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被他冰冰凉凉的藕臂一勾,他被迫向下沉了沉身体。
他呼吸变得开始急促,一团团火热的气息在鼻尖缠绕。
“沈大人,这个答案很长,你确定,要这样……问个清楚吗?”
沈韫狐狸一样笑道:“哪样?不可以吗?”
陆长青脑子嘭的一下,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两人身上缠绕的药香慢慢萦绕在空气中,陆长青乌沉的眼底燃起一团火,灼灼的落在沈韫的唇角。
去他妈的正人君子,去他妈的坐怀不乱!
陆长青极其克制,尽量温柔的俯身下去,就在要碰到那看起来软嘟嘟,好像很好吃的唇瓣时。
沈韫捂住他的嘴巴,挑眉看他。
陆长青两道浓眉内敛,平日的老实忠厚在此刻都化作强势霸道。
他扒开人的手,控制在一旁的床榻上。
沈韫力气不如他,硬生生被人啃了上来。
第一口落在那颗眉间痣,然后吻过颤栗的睫毛,小巧的鼻尖,最后那吻克制不住的落在唇角。
甜腻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凌乱的榻上,衣袖纠缠,发丝交织,不时有压抑的气音不小心倾泄而出。
被压在身下那人明显挣扎不过,无论怎么拒绝也抵挡不了来自身上那人的步步紧逼。
沈韫得了换气的机会,向后躲了躲,对着急切追上来的某人说道:
“我想听你叫我名字。”
陆长青眼中不算清明,但尚有理智,他追着人啄了口唇角。
“沈韫,沈大人,我快要疯了……”
沈韫摇头:“不是,我不要听这个。”
陆长青的五指勾进沈韫的身后的发丝。
托起人的后颈靠近自己,陆长青垂下眼睑,偏头在那小小耳垂上咬了一口。
“韫韫。”
沈韫奖励似得抱住陆长青的脑袋,任由人在自己耳边连啃带咬。
他低声喃喃:“再叫一遍。”
“韫韫,韫韫……”
沈韫抬眼望向门口,看到有一片衣角飞快闪过。
他不动声色的隐去眼底的疯狂,就算是他自己也从未设想过,有一日他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耳垂被陆长青折磨的红彤彤的,耳后也未能幸免,一串淡淡粉色的痕迹一直延伸要沈韫的锁骨。
陆长青好似甘之如饴,埋首在沈韫颈窝间断断续续的叫着那两个字。
腰间盘扣一松。
沈韫‘啪’的一巴掌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
“适可而止,伤那么重,就别胡作非为了。”
陆长青还没有从方才火热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望向沈韫的眼神里尽是控诉。
“翻脸就不认人了?”
沈韫轻拍两下陆长青的脸颊:“等你伤好,我再考虑认人。”
陆长青这会儿才发觉自己后背疼的厉害,估计刚才动作太嚣张,伤口又崩开了。
他倒是想再做点什么,奈何实力不允许。
陆长青往床上死狗一趴,卷着被子可怜兮兮盖在腰间,大叹一声:“沈大人,能否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沈韫已经站在窗边整理好衣冠,上下干净规整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唇角有伤,耳垂通红,脖颈那些个暧昧的痕迹一朵朵绽放,清白的叫人那么心生歹念……
真要命。
陆长青闭上眼,害羞的大小伙夹紧双腿。
万念俱灰。
哎,好不容来一次的幸福无福消受。
沈韫了然往他身下一瞧,憋着笑转身去将门窗关上。
他走路没个声音,等他折返到床边,陆长青吓了一跳。
顺脚把想要探去降火的爪子缩了回来,陆长青羞耻无比的把脸埋进枕头里,吭哧一声:“我的沈大人,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尊严是可以被吓坏的!”
现在门窗紧闭,屋内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沈韫褪了鞋袜半躺在床头,玉白的手臂从袖口伸出。
安慰的摸着陆长青的脑袋:“让我帮你。”
陆长青瞳孔都在地震,下意识阻止了沈韫的动作。
他哑声道:
“别,别动。”
陆长青心底里认为,沈韫不该做这样的事。
沈韫温声道:“陆长青,只有我可以。”
外头天还大亮。
屋内却昏暗不清,仔细听来,似乎有压抑在喉间的喘息。
算不清大概过了多久。
哈日那在花园躲着,觉得眼睛红肿,又惊又怕。
惊的是长青哥哥果然和那个妖魅一样的人关系不一般。
怕的是他看到了沈韫眉间那颗本该属于……小哥儿的孕痣。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沈韫怎么会跟他一样呢,他明明是个男子,可要是没有看错,沈韫算不算欺君,以他的身份若是传开来,肯定会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哈日那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想法过于极端,夹杂着报复的心态。
陆长青房门打开,沈韫揉着手腕出来,额上束带将那颗痣遮盖的严严实实,哈日那躲进暗处,听到对方叫下人准备了热水送来。
哈日那不敢再靠近,只安排了个小厮将药送过去,自己又跑回房间。
不管是陆长青,还是沈韫,他现在一时半会都不太想见。
可是要把陆长青带回去是他的任务,姐姐说了,大越的皇帝暴虐残忍,长青哥哥的才能只会被滥用,到时会有更多百姓死于战乱。
如今看来,那皇帝不是好东西,沈韫也未必是个好人。
表面看着斯文方雅,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哈日那委屈的攥紧衣袖,委屈的又想:
长青哥哥也是,一点意志力也没有,那么近的距离贴在人家身上,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