哥满不在意地拍拍手上的灰,旁边的小弟颇有眼力见地递给他丝帕。他一边用丝帕擦着手,一边从旁边拾起自己刚才脱下的衣服。
他随手将丝帕往地上匍匐的那人身上一丢,厌嫌道:“你们去给他个教训,现在不听话的狗真是越来越多了,都需要好好管理。”
“好的,希少您就放心吧,交给我们。”
地上的男生仿佛听到了恶魔低语,他扭曲着身体爬动起来。像蛆一样在地上蠕动,拼尽全力往前爬着,嘴里一直嘟囔着:“不要。不要!不要……”
希哥瞥了他一眼,皱眉道:“哭得真难听,把他嘴堵上吧,就用他自己的臭袜子。”
话音还没落地,就有小跟班马不停蹄地开始行动了。他们薅下男生的鞋子,从脚上扒下袜子,捏着他的下巴,想要强制塞进他的嘴里。
希哥本来该走了,但他还是想再凑个热闹。于是便抱着肩膀靠在一旁,还贴心地嘱咐道:“注意分寸,别把人搞死了。”
“虽然都是些穷人好赔偿,但你们还是少不了要吃一次检讨。再搞死人了,我可就不替你们收拾烂摊子了。”
“放心,希哥,我们有数,不会太过火的。”为首的人正玩得高兴,他掐紧男生的下巴,用力捻弄着。
“唔唔唔!”男生不停地挣扎,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不要钱似地滑落,滚烫的眼泪砸在掐着他的手上,可眼前的人却没有丝毫动摇,好像变得更加兴奋。
男孩逐渐卸了力,也认了命。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不就是这些人的玩具吗?没有人能救他,他自己也救不了自己。
他试图睁开双眼,他要把眼前这些折辱他的人全都刻在脑子里。可是他的眼睛被眼泪糊住,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闭上双眼,彻底任命,眼泪从眼角滑落,轻轻往地上砸去,如同他的心一样坠入谷底。
“唰——”恍惚间,是什么东西刺破空气的声音。
一股莫名但锋利的力量,从中间横批开,刺碎泪珠。力量继续往前,竟然把掐着他的手,划开了一道血痕。
“哎呦我靠。”为首的人惊得大骂,猛地松开并缩回了手,他揉着自己被划了一点小口的手,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