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她眼中的歉疚,缓缓将她揽进怀中,薄唇轻轻抵着她的额头,轻柔的道:“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干月月的事。”
姚月听着,心中一阵暖涩,她靠在他怀里,慢慢伸手搂住了他。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怀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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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这个顾影,是不能留了!
洛风庭院,绿意盎然,郁郁葱葱,魔左使正在凉亭中静坐,手执一个琉璃盏,长袍垂落,清风徐来。
本该是一个悠然自得的惬意场景,可里面的人却眉头不展,面色忧郁,眼中满是阴沉。
突然,‘啪嚓’一声,那精美的琉璃盏便碎了,盏杯刺破了他的手指,溢出丝丝黑色的魔气。
原本以为魔尊只是小孩子心性,见表白不成,便想随便找个人来气一气他。
所以,他任由她逃出魔宫,任由那个男人跟着她。
只因他有那个自信,她痴迷于他,心悦于他,对他毫无保留,全身心的依赖,甚至可以为了和他在一起,多一些时间陪伴在他左右,愿意练那从未有人练过的邪术,日日饮血,不顾世俗。却只是为了延长区区上万年寿命。万年对他而言,也只是他生命中的沧海一粟而已!
可现在,他却没有那个自信了!
他看着他们亲昵,有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悲的发现她好似真的忘了他的存在。好在,当时看破了她拙劣的演技,发现她与他只是故作亲密。
可从未想过,他们会日久生情。
她对他是越来越忌惮,对那个凡人却是日渐迷恋,为了他几次三番与他作对,护着他!
如今,更是有了肌肤之亲!
他再也不能相信,她只是简单的借那个凡人来气他!
若那个凡人真的顶替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成了她心中最信任的人,那他诓骗她练那嗜血延年术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那个凡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难道,他等待上千年,在几任魔尊面前委曲求全,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却要拱手为他人做嫁衣吗?
正在此时,一个魔侍走了进来,看见他眼中的阴鸷,一时怕的不敢靠近。
“何事?”
见他发问,那人这才敢上前,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说完,似是想到他会发怒,立刻退了几步。
魔左使厉眸一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方才。”
魔左使:“墨香墨雲呢?”
“此刻正被送往出宫的路上。”
魔左使想了想,道:“速速将他们二人接回来,本大人要亲自盘问。”
“是!”那人说完,立刻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片刻后,那人回来,额头上已急出了汗。
“人呢?”
魔侍身子一抖,“没,没了。小人追出去时,发现他们二人已死在了乱石窟里,看起来有一会儿了。应当是死绝了,才被送出宫的。”
看着他面上阴云密布,魔侍磕磕绊绊的开口,“会不会是尊上不想留他们?”
魔左使深棕色的眸子幽幽抬起,里面似有风暴涌动,“不,是有人想要灭口。”
他突然想起那日方正来时说的话。
那人恐怕是练了什么操控神志的邪术,一个小小的凡人,却能驱控一个魔力不低的魔姬,当真是不能小觑。
看来,这个顾影,是不能留了。
魔左使眼睛慢慢合上,似是要关上他心中最后一丝隐忍。
第61章
嗜血延年术,尾卷!
宋清尘走了已有一会儿了,姚月却仍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坐在床边,痴痴地笑着。
想起宋清尘离开时那个缠.绵的吻,还有他流连在她脸上那黏人的目光,姚月便止不住的脸红心跳,心觉甜蜜,活脱脱一个陷入蜜恋的少女模样,满面春色。
这是她第一次恋爱,她不知别人是怎样的,可她却有种时时刻刻想黏在他身边的感觉。他刚离开,她便想他想的紧。
方才宋清尘要离开时,姚月眼巴巴的看着,那委屈的模样,直想要跟上去。惹得他没走两步,便折了回来,看着她那双潋滟如有秋波的眸子,喉头一紧,下一秒便直直的吻了下来。若不是怕再吻下去克制不住自己,吓到了她,他今日恐怕就不只是浅浅一吻了。
她躺回那张松软的白羽绒垫中,看着床幔四周的墨紫色纱帐随着她的心轻柔的荡啊荡,突然起身,施法将床幔上隐着的那幅画浮了出来,看着那画中的情景,姚月眼中的旖旎消失不见。
原本想撤了它,但想起宋清尘那日见到这幅画时眼中看她的神光,姚月顿时笑了。在确定了他的心意后,回想起来,哪里还不懂,他那日分明是醋了。
她的脸上挂着盈盈的浅笑,起身,漫步到书案前,挽起的袍袖,落座。
书案上常年备着水晶砚,龙须笔,洁白如雪的纸张平铺在桌面上,墨芳香似兰花。
姚月执起笔,咬了咬笔头,略做思索,然后下笔,在纸上勾勒描摹,不消片刻,纸上便徐徐绘出两个圆头圆脑的小人儿。
图上绘着的正是那日回魔界前一天,二人逛街时的场景。一轮圆月高照,穿着粉色裙裾的小女孩,走在街巷上,睁着萌哒哒的大眼睛,看着怀里抱着的满当当的一大包甜食,美滋滋的。而她身后的小公子,白衣翩翩,肩上怀中皆挂满了各式包裹,紧跟在她身后,眼睛里满是宠溺。
姚月落笔,将画举起来,仔细端详端详,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