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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刃少主两人均遇难,按照宫门家规,长老院一致决定,紧急启动‘缺席继承’,继承人为羽宫次子:宫子羽,即刻即执刃位。”
宫子羽呆愣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倒流,内心仿佛被厚厚的砖头压住,让他无法静心思考。
他的父亲和哥哥死了…?明明昨天他们还坐在一起聊天。
“荒唐!他怎么能成为执刃,第一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宫尚角!而不是他宫子羽!”
宫远徵难以接受这样的现状,情绪难免有点失控。
月长老长叹一口气,“远徵啊,你别太激动。宫门不可一日无主,必须立即启动缺席继承。你哥哥宫尚角如今不在旧尘山谷,所以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宫子羽。”
“可——”
宫远徵还想替自己的哥哥再度争取,看到花长老脸上的怒意,月长老在一旁眼神暗示他不要再多言,还是咽下这口气,愤恨地看了一眼宫子羽,随即无奈转身离开。
很快,夜色之中,无数的白色灯笼高高飞起,显得更加幽寂。
女客院落中,坐在窗口的沈桑妤也看到了飘在天上成群的灯笼,心中的一根弦揪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老执刃和少主遇害的日子,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刚回过神来,外面响起了声音。
“封锁院落,所有女客全部下来,清点人数。”
“去挨个房间搜。”
沈桑妤站在楼梯上搓了搓有些寒冷的手臂,看到几个侍卫抬着一位新娘走到院中,她扫了一眼发现正是拿金色令牌的姜姑娘。
她怀疑地看向一旁的上官浅,后者回以一个微笑,随即惊呼道。
“哎呀,姜姑娘一两个时辰前才同我与云姑娘在房间中喝茶呢,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云为衫也帮腔道,“对啊,我们喝完茶就回房休息了,姜姑娘怎么会…”
这晚的事情后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底不安起来,女客院落中的新娘这几日个个提心吊胆不敢出门。
沈桑妤走出女客院落,一阵寒风吹过,路边的树上枝叶随风而掉落。
她踩在地上早已干枯的树叶上,正踱步前往医馆。
踏进医馆院落的那一刻,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宫远徵正举刀指着上官浅。
“你是谁?”
上官浅被吓的身子微微轻颤,“上官浅。”
宫远徵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
“你来医馆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体质偏寒,湿气郁结,我想来找一下他,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治一下我这体质。”
宫远徵轻笑一声,“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挑了挑眉,似是在等她继续说。
上官浅脸上堆起笑容,眸色中带着光,“我认为宫子羽根本不配当执刃,最有资格的应该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放下了手中的刀,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的一个极度冰冷的声音。
“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头,对上了一双异常冰冷的眼睛,他孤身而立,一双鹰眸淡淡的看着她。
她回过神来,侧身半蹲,恭恭敬敬行礼,装作无意的将腰间的玉佩展露出来。
第11章 儿时回忆 小粘人精
待到上官浅离开后,躲在门口的沈桑妤才慢慢地探出身来。
“桑桑。”
听到男人喊自己,她才兴致盎然地走上前去,扑进宫尚角的怀中,“尚角哥哥。”
一旁的宫远徵脸色变得难看,看向沈桑妤的眼神中带着愤怒和震惊。
“哼,缠人精。”
沈桑妤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略~”
“比起我,桑桑小时候更喜欢缠着远徵吧。”
—回忆①—
“远徵弟弟~你等等我—”
幼年的沈桑妤屁颠屁颠跟在宫远徵身后,一不小心就摔在地上,看着前面的人头也不回,忍住眼泪爬了起来又跟了上去。
刚跟上后,就看到宫远徵蹲在地上拨弄着他的药草,她好奇凑了上去。
他手中拿着一只毒虫突然转过身来,给她吓了一跳。
“啊——”
再次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手擦在地上蹭破了皮,出自小孩的下意识反应就哭了出来。
最后还是医馆的药童去找了宫尚角,才把一直哭的沈桑妤给哄好,宫远徵看到宫尚角哄着她,生气地好几天都没理她。
—回忆②—
“哼,宫远徵,我就说你打不过我吧~”
幼年的沈桑妤正骑在幼年的宫远徵身上,压着他起不来身。
“沈桑妤!你给我起开!”
沈桑妤倔强的撇过头,“我就不!除非你承认你功夫不如我。”
宫远徵不服输,也不想吭声,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最后还是刚忙完来看两人的宫尚角打破了这个僵局。
“桑桑,快把远徵给放开。”
沈桑妤看到宫尚角走了过来,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甜甜的叫了一声。
“尚角哥哥好~”
宫远徵从地上爬了起来,拳头攥的紧紧的。
“哥,你看她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一直欺负我。”
被他的话气到的沈桑妤意图再次和他打起来,
“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呢!明明是你不服气要跟我打架的。”
一旁的宫尚角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许再闹了,再闹都给我去罚跪。”
两人闻言只能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