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你可让老朽好找啊!!”周掌柜将她请上楼,又亲自给三七斟茶,那殷勤劲儿,把南浔都看稀奇了。
三七也不与周掌柜客套,她拿出一瓶药,推过去。
周掌柜屏息,小心翼翼接过,倒出来药丸仔细嗅闻,又小心翼翼刮下一点粉末,尝了尝,整个人激动的都要抖起来了。
就是这药!
上回就是靠这长安丸,让他得了大赏,府上的老太君有陈年咳疾,吃了这长安丸,整整一月都没再咳过。
周掌柜当初从三七手里买了六瓶,也就半年的量,奈何那之后三七再没出现过,周掌柜扼腕了好久。
“孟姑娘!这长安丸,老朽要了!十两黄金一瓶,你有多少,老朽要多少!”
旁边的南浔闻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夺少?
郡主卖的这啥药啊!一瓶十两黄金?!等等,这药怪眼熟的,他怎么记得,昨天少将军敷屁股的药粉,就是郡主用这药丸子磨的?
那岂不是说,少将军屁股上敷了十两黄金?哦,不止,至少三十两!
好金贵的屁股!
三七却摇头:“多的没有,这次就卖一瓶。”
周掌柜闻言急了,一瓶哪够啊!一瓶就三十枚,顶多一月量!
他只当是三七不满他当初压价,“老朽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孟姑娘莫怪,这样,我将上次的药钱一并补给姑娘,这药……”他一咬牙:“我再翻一倍,二十两,姑娘意下如何?”
南浔在旁边麻了,他掰起手指头算,自己的俸禄多少来着?
哦,不用算了,他的俸禄比不上少将军屁股上的一颗痣。
三七很是平静道:“十两即可,以后每十日,我会来一次。周掌柜若同意,这买卖就定了,若觉为难,我就不打扰了。”
周掌柜哪敢不同意啊,唯恐三七跑了。
他唉声叹气,不死心的祈求道:“孟姑娘,真不能再多点?”
“这药做起来伤神费力,若不是缺银钱,我是不会卖的。”三七如是说着,周掌柜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药不寻常了,说句不要脸的,他也让其他人研究过这药丸,能猜出几味药来,可多的就不行了。
听说府上的老太君还请了太医来瞧,也没研究透。
周掌柜珍之重之收下药,却是拿了百两黄金出来,三七只拿了十两:“货银两讫。”
周掌柜补的药钱,三七没拿,倒不是不想要。
而是当初的买卖是双方自愿,因果圆满,她现在若多拿了,就沾上多的因果了。
周掌柜失望极了,他不怕对方多拿,就怕对方不拿啊!
“哦,对了,”三七走前忽然停下,朝周掌柜道:“这药周掌柜可卖给任何人,唯独有两家人,不能卖。”
周掌柜心道这药如此珍贵,自家老太君都不够用呢,他哪会拿出去卖?
但他还是问了句,可别到时候大水冲了龙王庙。
“请问孟姑娘,是哪两家?”
“礼部郎中虞家……哦,现在应该叫虞主簿了,最后……”三七勾唇:“博远侯府。”
第9章 虞棠吞针,啪啪打脸
三七刚出宝春堂就被拦住了。
拦她的是虞棠的婢女,叫茉香:“三姑娘,四姑娘请你过去说话。”
都不用三七开口,南浔门神似的一挡,嘁道:“什么东西!也配让郡主亲自过去?哦,原来是虞主簿家四姑娘啊,怎么?知道错了要来给咱郡主下跪求原谅啦?”
“还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削发为尼当姑子啦?”
南浔那小嘴叭叭叭的和抹了蜜似的。
别说茉香了,马车上的虞棠都差点晕过去。
她恨不得赶紧躲回家去,可她不能!
那三颗药也不知怎么回事,月白哥哥拿回去后,老夫人吃了竟一点用都没有,还害得博远侯夫人被罚跪。
月白哥哥又来找她,虽还是求药,态度也和过去一样,但虞棠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一丝丝迁怒。
这让虞棠紧张坏了,她想来找三七,可派来的人还没靠近将军府呢,就被赶走了。
今天总算让她逮住三七了,岂能放过。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三七不疾不徐上了马车,茉香见状急了:“三姑娘,三姑娘你别走啊。”
虞棠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急忙下了马车,双眼含泪,弱柳扶风的样子,见之生怜。
“三姐姐,都是一家人,你非要如此绝情,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
“我知你现在已贵为郡主了,虞家高攀不上,可是,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啊。”
虞家前些日子的热闹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现在看到事主儿,百姓们都留聚拢了过来,等着看热闹呢。
三七撩开帘子,俯视着她:“哭什么?怎么?你也和我一样,被虞家当尸体丢大街上了?”
虞棠哭声一噎。
围观百姓也都嘘声一片。
是哇,论起绝情,谁有虞家绝情啊?亲女儿呢,一卷草席就给丢大街上,人干事?这虞家四姑娘怎还哭的像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这不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周围的嘘声嘲讽让虞棠难堪不已,心里恨极了三七,她隐忍着道:“我有些话想与三姐姐私下说。”
“要么现在说,要么,滚!”
虞棠脸又青了几分。
三七啧了声,示意南浔驾马走人。
虞棠急的都想上手了,忙道:“我说!是月白哥哥的事!”
三七斜睨她。
虞棠压低了声音:“三姐姐你也知道侯府老夫人的喘疾不能没了药,你就帮帮月白哥哥吧,不管怎样,他都与你有娃娃亲在啊……”