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回国,就不出远门了。”
上学的时候,林霁的学习也不怎么紧张,她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课程,不像班上的同学那样忙着考各种证书。
闲暇的时候,她便到处旅游,开开心心地吃喝玩乐。
这次她毕业了,就该收收心,帮着家里做事。
从小到大,她从没吃过任何亏,遇上陶知薇之后,才算是勉强有了第一次。
林聿兰的话她一直很听,她不能再为此烦躁了,她应该收拾好心情,再去准备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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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林霁便回了花香居。
司机载着她,一路上林霁的脑子里始终反复回放着昨晚陶知薇的几句话。
她不想去想的,可还是忍不住。
她就只是在这女人面前显得年轻稚嫩了些,又不是没成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小孩子。
客厅的林怀月正在认真看剧本,听见动静便朝着她看过去,“满满,刚从机场回来吗?结果怎么样?”
“又被截胡了,我刚从公司回来,大姐已经知道了。”林霁摇摇头,“谁知道那合作方约的另一个负责人是陶知薇啊。”
林怀月眉尾微挑,“你见到陶知薇了?她人怎么样?”
“跟传言的一样,冷血,令人讨厌。”林霁顿了下,“……不过长得挺好看的。”
她还看见了穿浴袍的陶知薇……
身材好像也不错。
跟这女人近距离接触的几次,她的身上总是带着洋甘菊的香味,闻着还挺舒服的。
莫名其妙的,林霁的脑子里冒出来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色令智昏啊,你该不会是看到人家长得漂亮,没发挥全部实力吧?”林怀月看到她哭丧着脸,就忍不住乐。
长姐如母,但在林家,尤其是三姐妹搬出来住之后,二姐林怀月自封为母。
她对于林霁的批评教育最多,但本身性格又吊儿郎当,两个人性格相似,但林霁总会因为血脉压制被林怀月克制得死死的。
两人的相处状态就像——
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一定会让你在旁边嗅一嗅味道的。
“我要是能这么大方就好了……”林霁坐下来,拿过林怀月面前的咖啡就往嘴里灌,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好苦,没放糖块吗?”
“最近我要熬夜看剧本,时间比较紧。”林怀月拍拍手里的剧本,又想起什么,“听说你前几天去找柳大师了?”
“没有啊,我出去晒晒太阳。”林霁不承认,“前几天天气挺不错的。”
“柳大师收你钱了吗?”
“没有。”林霁接话,“大概是嫌给我算出来的那卦太苦了,没找我要钱,但我把钱投进庙里的功德箱了。”
林怀月看看面前象征着‘喜’的剧本,嘴角上扬,“大师人真不错,我那卦很好,所以大师说随喜。”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林霁沉默了好久才说话,“之前在等合作方回策划案,两三天没消息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对方的合作意愿不太大。”
“没事的满满,这项目之前大姐那边就没什么意向的,毕竟这个合作方主要瞄准高端人群,跟我们现在的目标消费人群重合度并不高。”
“还不是怪陶家!要不是她们跟我们斗争那么多年,我们也不会转移目标消费人群啊。”
“大姐是想让你趁着这个年纪,好好去各个国家玩一玩。”林怀月说,“这个合作方是俄罗斯人,这次开拓中国市场,肯定要按照已经成熟的产业链走,怎么可能自降身价?利弊都告诉你了,更何况都没有利,你非不信邪,要大姐相信你,这下好了吧?”
林怀月看林霁闷闷不乐,转而安慰,“就当练练手啦,反正我们对这个合作就没花费多少资源,谈到了最好,谈不成也无所谓啊。正好把你学的那些理论用一用,得到点收获也是不错的嘛。”
“肯定是有收获的。”林霁如实回答,“可是我还是想为我们林家出一份力……”
现在陶家肉眼可见的发展迅速,林家马上就要被远远甩飞,家里每个人都在暗自着急。
“哎呀,没有人会怪你的。”林怀月伸出手捏了捏林霁的脸蛋,“我们满满生出来就是享福的嘛。”
林霁从小到大嘴巴甜,最会讨长辈欢心,又因为是这一辈最小的孩子,林家每个人都把她放在蜜罐里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人越走投无路的时候,就越容易搞点玄学。
林霁仔细思索了下,终于拉开椅子在林怀月面前坐下,把她的剧本合上去,要她认真看着自己,“这柳大师,确实挺准的哈……”
“那你之前还不信呢。”林怀月想要翻开剧本,却被林霁拿走。
“二姐,你帮我分析一下,那天柳大师还跟我说了点儿别的。”
林霁把柳大师的话三言两语重复了一遍,听得林怀月表情愈发严肃。
“满满,你要有桃花了?”
“这不是重点。”
那么多重点,怎么就偏偏抓住了桃花这个最无关紧要的?
“你感觉到是谁了吗?”虽然身处娱乐圈,每天都有不少花边新闻听,但林怀月还是对林霁的感情状态分外关心,“你刚回国没多久,会不会是你很久之前的同学啊?或者你国外的朋友近期有没有要来中国的?”
“都没有。”林霁摇摇头,“我还不确定是谁。”
她倒是有朋友约着出去玩,但最近因为合同的事情都婉拒了,而且这些朋友一点儿都不符合柳大师说的条件。
林怀月仔细想了想林霁身边的朋友,还是没什么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