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不一会儿就转回来,祁照眠眼神示意林山倦:“给驸马。”
林山倦正艰难进食呢,一听这话,更感动了,那一点点因为羞涩产生的别扭也荡然无存。
她用勺子盛了点蛋羹放在祁照眠碗里:“多吃点儿。”
祁照眠顿了一秒,没说话,将蛋羹吃掉。
林山倦见状又夹了一块肉,想到上次祁照眠只吃了瘦的部分,便主动将肥肉剃掉再夹给她。
一切好像又回到两次亲吻之前的氛围,轻松又和谐,祁照眠一口一口吃着林山倦夹过来的菜,不知为何,好像更有食欲了些。
陈嬷嬷见状赶忙增加气氛:“日后驸马便都回来用膳,这两日不在府中,殿下每膳用得甚少!”
林山倦闻言下意识去看那个人,不知是有这句话打底的作用还是什么,她总觉得祁照眠看起来好瘦哦。
饭毕,两人再一次在陈嬷嬷的“护送”下同回和阳殿。
洗过澡,门一关,看着桌椅板凳,饭前的旖旎便重新蔓延整个屋子。
林山倦轻咳一声:“那个,殿下还是睡里边吗。”
祁照眠本也是有些拘束的,但看她比自己还紧张,拘束就消散很多,想起她晚膳时不敢抬起的右臂,坐在桌前,压了压下巴示意她也坐下。
“我瞧瞧你的伤。”
没有说“本宫”,一个“我”字便让林山倦觉得她亲切许多,脑子一晕,就轻飘飘坐下来。
今夜是要换药的,林山倦本想等祁照眠上床之后自己动手,免得药味熏到她。
她解开衣服,伤口靠上撸袖子怎么也不方便,思索之下,只好把里衣也一并解开。
祁照眠吓了一跳,下意识摁住她:“你……这个还要解……吗?”
林山倦一愣:“嗯?你不是想看吗?不解开,你……怎么看啊。”
这样的对话容易叫人浮想联翩,祁照眠面颊泛红,她早就见识过这人的直,再这样遮遮掩掩反倒显得自己对她另有他图一样。
做好了心理建设,祁照眠收回手坐得端正:“解开吧。”
林山倦动作很快,祁照眠只来得及看清眼前晃过一道白,下一秒,便被里衣遮得严严实实。
还有点……遗憾呢?
绢帛隐约可见一点红色,林山倦拆开结,一圈一圈解开,红色的范围便越来越大,直至看清伤口。
那道刀伤约有四寸长,在林山倦的手臂上显得如此狰狞,好似雪地上崩裂的红色沟壑。
虽然已经没有再外渗什么,但伤口毕竟摆在那儿,又是冬日,愈合的速度很慢。
祁照眠不知不觉便皱了眉,林山倦见状赶忙挡起来:“看过了就去睡吧,我上了药就过来。”
祁照眠垂下眼睫,拿起桌上的药拧开,虽然没说话,但是看得出是准备帮她上药的意思。
金主给我上药?我何德何能!
林山倦摊开手:“我自己来就好,这点小事不用麻烦……”
“我来。”祁照眠沉声,音调不容置疑。
林山倦舔舔唇,再度尝试:“我自己来也可以的。”
祁照眠抬眼,眸底一片坚决:“本宫不喜欢同样的话一直重复。”
哦豁。
林山倦讪笑,主动露出伤口:“麻烦您了。”
第88章 公主殿下很适合做美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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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公主殿下很适合做美缝
祁照眠欣赏她的识时务,唇角微扬,又飞速落下,用木片挖了一点,手指悬停在半空迟迟没落下来。
刚说完我来,就问她“这个怎么涂”,是不是有点:……
她抿着唇,思来想去还是没问,直接涂在伤口上。
林山倦以为她如此固执抢过去应该是会的,便眼神看着别处分散注意力,可没成想她真的会把涂在绢帛上的药直接涂在伤口上。
还用了很大劲儿。
疼痛使她一秒间浑身紧绷,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半边衣服也落下来,露出同样浑圆的肩。
祁照眠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的手臂,与自己完全不同,纤细,但看着却充满力量。
她一走神,下手更重了。
林山倦哪敢提醒,金主好心帮你上药你还挑三拣四,质疑金主不专业?
不行,光是自己想想都觉得太放肆了!
她咬着牙忍着,额头不一会儿就憋出一脑门儿的汗来。
四寸长的“沟壑”被祁照眠用药填补得平平整整,林山倦看着哭笑不得。
或许公主殿下其实很适合做美缝,这给补得,能用一个月的腻子……不对,是药。
直接见底了。
祁照眠拿起新的绢帛开始缠,循着刚刚目睹的,林山倦拆开时的方式,一圈一圈,却不知为何,不是这儿鼓起一点,就是那儿翘起一点。
她没做过这样的事,但她是个较真的人。
秉承着“如果不能平整,那我可以缠到天亮”的精神,林山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变成一个用木棍绕起来的线团。
好好好,今儿就把伤口闷死!
祁照眠打了个结,手臂很酸,她皱着眉,暗想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今日武英殿上,皇上赏赐你的那些你不喜欢?”
林山倦犹在适应“线团臂”,回答的随意:“没,我也用不到那么多钱,抬进来就都交给你好了,我还是更想要几天假。”
假,大概是休沐?
祁照眠试探:“你好歹也是正三品的要员,有点积蓄也是应该的,皇上既然赏给你,你就自己收下吧。”
林山倦闻言在心里做了一系列假设——如果我的金主知道我有小金库,那么我的金主就会认为我有自保能力从而减少对我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